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主(1v1末世)_被偷走的人生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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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饲主(1v1末世)》

 见她面上一片惨白,便以风子扬的沉敛,也不觉微微动容,手指更在不经意间轻轻动了一下,但很快的,他便控制住了自己,起身道:“我另有要事,这就走了!你……”犹豫了片刻,他到底还是缓声道:“不必多想,我会安排妥当的!”。

  呆了片刻后,风细细迅速收拾心情,勉强笑道:“先不说这事了!我们先过去找菀儿姐姐才是正理!”离她的及笄之日,还有十日左右,而年终岁尾,宫中各项祭祀事宜纷繁杂乱,这一时半会的,机会怕也不易寻觅,也就是说,她还有一段时间可以消化此事。

  宇文憬之道:“贺兄放心,琳琅之事,我自问可以替她作主。此外,若贺兄肯应下此事,我还可以承诺贺兄,在我能力所及范围内,愿尽力相助贺兄做成一事!”

  风细细要的,正是她这一句话。如今见她主动说了,心中真是再乐意不过。但她也知道,这个时候,如果她立时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诉苦,只怕厚婶反要疑心于她,因此只是抿了嘴,没有接话。嫣翠在旁听着,却早忍不住,插嘴道:“可不正是呢!前些日子,嫣红姐姐过去小厨房取饭菜,因去的迟了些,还与她们颇是争执了几句,又被打了一记耳光!小姐没法子,知道喝骂无用,又不想我二人受委屈,只得拿了银子出来安抚,她们才安分了些!”

  冬日朝阳,光芒甚是黯淡,又是初升,直视也不觉如何刺眼:“今天天气看着倒好!”风细细漫不经心的说了这么一句后,又吩咐道:“该回房了!”

  这话明为嫣红高兴,暗地里,却不无打探的意思。

  那边风细细却已慢条斯理的啜了口粥:“这么一说,她们竟是一片好意了!也罢,就劳妈妈再跑一趟,只说近来天冷,我又贪懒,这会儿正用着早饭,且让她们在外头略等一等!”说着却随手点了一点桌上的几碟点心,吩咐道:“将这几样点心撤了,赏给她们吃吧!”
  直到瞿菀儿起身去了,宇文琳琅这才觉出不对来,皱眉想了一刻后,到底还是忍不住转向风细细问道:“我说什么了吗?怎么菀儿姐姐的脸色忽然就变了!”

  绣阁本来临池而建,窗户才一打开,顿时便有冷冽寒风吹了进来。宇文琼玉穿的本来单薄,被这阵寒风一激,不觉生生打了个冷战。见她如此,风细细终于不好再全无表示:“琳琅如今正发热,屋内不宜太热,四公主还是加上外衣的好!”

  她那里面上神色变幻,宇文琳琅哪里看不出来:“菀儿姐姐那边,你也无须担心!她是个聪明人,只是性子执拗,一旦认定,就不留余地。不过到了这会儿,她怎么也该明白了!”
  嫣翠嘴快,觉出碧莹的异处,已好奇问道:“碧莹,你这是怎么了?”

  她话才说了一半,却早被杜青荇打断:“想不到她竟是这样小心眼的人,这样的人,不交也还罢了!”她口中说着,已伸手拉住风细细道:“风家妹妹,我们去那边坐下说话!”

  二人并肩而行,因风细细走得较慢的缘故,宇文璟之便也有意识的放缓了脚步,跟着她的步调,一路前行。又走几步,风细细到底忍不住,侧头看向宇文璟之,正色问道:“有一句话,我总想问一问王爷,却又怕言语突兀,有所得罪……”
  风细细笑着在桌边上坐下,才一坐下时,却忽然觉得有些不对,不免蹙眉道:“怎么只备了一个绣墩,你们也一道坐呀!这中秋夜可是团圆夜,单我一人坐着多么无趣!”

