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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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单。”凌苒挥手招呼服务员，然后开始聊韩剧，“我真没想到，现在中国韩剧这么流行。我五年没回国，总以为我妈要好好跟我聊聊吧，结果，只要韩剧一开始，我妈的两只眼珠子就只围着剧里的那些男男女女的转了，好像那才是她亲生的似的。我没办法，只好陪着她看一会，一看之下，哇，我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凌苒心头一颤——“白睡都是她赚到了”，原来，我连只鸡都不如。
“昨夜，我已经跟我未婚夫makelove了。”
凌苒笑：“对，就是他。帅吧，风流吧，所以你要时时刻刻都有危机感，否则，我马上跟他开房去......”
忽然手机响了，邵承志扫了一眼，是他一个项目的对方公司部门总监打来的，怎么，项目有事？
“为什么，我偏要，你给不给我？”凌苒气得想用脚踹他。
“我在美林三年，一顿像样的饭都没烧过。我那个美国男友吃了整整三年的炒嫩鸡蛋。”凌苒忽然有点感慨，“就因为这么天天早晨一顿嫩鸡蛋，使得我们的关系得以维持整整五年。都说女人通过男人的胃抓住了男人的心，心其实是抓不住的，我看是女人通过男人的胃拌住了男人的脚，让他舍不得跑掉。”
李兆继续说：“这些过去的事情，你不想跟她说，她也没兴趣听，那就不说，反正不说也能过日子，多少夫妻彼此并不了解也凑合着过了一辈子。”
刹那间，凌苒又是甜蜜，又是羞愧——我已经是个有准未婚夫的人了，我今天都在干嘛啊？
一阵狂风刮过，凌苒不由的哆嗦了一下，她办公室穿的薄西装扛不住这11月北京郊外的寒冷。殷子波笑：“说你穿这衣服不行，还不信。”殷子波脱下自己的西装，就要往凌苒身上披。
“这事从此就留下笑柄了，同学都在暗地里说，姚珮君花了那么些钱，给两人拉-皮-条呢。”
凌苒心头有暖流涌过，邵承志的眼底里似乎有暗火在烧，让她不敢多看，于是底下了头：“你要跟我结婚，那可得说好了。你要家务全包，工资全交，不可以看别的女人一眼，不可以留一分钱私房钱。”
“那你不靠你岳父？”凌苒反问。
凌苒翻了个白眼：“现在不后悔没孩子给你打酱油了？”
凌苒握着咖啡杯，斜瞟了邵承志几秒，似笑非笑，悠悠的说：“女孩子相亲前在家里先吃饱了，出门装个秀气算个屁啊。有的女孩，在那个男人面前，一碗馄饨，葱花一颗颗挑出来。其实，4年老同学，谁不知道她顿顿的大蒜头。”
凌苒刚想反对，邵承志已经一面思考一面说：“但是我们得再买个档案柜，文件归档太重要了，我现在在出租房里就非常不方便。另外，我们得买两台好点的打印机，一台激光的，打文件，一台喷墨的，打彩打，喷墨的得买混合型的，必须有传真、扫描和复印功能。这样加班就方便多了。装宽带了么？”
叶翎沉默了几秒钟，恼火：“你不出国，我有女朋友，别人怎么会给我介绍相亲。不存在的事情不需要假设。”
尤其让别人不怀好意的挪揄，不如自己把最不堪的说出来，走到无路可走，说到无话可说。
早在4-5年前，平安证券就找过皇冠，但是生意没谈下来，原因很有简单：两个股东文化水平有限，这种水平有限的民营企业家本来是很好忽悠的，只要让他们啥都听不懂，对你肃然起敬就行了，但是这两位民营企业家水平太有限了，尤其是殷子波老爸，连自己招牌上的字还有两个不认识，让投行忽悠他的那些广告完全英雄无用武之地。贺刚字倒是认识，但是那些字被投行那些大忽悠拼在一起组成句子后，他完全不明白啥意思。两个股东在再四再五讨论后，最终决定——不懂的事情还是别掺和了。
凌苒匆匆翻着建议书，越看越怒，心头暗骂：叶翎，fuckyourmouth，包装简陋，装订拙劣我也不计较了，想你刚开公司，能省一分算一分，虽然省得他妈的真不是地方；但是项目建议书，多么重要的东西，就是你的那张fuckingface，却连里面字体，行间距都不一样。你他妈的从各处复制黏贴过来后，也不统一下格式。连这种拉客户的营销环节你们都这么漫不经心，还指望你们别的事情上尽职尽责？
“我处处刁难你。”凌苒又跳起来了：“明明是我为了照顾公司大局，处处在给你放水。我要是公事公办，你早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温舒琴本来是在小卧室里备课，于是帮着王霞将邵承志的那些大小纸袋规整规整，然后从冰箱里翻出一塑料袋葡萄来，在厨房水龙头下简单冲了冲，连塑料袋一起给两个男人搁茶几上。
凌苒打开包，掏出签字笔来签字，笔套上的金光一闪。
“我是中国进入投行业的第一批专业人才。我开始做投行的时候，中国还是计划经济转型的时候，那时所有的一切都是国家指定的，都是国家税务局审计局直接指派的人员跟我们合作，所以我手里的人脉，不是一般中等投行能比的.....凌总知道这点的。子波，你尽管放心。”叶翎自信满满。
这时电梯已经停在了一层，门缓缓打开，凌苒微笑：“再见。”
“过日子不就是这样的吗？”李兆皱起了眉头，“那你说说，你想过什么样的日子？娶什么样的老婆？发什么样的神经？”
殷子波越想越气：奶奶的，让我跑腿，却连盒巧克力都不慰劳我。
李雨馨苦笑了一下：“我想给人家一个双重惊喜，结果人家给了我一个八倍的惊悸。”
“不过呢，其实真心想想，凌苒在叶翎那吃的瘪，跟她自己对特招生做的，完全一模一样，简直就是程序复制。凌苒也算现世报，来得早.......”王霞正说得兴起，一点没注意列车已经到了换乘站。
凌苒心头一颤——“白睡都是她赚到了”，原来，我连只鸡都不如。
“昨夜，我已经跟我未婚夫makelove了。”
凌苒笑：“对，就是他。帅吧，风流吧，所以你要时时刻刻都有危机感，否则，我马上跟他开房去......”
