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权不易,谋心更难_等你夺舍,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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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权不易,谋心更难》

 芸娘的这个马屁拍得钱夫人很是舒坦,她笑眯眯地说:“芸娘你真会说话。我虽然和你接触得次数不算太多,但我就觉得你的脾性很对我的胃口,我在心里将你当做妹子看待。妹妹要出嫁,收姐姐一点添妆又算得了什么。”。

  炮响后,鞑子的军队却突然加快了速度。他们经过上一战,已经了解了火炮的弱点,知道第一声炮响后,还需较长的时间装弹药才可再次发射,便趁着这段空隙时间加快了步伐,还有数百名速度奇快的骑兵干脆越过了楯车,快马加鞭奔着张家堡疾驰而来,他们骑在马上,一边口里呼啸着助威,一边向城墙上射箭。

  张二郎轻松地笑着,“我家田地虽多,但我和我大哥尚未分家,这些田也有他的一部分,到时农忙时,他即使赶不回来,也会差人回来帮忙,还有我的两个侄儿也会一并回来,宋娘子你不必担心。”

  钰哥儿抬起头,大大的黑眼睛眼泪汪汪,小小的脸上又是鼻涕又是眼泪,他怯怯地看了一眼萧靖北,边哭边说:“父亲,我不要后娘,你别娶后娘好不好?”

  此时,月亮挣开了乌云的束缚,放射出洁白的光芒。柔和的光照在芸娘洁白如玉的脸庞上,浮现出一层淡淡的薄晕。萧靖北痴痴看着芸娘晶亮的眼,高挺的鼻,圆润的脸,目光最后落在那张饱满红润的唇上,只觉得那张红唇充满了无限的引诱,忍不住俯首吻了上去。

  正说着话,萧靖北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两只血淋淋的野兔,宋芸娘忙笑着迎了上去。

  宋芸娘无奈,只好将那日进防守府送面脂遇到王远,之后又被迫速速定亲,再之后与萧靖北商定婚事等一一告诉了许安慧。
  房里便只剩下了李氏和宋芸娘二人。房间矮小逼仄,光线昏暗,李氏沉默地靠在床上,似在深思,越发显得气氛诡异。芸娘有些不自在地调整了下坐姿,疑惑地看着李氏。

  “放心,爷爷们的老窝远得很,你们的男人们端不了。这般娇滴滴的小娘子,干嘛还在地里干这些粗活,不如跟着爷爷们回去享福吧!”说罢,发出刺耳的笑声,其他的男子也纷纷跳下马,一边淫.笑着,一边围过来。

  这般融洽的日子却只过了三年。两年前,许大志大病一场,大儿子许安武便继承了军职,被派到边墩驻防。才防守了半个月,却遇到了一小伙入境的鞑子,作战中,许安武不幸被鞑子斩于马下,年仅二十岁。
  钱夫人微微笑了,“能为老爷排忧解难本就是妾身分内之事。当年妾身待嫁之时,也在家中随父兄略略习得一些拳脚,能随男儿一同上阵杀敌一直是妾身的心愿。”

  离张家堡不远处的一座帐篷里,阿鲁克呆呆地坐着,望着门帘外面漫天飘扬的大雪,突然猛然起身,将身前的小桌子一脚踢翻。他冲到门外,望着被皑皑白雪覆盖的张家堡城墙,面色阴沉无比。

  刘大爷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隐情,之前丁大山为了不让刘大爷心生怀疑,并未对他道出全部的事实。此刻,他瞪圆了眼睛,吃惊道:“芸娘,原来你那义兄竟然是山上的土匪?你们居然是在在山上才认识的?我看他对你甚是紧张和关心,若不是看他一口一声的义妹,我还当你们是亲兄妹呢。”
  众官员忙领命,各自退下去准备迎敌事宜。

  却听宋思年继续冷冷道:“什么小孩子的胡言乱语,若无大人教唆,他哪里说得出这样的话?李夫人,看来你家并不真心欢迎我家芸娘,我们也不必上赶着给人作践。”他有着一颗清高孤傲的文人之心,又最是心疼芸娘,此刻便不管不顾地说了出来。

  两年后,已成为游击将军的许安平带着新婚妻子夏青青将张氏接到了游击将军署,已成为张家堡首富、离靖边城首富尚有一步之遥的许安文也紧接着娶了妻子。
  许安慧想着这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大家子的人,却只有宋芸娘一人在忙碌,便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想了想,又换上笑脸,“芸娘,好消息,昨日见到防守夫人,她说上次做的面脂和手膏都极好,过些时用完了还要呢!”

  刚才,许安慧和秋杏等丫鬟围着芸娘忙碌了半天,许安慧作为儿女双全的全福人,亲自为她绞面开脸。秋杏他们则帮着描眉涂脂,将芸娘的一张小脸涂抹得红红白白,平时清丽的面容顿时变得分外艳丽,又将她一头秀发全部盘起,梳成了精致的发髻,插上了精致的发饰,最后才为她穿上嫁衣。

  许安慧听完后沉下了脸,“你胆子也太大了,现在外头是什么境况不知道吗,鞑子就在咱们眼皮底下,你一个女子还往外跑?你之前遇鞑子的事情都忘了吗?”
  柳大夫怜悯之余,忍不住又生出了几分侠义之心,他昂首挺胸,目光直视万总旗,正色道:“万总旗,小老儿我虽然年老,但也是一名单身的军户。我现在家里正差一名帮我烧火做饭的老婆子,我看这妇人倒也合适,不知总旗大人可否成全?”

  宋芸娘低着头,缓缓屈膝跪在父亲的面前,“爹,芸娘错了。我不该不跟您商量就草率地拒绝了这门亲事……”

  许安平仍穿着一身盔甲,风尘仆仆。他的脸黝黑而消瘦,身形疲惫,眼神黯淡而消沉,不见以往的勃勃生机和昂扬的精神状态。
  厨房里,李氏和王姨娘正在烙饼,准备着万一鞑子破城后,躲进地窖里的干粮。灶火生得旺旺的,小小的厨房里暖意融融,李氏和王姨娘的额头都冒出了密密的细汗。

  店老板抬头一看,只见一位高大男子将刚才那位小娘子挡于身后,他正要出口大骂,却见那男子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搁在柜台上,淡淡地说:“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面脂拿出来。”

  只见领头的骑兵身穿梁国军士的盔甲,却正是梁国自己的军队。众人这才放下心来,快跑进墩台内的胡勇等人又挪着发软的腿返转过来。

  荀哥儿的身子晃了两下便稳住了,透过红盖头,芸娘看到一旁伸过来一双手,已经紧紧扶住了荀哥儿。

  芸娘羞红了脸,她瞪了一眼宋思年,干脆下了地窖,继续铺她的稻草。

  宋芸娘紧张之余,更多的则是担心萧靖北的情况,不知他是否受伤,他一直没有休息,不知是否还有足够的体力守城,城门毕竟是最危险之处,只怕鞑子会将进攻的主力放在那里……芸娘越想越急,越想越心慌,她想到连小小的荀哥儿都能出去效力,自己却只能一无是处地呆坐在家里,便很有些失落和无助。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的孟云泽将军遥望南方,怅然若失,他在想什么呢?自然是在想我下一本书中的女主了!(*^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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