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老攻都以为自己是替身_器魂相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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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个老攻都以为自己是替身》

 说明。

  墨凡说着再次跪拜了下来,“请皇上回帝都重新登基,以安过乱,方可御外敌!”

  将要大婚,她可还安好?

  络尘心中一惊,他挥手令殿中伺候太后宫女退下。这两个月来,宫女们皆心知络尘是太后的内宠,故无人敢违逆他的命令;皆对他欠身一礼,退了下去。

  萧渃亦是心存纠结,一边是一年未见的母亲,一边是时刻身处险境的煜煊。他重重的跪下,对着萧夫人拜了一礼,“孩儿会尽快回来!”

  蝶雨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伤痕,长长的睫毛垂下,封尘哥哥说,只有她的血可以救月绾姐姐。每月须取得新鲜温热的血喂给月绾姐姐喝,她方能不死。

  墨凡眸子中厉色突显,“那又如何,我洛华城外有帝都八校尉,中垒、屯骑、步兵、越骑、长水、胡骑、射声、虎贲校尉手中各有兵马五千;我墨家兵亦有四万之众在洛华。”墨凡看向石然,眸光锐利了许多,“石太尉,你说,咱们还畏惧他区区三万兵马么!”
  阮凌辗?

  加更的问题会在小广播里告诉大家。

  八年了,得知自己的身份后煜煊总是被同一个噩梦惊醒。梦中她女儿身份被揭穿,兆泰王挥师北上,与墨凡一同征讨她。而墨凡更是抽出腰间宝剑,手无缚鸡之力如她,被一剑毙命。
  阮太后把手从煜煊手中抽出,娥眉一挑,“皇上的意思便是哀家这个生母竟比不得皇上的奶娘么!”

  她灵动双眸不免噙泪,阮凌锡对她的情感由始至终便晦暗难明,她不知他昔日与今日的话是真是假。可身为帝王落魄如她,如今身上还有何物是值得阮重惦念的?

  十五岁的煜煊深知这道纳阮凌锡进宫的圣旨意欲何为,不过是让旁人都以为她是一个荒淫昏君。她虽不喜这帝位,却从未想过要做一个昏君,这十五年来,她亦是兢兢业业的尽着皇帝本分。何故要做下这荒唐事,徒留骂名于天下臣民。
  阮太后斜看他的眸光生出不忍,而这不忍究竟是为何,连她自己都讲不清楚。她凌厉着眉眼,“墨大司马已然除却了皇城中的乌烟瘴气,便留他一条残命,苟延残喘的活在宫中,以儆效尤!”

  赵忠从御膳房领膳回来,看到一身白袍的阮凌锡对月抚琴,心中不由得疑惑着,皇上大婚之夜,阮司乐这是对何人弹起了《凤求凰》。

  煜煊用手中大司徒府家丁的腰牌敲着扶手,冷眼看向他,“母后凤体不适,你这个近身太监比朕更知缘由,朕又不是太医,也不是那送子神明,找朕何用!赵信河,你把脑袋扶稳了,要是再敢与朕作对,朕就摘了它喂皇城中那些乌鸦!”
  阮凌锡蹙眉望向锁黛宫三个烫金大字,昔日那么想要离开帝都,游走山水田园间的一个女子;究竟是何等绝望,方甘愿病死这金丝笼中了此一生。为今之计,也只有强带宇文绾出皇城了。

  他对邢远道:“传本王命令,皇上龙体违和,闲杂人等驱逐皇城,省得污浊了我皇城中的紫瑞之气有碍皇上龙体安康!至于皇上大婚一事,横竖皇后都已经从西隅门抬进皇城,也算是礼成了。待皇上龙体安康后,再行周公之礼便是了!”

  管家带些急迫的声音从厢房门处传来,打散了阮重眸光中贪婪的凶光。他大步跨出了卧房,把身后为他理朝服下摆的阮夫人扯带得跌坐在地上。阮夫人眼看阮重出了卧房,放置在裙摆上的手紧紧握着,眸光中杀气凝聚,那个贱婢和她的庶子总是能令他如此慌乱着急。
  守宫门的太监阴柔的嗓音响起,群臣皆望向了正在进殿的阮重,随即眸光便凝聚在他身后家丁所抬的棺椁之上。

  络尘心中冷笑着,老女人,当真是不到那一步,不会吐口么。他反手把茗萼揽在怀中,一把横腰抱起她,丹凤眉眼弯起,柔声道:“那小人先谢谢姑姑了!”

  她说着眸光略过青楼出身的罗姬,罗姬明心知那“青楼”二字是说与自己听的,自己受金氏侮辱已是常事;但她不忍宇文绾受此侮辱,她拉住欲开口的阮凌锡,对金氏道:“夫人,您也同为女人,大小姐也即将入宫,您又何苦说这样的话。”
  勤政殿从未有过这般多的官兵,赵忠虽跟随煜煊见过不少大场面,可官兵的气场一向比御前侍卫的气场要戾气许多。他收起净鞭,再无了御前总管太监的气势,在层层铁衣官兵中垂首进了勤政殿。

  鹦儿看了一眼远处紫檀木桌上的点心,跪在阮灵鸢身侧劝道:“皇后娘娘,皇上已经下令削了阮尚老爷的仪曹令一职,并非是您不祥。奴婢派人去打探了一番,皇上龙体未康健,才不来为您揭红盖头。如今,连朝事都由兆泰王代为掌管了,故太后便把今日百官觐见您的礼仪取了。您吃点东西罢!好歹也要保住身子,等着见皇上啊!”

  铜镜烛光,络尘抱她的轮廓亦在铜镜之中。阮太后靠在络尘腰间,揽住他,盯看着铜镜中二人相依偎的模样,为难道:“哀家的年岁,如何还能诞育子嗣。”

  她已记不清从何时身侧的人皆渐渐死去,母妃薨逝,萧渃被人杀害,宇文绾中毒而死,阮灵鸢自缢,赵忠替她而死,兆泰王被自己所杀,郑太傅病死,春风秋雨被阮凌辗侮辱而死,墨凡战死,阮家被炒,阮凌锡与魏煜珩被自己所杀。自己怀胎十月,存世不到一月的儿子亦死了。

  锁黛宫满宫的宫人皆目瞪口呆的看着太监们手托的数十匹绫罗绸缎,及数不清件数的珍宝玉器,唯有宇文绾仍是面色淡淡。

  日升三竿,萧府内的一切凸显在日光之下,愈发显得清冷、无生气。许久不来自己居住的院子,萧渃竟对这里有些陌生。院落中的柳絮轻飘飘飞舞着,萧渃身上的白袍亦轻舞着。他紧捏住袖口,袖袍中的女子首饰贴近肌肤。若今日不交于她,以后便无了机会罢?
  青山高树遮春风,料峭枝桠避红日。阮凌锡撩起衣袍下摆,踏上一层层山路石阶,因枝桠初发,昔日的青山带着沧桑之感。他回首,看了一眼自己住了半年的幽澜园,四周的房子把荷花湖围成一点,在夕阳的映衬下散着明亮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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