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驴闯异世_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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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驴闯异世》

 煜煊垂眸看了一眼自己唇边的酒樽,她羞意涌上面颊晕染着醉酒的红晕,挠了挠头,就着络尘的手把酒樽中酒水饮尽。络尘把煜煊的样态收进眼底,他依旧笑颜如花,一杯杯向煜煊敬酒。。

  调转方向,元儿策马刚行了几步路,一人骑着快马撞上了她所骑的马,她与那人的马受惊,两声嘶鸣,二人同时落地。

  二十二年的帝王生涯,煜煊身上聚拢着摄人威严。墨昭筠被惊吓住,花容有些变色,她诺诺的行礼。“筠儿告退!”

  阮凌锡垂首亦能感受到阮重看向自己的眸光闪着殷殷希翼,许久,他抬首迎向阮重看他的眸光,“请父亲遵守诺言,让我带母亲和煜煊离开!”

  “这是怎么回事?”

  茗萼闻言,亦觉得是自己小女人态了,昨日阮重气急之下的话语,她句句皆听到了,其中倒真有络尘所说之意。她犹豫片刻,把昨日络尘与阮太后的对话悉数告知了络尘。

  萧渃一言不发,只宠溺的看着女儿装扮的煜煊。
  “伴君真是如伴虎!连墨大司马一家都遭流放了,竟然还带如此厚重沉甸的枷锁,这不是故意羞辱墨大司马一家么!”

  “皇上!”

  青铜宫灯摔地的声响,惊动了寝殿内梳妆完毕的阮太后。她起身,络尘立即上前要扶她。阮太后思忖刹那,把手伸向了另一侧的赵信河,络尘面色恭谨的退到赵信河身后。
  听到赵忠为自己而死,煜煊身子支撑不住,斜倚在床栏上泪如雨下。她又失去了一个与她相识、相亲的人,阮重又杀了一个她在意之人。她双手紧紧攥拳,一拳捶打在锦被上。她是大魏国的君主、大魏国的皇上,却要眼睁睁看着自己身边的人死去,无能为力。

  青扬摇首,嗔怪道:“阁主的事岂是你我可以过问的!”

  煜煊收起了棋局上的黑子,欲与宇文绾再开一局。一身*的萧渃狼狈的闯进了宇文绾寝殿之内,紧随煜煊跟侧的赵信河先赵忠之前开口,“萧院首,你好不知后宫礼数,娘娘的寝宫岂是你能乱闯的!”
  阮凌锡身后的赵信河见煜煊欲留下阮凌锡,惶恐道:“皇上万万不可!太后娘娘有懿旨,让阮二公子快快离宫!”煜煊怒火中烧,指着赵信河大声道:“滚回长寿宫!朕要做什么,何时轮到你这个奴才指点一二!”

  薛漪澜见二人同骑一马而回,虽觉得自己不应与他们同行,却放心不下翊辰伤势。若是再来几个匪人,恐翊辰无法应付。她上马,追着二人而去。

  阮凌锡知晓那身大司徒朝袍阻隔了他与煜煊的情分,每每到勤政殿看她时总会换上昔日的白袍或紫袍,今日他一身白袍鹤立于红梅树下,更是令许多宫女看得移不开眸光。他摘下一朵红梅花簪于煜煊男子发束上,淡淡道:“很快,你便可以穿女子宫装了。”
  俏皮的模样令赵忠想起刚刚那银铃般的女音是从皇上口中发出,他哭笑不得的起身,把手中的帽子弹去了灰尘上前为煜煊戴上。

  早在墨昭筠被立为皇后时,将军府府门上的封条已揭去,昔日的下人也重新回了将军做事。

  阮凌锡经一侧太监提醒,方抬首看向了立于书房门处的煜煊。他本无表情的寒玉面容带了温色,“你怎么来了此处,昔日不是最讨厌看到这些奏折么?”
  赵忠有些错愕,忙躬身道:“勤政殿还有事,奴才先行告退!”他挥起净鞭,招呼来时跟随的太监退出了锁黛宫。

  经过了两个花园,进了一处独院,一个二层阁楼在灯笼下映入元儿眸中。灯笼烛焰红火,却只能照亮周身尺寸之地。元儿无法细观眼前阁楼的全貌,便被红羽与红莲搀扶着上了阁楼。

  络尘一把甩开赵信河的胳膊,冷声命令道:“你先回自己的屋子里歇息去罢!至于你未办好差事之罪,我替你去禀了太后,保你无事!”他说完转身进了太后寝殿,赵信河连连点头应道“是”,转身下台阶之际又猛然转身,冲着络尘消失的地方面露出不满,“本公公我才是内侍大人,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娈童吩咐我了?”他往朝着寝殿迈了一步,却想起自己的差事未办好,只好忍气吞声的出了长寿宫,回到了自己离长寿宫不远的独院。
  兆泰王大手一挥,不认同道:“哎,皇什么皇,这是我的亲侄儿!本王与皇上那是同宗血脉,不像你,虽也姓魏,却与我们不是同一宗。”

  萧渃跟随着小哼子急急跑在通向西隅门的路上,他远远便看到了一片蓑衣僵立在雨中。煜煊看到他,像看到救命菩萨一般,连忙把行礼的他拉了过来,“萧院首,快,快为凌锡诊脉!”萧渃任凭煜煊把自己推向了阮凌锡,他与阮凌锡对看一眼,垂首低下了声音,拱手向煜煊道:“启禀皇上,阮二公子与薛佩堂的瘟疫是微臣诊断出的,二人所患疫症十分严重,请皇上立即避开,以防伤了龙体!”

  煜煊想到了那个一向懦弱自保,游刃在墨党与阮党之间的宇文相拓,满不在意的说道:“哦,原来是那老家伙的女儿,你可比你父亲性子烈多了!”

  但封尘死去的父亲,鬼椁山庄的老庄主却是这一场江湖浩劫的幕后策划人······

  翊辰未听清煜煊对眼前这个人讲了些什么,可令他出手相助。他冷言道:“本公子不同女人交手!”

  兆泰王双目死死睁着,看向躲在翊辰身后的元儿,无法瞑目。魏煜澈看着倒在自己怀中的父王,双拳紧握。他强忍住的眼泪滴落在兆泰王痛得狰狞的面容上,盯看着翊辰的眼眸满是痛楚与恨意,“为何!”两字似从喉咙处穿透血肉而出,愤怒、困惑令他昔日温柔的嗓音嘶哑不堪。
  元儿垂于水面的衣裙下摆时不时碰到一些莲花灯,她回首见翊辰与魏煜澈相饮甚欢,若她不是大魏国国君,月下乘画舫游河将是何等快意之事。清冷月光洒于她清秀面容上,她唇瓣弯起,想要一生都这样醉酒于月下画舫中,再不理会朝堂权势的争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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