  宇文琳琅还真是不知杜青荇的母亲出于那家,闻言不免诧异问道:“你娘是……”

  二人一路直奔花厅,早有人见着,忙不迭的过去通报了。因此二人到了花厅跟前时,宇文璟之与风入槐却早迎了出来。对宇文琳琅,风入槐却是不敢失礼,远远的见她过来,便忙欠身行礼,态度甚是恭谨,仪表风度亦无懈可击。
  瞿菀儿却早同府中说好,要在别院略住几日,因此一路相送,将将送到山下,这才挥手而别。两下里作别之后,风细细二人这才登上马车。冬日日头甚短,申正时分,日头却已微微偏西,那车夫更不敢耽搁,当即赶了车,一路径奔衍都而去。

  风细细本也不是那种唯唯诺诺之人,只因觉得自己与瞿菀儿也算不上有多大的交情,这种事儿,总不好交浅言深,但瞿菀儿既开口问了,她倒也并不愿做那种顾左右而言他之事,移眸直视瞿菀儿那双沉邃得仿佛看不到的底的眼眸,她平静道:“我两个都不选!”

  虽说心中早已有了准备,但在步入这所别院之后,风细细仍是不由的暗下吃了一惊。
  嫣翠既信了她的话,自然也就不会怀疑什么,便摇头道:“我……我算是夫人的丫鬟!早些年夫人在的时候,每年春上总会去京郊的观音山为小姐祈福!那年刚好在路上遇到卖身葬父的我,是夫人给了我银两,又帮我安葬了我爹,所以我就在这里了!”

  嗤笑一声,风柔儿道:“表哥的请柬是四爷所发!他本来有些才气,入京没有多少日子,便结识了四爷,两人一见如故,四爷为他,特意多讨了一张请柬!”言下甚是得意。

  嫣红轻轻点头,正要说话之时,外头却忽然传来一阵说笑声,个中隐约有嫣翠的声气,显然是嫣翠一行人自女红房回来了。而嫣翠也果然来的很快,不过片刻工夫,便已笑吟吟的抱了一个翠色包袱进来,且向风细细笑道:“小姐,快来看看我们新裁的衣裳!”
  听她这么一说。严曼真眼中不觉光彩愈盛,口中却仍谦了几句,待见宇文琳琅态度坚决,这才上前行礼谢过了宇文琳琅。同时却又拿眼看向杜青荇,眸中隐有征询之意。

  一时用过了午饭,又略事盥洗,风细细自觉别扭,到底站起身来,拉了瞿菀儿与宇文琳琅托辞说要去赏梅。瞿菀儿与宇文琳琅对此自然并无异议,三人这边才刚说定,那边宇文璟之已神色自若的笑道:“左右这会儿也还早,不如一道?”

  烟柳在旁,觉刘氏面色犹自惨白得全无一丝血色,心内不免担忧,但又不敢追问究竟发生了什么,迟疑片刻,也只能嗫嚅的道:“夫人身子不适,可要请大夫来看看?”

  她的坦然与出人意外的大方,让刘奚只觉惊诧。刘家虽是世代商贾,但数十年富贵下来,积淀也不可谓不厚。到了刘奚父辈,更成功攀上了靖安侯府这等世家侯门,连带着家门也跟着水涨船高,俨然已是姑苏数一数二的名门世家。刘奚自幼聪明,读书举一反三,更是深得长辈欢心,打小儿便可说是三千宠爱在一身。

  不自觉间,她对眼前的这个少女便萌生出了难言的好感,虽然对方实在有些诡异。

  杜、严二人听着,少不得也凑趣的笑了起来。只是杜青荇笑得有些茫然,而严曼真却是了然的笑。她在衍都多年,又怎会不知连国公府大小姐的闺名。她也是聪明人,既知此行目的,便也很快推衍出了宇文琳琅的用意。在她看来,这事如今虽还看不出利弊来,但若能有机会与两位公主及连国公府大小姐结交,得罪一个靖安侯府也委实算不了什么。
  从账簿看来,每逢月头,瞿厚总会差人过来这屋里,查看上月的开支。无论上月开支了多少,来人总会为这屋里凑足五十两纹银,以供风细细本月用度。而在风家这边,作为风家的嫡女,风细细每月仅能从公中拿到二两纹银的月钱及一两脂粉钱,更不说这三两纹银时而还不能准时送过来。抬指轻弹了一下手中这本册子,风细细忽而抬头问道:“厚叔如今管着的,可是母亲留下的产业?”按照如今的情势,也只有这个理由能说得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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