庆云仙_魔气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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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云仙》

 朱厚照这才想起,一个月起,自己好心派人给她准备的糖水,居然成了两人冷战的导火索,此时想起她那日的冷脸,原以为是因了不喜自己之故,现在想来,原来竟是吃醋。。

  一时之间,曾经盛宠一时的皇贵妃,竟成了宫中之人的笑柄。她屡屡养虎为患,曾经的荣宠,似一阵烟一般,散去了,如今的重华宫,并未随着皇贵妃的病愈,而重新繁盛起来。

  那明月最是忠厚胆小,终日战战兢兢地守着这个命令,王妃吩咐她说,只需在夏玲珑面前流露出悲戚的表情即可,而果然,她只不过是红了眼眶,以夏玲珑之聪慧,竟然已经猜出了端倪。

  那日明明他已经是对自己和妙善的事一清二楚,却依旧那么平静,那么仁慈,只用了“桑树大凶,太医院私藏如此恶物,导致帝息不畅”这样的罪名,将妙善逐出宫去,但却并未真正伤他,而自己,依然能够在高高的皇后之位上,得享尊荣。

  八年的日子里,皇上来坤宁宫的日子屈指可数,她已经做了他八年的皇后,对他的风流倜傥是爱极,也是恨极。他放荡不羁,最讨厌规矩和框架束缚着,然生命多么可笑,他竟是生长在规矩最多的紫禁城里,而他自己就是众多规则的率领者。他总是对初一,十五要来坤宁宫显得不耐烦,但是这些年来,即使皱着眉头,他也总还是会过来,即使一整晚都对她没有好声色,他也总归会留下来。

  彼时彼刻,不仅是夏皇后一时怔在了那里,便连夏玲珑,亦是怔仲许久。

  傅笑晓把目光轻轻地放在沈妃身上,这些事若有人知道,也只有沈妃一人了,沈妃见她看着自己,忙摇了摇头,她的脸色也有点紧张苍白,也对,迷药一事若张扬出来,沈妃也多少脱不了干系,所以告密的人,必不会是沈妃。
  宁王抬头看见夏玲珑眼含怜悯,想到自己输在最后,竟是败在了轻信夏玲珑上,心中愈加不甘,禁不住怒道:“为何,为何你最后帮的却是兴王,本王有哪点比不上他。为什么总是得不到你的真心以待?”

  “不过皇上并不记得臣妾。”刘良女接过话来,带着落寞说道:“我本来只想离开我们的村落,过那闲云野鹤,自由自在的日子,可是义父对我说,只要我见一见你,就一定会想要进得宫去,长伴你左右。”

  先不说只有妃位以上的女子,才可以入主宫位,只说翊坤宫原是当年夏珍珠的住所,自夏贤妃殁后,皇上一直命人封锁着,直到此时才命刘良女入住,此间深意,不难得知。
  什么都不知道是最好的吧,若她能安然无忧,付出再大的代价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容色本是极其秀丽,此时面色苍白,更添一份我见犹怜的气质。

  刘良女有点鄙夷地望他一眼:“再说义父的任务吧,要先获得皇帝的信任,然后弑君夺位,这些年来,义父为了这个命令,殚精竭虑。在宫内聚集了不少心腹和势力。义父甚至还努力把势力都伸到朝堂之上,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义父即便是得逞了,要了这天下,天下人谁又会承认我们?我们之中,又有谁会治理这天下呢?”
  满都海放弃了要阻止夏玲珑说出这一切的动作,虽然她明明可以这样做,可不知为什么,她内心深处的内疚不断的叫嚣着,让她有一种想要将一切倾吐出来的冲动。

  话说,此时的灵秀却没发现玲珑的异常,她只觉得丛丛怒火窜上自己心头,可不是嘛,皇上看起来对自己恩宠有加,实际上呢,自己在他心里,不过还是个低贱的舞姬罢了,除了偶尔宣召观赏下自己的舞姿,侍寝根本寥寥无几,而即便是赏赐,挑的也都是那些无关痛痒的珠宝,真正的好东西,都给了眼前的这个贱人夏玲珑!

  “想必皇上已经调查过我的族人,一个小小的村落,却是有着凌云壮志。他们用尽心力,甚至是族人的性命,也要混到宫中,因为毫无权势,男子便从最低等的太监做起,女子便从最下等的粗使宫女做起,一代人提携下一代人,过了好多年之后,才出了义父刘瑾这么个顶尖的人才。”
  她不会知道的吧,自己对她看似淡然,实则时时刻刻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她喜欢什么样的花样,喜欢什么样的食物,自己只怕是比她还要清楚。哪怕是她小时候的旧事,他也早已派人打探了清楚,是已当看到安南国进贡的这些珍贵的防水衣料时,他脑子里第一个闪过的,便是她幼时落水受惊的模样,若是玲珑有了这个,再遇水时,想必多少心安些吧。

  他转过身,竟是要离开的意思了。

  只见她轻轻地笑着:“是啊,奴婢会好好伺候太后的,太后刚才累极了睡过去,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贴身的衣物,还是奴婢帮忙换呢!哦,对了,就是当年绣功最好的白司制,亲手绣的主腰。奴婢已经知道白司制死前患有天花,那衣物上有什么沾染也说不定!”
  夏玲珑刚要斥责云锦的无礼,却被吴焉儿这句话引住了心神。

  夏玲珑神色恹恹,不禁皱眉问道:“什么大喜?”

  说来这刘姬性格也是可爱,她虽被朱厚照话里的怒意唬了一跳,却并不似宫中的女子般畏他如虎,爽快地应了声,便去打开了窗户。
  王妃知王爷对夏玲珑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是十分在意,那箫,虽是他所送,但已经是日夜陪伴在夏玲珑身边,又兼夏玲珑在兴王生病时,又吹箫用其疗痛,自然的,此箫在兴王心中,地位自是不同。她将望舒砸坏此箫的消息透露给兴王,即便兴王之前对望舒再多照拂,此时也只会暴怒,狠狠惩罚望舒。

  宁王刚才下手显然是极重,云簇的喉咙早已是红肿了起来,此时这几句,乃是拼着命说出来的,然而字字句句,偏又不是为自己辩解,而是怕宁王落入危险之中。

  刘良女不明所以地望着刘瑾:“义父,您真是什么意思?这宫里的人,肠子都弯弯绕绕,良女怎么都猜不透。但是我确实按照义父吩咐地去做了啊,每日里尽是喝那些苦掉牙的药,这脉象亦是成了怀孕一般,可还有什么不妥么?”

  彼刻,只见那小狐狸越玩越是欢快,朱厚照和夏玲珑越是想要逮住它,它便钻得更加快,更加灵巧,胆子也是愈发大了起来,瞅着夏玲珑耳垂的玉坠泛着盈盈珠光,竟是大感兴趣,趁着夏玲珑一时不备,便冲着夏玲珑的耳部扑了过去。

  “便是由无嗣做引子,由自己内心深处的欲望做指引,皇帝一身微服,去见了当年心仪的恋人,两人也许一见面便含情脉脉,也许怒目而视了稍许,但是两个互有情愫的男女,还是就这样,不顾礼法地再续前缘了!”

  雨还在下着,戍时已经过了,因了要等着皇上,慈宁宫一干人等都强打着精神,等待着圣驾。
  太后琢磨不透她究竟想要做什么,只得冷冷问道:“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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