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爱不过,当局之谜_我何处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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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爱不过,当局之谜》

 “宫值说得极是,如今宫妃娘娘们入了宫内,总得是要上心着办事宜,若是见罪了宫妃们,咱们可是担待不起。”上官淳耳有些长叹地开了口,江宫值长年居宫内,必是能够懂得她说这话的意思。。

  “本妃不知上官大人是何意思,本妃的身子向来是由着姜太医在调养,若非不是眼下里慧美人推了本妃一把,本妃怎可能会身子沾血。”良美人的身上的确是沾满了鲜血,连她的面色都是惨白如纸。

  绝双点头,也不多言,冷着一张脸扶着绝月往着床边步去,边走还边打量了一圈上官淳耳的床沿,看那床板极碍,被子倒是厚实,原来上官大人身板瘦弱是因着这个缘由,怪不得。

  上官淳耳回了声是,细细地瞧了一眼君上,这才转身整理好药箱,自去了隔壁的上房睡了。

  不过,在这之间,他还得考量一番风家,毕竟风家算是望族,虽则风惜柔急着断清干系,但是,对于如今的北周,伤筋动骨去除风家,还得权衡权衡利弊。此事,弊大于利,但是,有些位置也得是让着风家交出来了。

  “好了,折腾了这么久,本王的身子也乏了,散了吧。”君上站起了身来,双手往着身后头一背,在众人齐呼告退的言语之下,往着堆满了折子的桌案间挪开了步子。

  上官淳耳掀了衣摆对着君上跪了,“微臣不过只是一名侍医,君上所言却是高深了。”将烫手山药丢了回去,这答也是错,不答也是错,还不如一味的装了不明白。
  天昭历十年,冬,北昭帝薨逝,举国哀。王宫里所有红艳喜事皆被搁下,王都上下被下令不许言笑出声,以哀悼先君之灵。

  君上丝毫未提薛尚书,薛尚书心知君上所为何意。四家在一块,总会抱成了团查不出太多的蛛丝马迹,还不如分开击破来得更容易一些,更何况,曲家与祁家,风家与李家暗下里不睦已久,如今不过也是给了君上一个契机罢了。

  她为了宫家一门的冤屈,而不得已进宫为官,将以往参与宫家一案的家族通通掀上了罪名,虽则宫家被平反,还了清白之身,但是上官淳耳的心下里却未有这般的轻松,反而还变得沉闷不决。
  只不过,那暖意打在上官淳耳的身上,觉得太过于沉重了些,君上动怒便是一场的血腥,这若在盛怒下的笑意,怕是会更加惨烈些。

  月剪一路送了上官淳耳出了殿门,上官淳耳这才朝着月剪抱了抱礼,客气地应了,“有劳姑姑了,天滑地冻姑姑便送到此处吧。”

  真好,她还是为了君上走上的这一条路,知足如她,至于遗憾,就留给她的灵魂去完成吧。
  上官淳耳手脚冰冷,觉着有一桶混了冰凌的凉水自她的头顶倒了下来,满身都被浇了个透心凉。

  良美人娘娘垂了眼眸,将端在了手里的茶盏搁回到了桌案间,终是开了唇线,“这银针太苦涩,去换杯蜜香乌龙来。”

  月月红花姿娇绕,又能耐得住低寒高热,盛放极是顽强,想来这怕是祁王后最钟爱的花色了,否则,这满园子里,怎的开得这般的花朵繁簇。
  “娘娘息怒,怀胎之人原就体质不一,微臣不敢有所妄言。”姜太医不知该要如何将事情圆下去,这事情拖得越久,危险就越重,但是,这话他要怎么给良美人娘娘开口说明。

  她也是无谓了,君上早已夺了她王后的权柄,又削了祁家的势力,她又何必在此时顾得一二。“君上宠爱风妹妹,臣妾不过是替得君上护得一二罢了,若是让着有些人混了水,摸了鱼,臣妾以为风妹妹的在天之灵,只怕是不会安息了。”

  过了须臾,上官淳耳的手指微微有些发麻,就连眼圈都跟着冒了一层的火辣,叫她差点转不开眼眸。
  不是李元碌前来,她就已然了解,如今唯一只有死,才能得之解脱,慕阳因欺君而被收了兵权,没了官位,她不如慕阳,又哪能活得到明日去。

  瞧着她这般行了浅礼,复又站直了身子的模样,祁王后面色上头的森冷就越发的浓郁,长得好看又如何,这宫里向来不缺的,就是漂亮的女人,风惜柔的下场,想来无需得她多去提上两句。

  “君上,微臣以为,李大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风家处处为君着想,如今北周与着南辽的战事正在胶着中,国库短缺,风家所为之事,却是为了国库充盈,微臣这里是欲递交的清单,请君上过目。”
  上官淳耳已知这一层关系,慧美人既然有疑惑那便就应是同着辰北殿的事宜有关,她拱手行礼,回了一句,“娘娘请说,若是微臣所知的,一定会知无之言,言无不尽的。”

  今日是娘娘们挪宫的日子,虽则她身处太医院之列,但也同属后宫。自应是要前去正阳宫外候着,以便娘娘们册封之余,有何不便也好及时就医诊治。

  “大人,奴才方才去过了药膳司,大约是瞧着姜太医亲身挪了炭火炉子煎熬了药材。”小李子也不多有废话,自然是晓得上官大人想要问的是何事,太医今日里还未有来得齐全,姜太医便就开始煎熬了药材,这于理是行不通的。

  君上回首看了一眼覆上了门沿的殿院,眼波微动,终是轻拢了一番棕墨色的皮毛大氅,抬了脚步走了。

  果然呐。上官淳耳想要叹息一声,君上向来位居高位,但偏偏数次为了她不惜与宫妃翻脸,就算危机,君上都替她降到了最低,那她又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呢。

  冻伤患处通常刺痛发麻,肌理有所损伤,君上不能出一点差池,就是连这样的冻伤也是不能有的。
  “娘娘,上官大人这一手,可信么?”上官淳耳出了永延殿正殿上头的棉布门帘良久,素清这才轻轻地开了口,将自己的疑问询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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