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的星光_恐怖的青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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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昼的星光》

 “侍医难不成也跟着一道殉葬了?”冷冰冰的口吻让着上官淳耳脊背生疼,跟着一道殉葬的话她可不敢再多听一次,她也不晓得这新君会不会一怒之下就将这话给付诸了行动。她不由得抚了抚自己的脖子,这才忙不跌地朝着那一群人挪动了脚步。。

  小李子同着上官淳耳走了一段,却还是忍不住地开了口,“大人,君上说的那一番话,在奴才看来,怕是有心人会善加利用,大人可是得当心一些了。”

  至于晴竹担忧,她又如何不能理解呢,姜太医是跟在李良娣身边的太医,李良娣是何种人她心知肚明得很,李家从来不养无价值之人,那么,姜太医的作用,她也是可以使上一使了。

  只是,上官淳耳觉着良美人的心急,不外乎是太恨了。既然太恨,那就一次做得底。这心思果真不是寻常小姓该有有狠辣。不过,也好,良美人动手了,趁着这空当,风家所受的惩罚便就不会太轻。

  李元碌俯着身同她回礼,“大人身负太医院侍医之位,君上的症疾还得有劳大人,咱们这做奴才的,总是要为了君上的身子着想不是?”

  龙傲天抬手止了侍女的捶打,李元碌手脚灵便,迅速踱向了桌案间,将君上的文墨纸砚往着一旁微微挪了挪,给了上官淳耳搁置的地方。

  王后娘娘抿了唇线,淡粉色的色彩如同三月桃花,“奴才们心思轻,君上为臣妾的夫君,理应由臣妾替君上分忧。”
  “你若是拿着我的性命来与我家公子谈条件,便是打错了如意算盘,我家公子绝计不会与你这等小人妥协。”上官淳耳自觉她卑微无比,在君上的跟前儿便是可以连眼皮都不眨,直接推出去斩了的人。

  朝阳透过了高耸的铜铃直落到到暗黑的殿脊之上,如今的正阳宫大音稀声,内侍们就连行进的脚步声都放得浅浅的,生的发出了一点的声响,李元碌候在正阳宫的大殿门旁,听着里头的动静,真真是连大气都要缓出了一些。

  小李子抿了抿唇线,“大人,玉珠姑娘已出嫁了。奴才已按着大人的吩咐送去了上等的白玉。”他言说之前,还特意看了一番上官淳耳的面色,发觉大人的面色微微有些发白,便只点到为止。
  而现今姜太医提起了此事,难保不会有人事先透了风声出来,所以小李子有些担忧,此事怕是有些人有意为之了。

  曲夫人娘娘搁下了汤碗,心绪在起伏不断,上官大人素来心思缜密,这当着众内侍的面惊惧过度栽倒在地,若非不是素清来报,她是绝对不会信的,“惊惧过度?可问清了是何缘由?”

  这香夷水可是个好东西,深宫里的哪宫奴才倘若生了病疾可是要被挪出宫去的,他虽则是在太医院任内侍,但也是个举重轻足的地儿,如今宫妃娘娘们还得明日行完了册封礼,若他因着风寒生了疾,怕是就此断了自己的性命了。
  风唯幸自认是坐位了上大夫之位,却忘了,那丞相祁元何尝不是坐稳了丞相位的,可是到头来呢,君上的施以重压,便是有苦难言。

  素清扶着曲夫人娘娘缓缓行进,“回娘娘的话,外头做事的侍女来报,说是王后娘娘跟前儿的晴竹去见了上官大人,手里还端着锦盒,不知那盒里装的是什么。”

  不过,她还是应该多有防范才是,至少去除姜太医之时,她就不得不缜密了。此事多半也引起了祁王后的警觉,所以,姜太医的事情上,她更加的不能去插手,事情既然已经按着她所预料的在发展,那她就放手好了。
  君上俊眸回收,落到了面前的折子上,白玉,金玉,纹银每一笔都写得清清楚楚的,出入,明细,连数目都一应俱全。

  上官大人不能动,那就直接用好了。何况,损失与否,跟她之间并不直接的关系。君上要护上官大人她也是不能拦,不能拦就送到君上的跟前,叫君上自作打算不是更好么。

  薛尚书在经过上官淳耳的跟前微微一顿,瞧着已离他些许远的四位大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如若淳耳真是宫家的人,便应是宫家的福气了,上天不薄,知晓厚待忠烈一门的后裔。
  她缩了缩脖子,虽则她在正阳宫里说得大义凛然,但论及真正的要被处死了,心里还有一些后怕的,这得是多疼啊,她常年替人诊脉,瞧得多了,自身总是会注意着一些,但眼下里脖子上头来一刀,这若是未有一刀毙命,她还不得被疼死在当场?

  “上官淳耳,为何单单只救本王彻查太子太傅一案,你与太子太傅有何干系。”君上的声线都在打着抖,他对上官淳耳的这一席话有太多的疑义。

  上官淳耳微阖了眼眸,复又睁开时,却多了一股的清明,同情归同情,但族人之仇归族人之仇,两者并不能相提而去,祁家当年在陷害宫家之时,也未有手下留过情,她这般的凄凄然地,反倒还有一些矫情了。
  一道迅疾的暗影掠过燃着的烛光,光影绰绰,方才还喘得急切地绝月一瞬间消失无影踪,只是在绝月坐过的地方留下了一丝的暖意。

  上官淳耳接了那小锦盒在手里,转头递给了身后的小李子,又转头朝着风美人娘娘谢了一回恩。

  她来这里请平安脉之余,还得稳住王后娘娘,虽则君上夺了王后娘娘的权柄,但是,王后娘娘的位份在这里,又要不让王后娘娘多想,又要使得君上之意不被猜测出来,她就得小心地周旋了。

  在君上的朝堂她虽则从来未有踏足过,但她能够想得到,曲家能够高出风家与李家,而屈于四大家族的第二位,便就是曲家的人个个都能为了家族,将力量拧在了一起,否则仅凭着一位曲夫人娘娘,朝堂间内未有占据重臣之位的曲家,是不可能会有那般显贵的身份地位。

  她抖了抖被寒雪沁湿的衣衫裤角,论及寒冻,连冬雪都未曾能及得过君上,怪不得宫内的宫人们常年来只低头做事,并不多言上两句。

  李元碌连连应是,面带着笑意地出了正阳宫的殿门,捷报是喜,但有些人留着到底是有些祸患了,他得去知会上官大人一声,也好借势将小顺子给带出了正阳宫之外。
  不过,那与他曲立尤又有何关系,留了祁家这么久,他家熙儿的在天之灵也是该要安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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