忽然手机响了，邵承志扫了一眼，是他一个项目的对方公司部门总监打来的，怎么，项目有事？
“为什么，我偏要，你给不给我？”凌苒气得想用脚踹他。
“我在美林三年，一顿像样的饭都没烧过。我那个美国男友吃了整整三年的炒嫩鸡蛋。”凌苒忽然有点感慨，“就因为这么天天早晨一顿嫩鸡蛋，使得我们的关系得以维持整整五年。都说女人通过男人的胃抓住了男人的心，心其实是抓不住的，我看是女人通过男人的胃拌住了男人的脚，让他舍不得跑掉。”
李兆继续说：“这些过去的事情，你不想跟她说，她也没兴趣听，那就不说，反正不说也能过日子，多少夫妻彼此并不了解也凑合着过了一辈子。”
刹那间，凌苒又是甜蜜，又是羞愧——我已经是个有准未婚夫的人了，我今天都在干嘛啊？
一阵狂风刮过，凌苒不由的哆嗦了一下，她办公室穿的薄西装扛不住这11月北京郊外的寒冷。殷子波笑：“说你穿这衣服不行，还不信。”殷子波脱下自己的西装，就要往凌苒身上披。
“这事从此就留下笑柄了，同学都在暗地里说，姚珮君花了那么些钱，给两人拉-皮-条呢。”
凌苒心头有暖流涌过，邵承志的眼底里似乎有暗火在烧，让她不敢多看，于是底下了头：“你要跟我结婚，那可得说好了。你要家务全包，工资全交，不可以看别的女人一眼，不可以留一分钱私房钱。”
“那你不靠你岳父？”凌苒反问。
凌苒翻了个白眼：“现在不后悔没孩子给你打酱油了？”
凌苒握着咖啡杯，斜瞟了邵承志几秒，似笑非笑，悠悠的说：“女孩子相亲前在家里先吃饱了，出门装个秀气算个屁啊。有的女孩，在那个男人面前，一碗馄饨，葱花一颗颗挑出来。其实，4年老同学，谁不知道她顿顿的大蒜头。”
凌苒刚想反对，邵承志已经一面思考一面说：“但是我们得再买个档案柜，文件归档太重要了，我现在在出租房里就非常不方便。另外，我们得买两台好点的打印机，一台激光的，打文件，一台喷墨的，打彩打，喷墨的得买混合型的，必须有传真、扫描和复印功能。这样加班就方便多了。装宽带了么？”
叶翎沉默了几秒钟，恼火：“你不出国，我有女朋友，别人怎么会给我介绍相亲。不存在的事情不需要假设。”
尤其让别人不怀好意的挪揄，不如自己把最不堪的说出来，走到无路可走，说到无话可说。
早在4-5年前，平安证券就找过皇冠，但是生意没谈下来，原因很有简单：两个股东文化水平有限，这种水平有限的民营企业家本来是很好忽悠的，只要让他们啥都听不懂，对你肃然起敬就行了，但是这两位民营企业家水平太有限了，尤其是殷子波老爸，连自己招牌上的字还有两个不认识，让投行忽悠他的那些广告完全英雄无用武之地。贺刚字倒是认识，但是那些字被投行那些大忽悠拼在一起组成句子后，他完全不明白啥意思。两个股东在再四再五讨论后，最终决定——不懂的事情还是别掺和了。
凌苒匆匆翻着建议书，越看越怒，心头暗骂：叶翎，fuckyourmouth，包装简陋，装订拙劣我也不计较了，想你刚开公司，能省一分算一分，虽然省得他妈的真不是地方；但是项目建议书，多么重要的东西，就是你的那张fuckingface，却连里面字体，行间距都不一样。你他妈的从各处复制黏贴过来后，也不统一下格式。连这种拉客户的营销环节你们都这么漫不经心，还指望你们别的事情上尽职尽责？
“我处处刁难你。”凌苒又跳起来了：“明明是我为了照顾公司大局，处处在给你放水。我要是公事公办，你早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温舒琴本来是在小卧室里备课，于是帮着王霞将邵承志的那些大小纸袋规整规整，然后从冰箱里翻出一塑料袋葡萄来，在厨房水龙头下简单冲了冲，连塑料袋一起给两个男人搁茶几上。
凌苒打开包，掏出签字笔来签字，笔套上的金光一闪。
“我是中国进入投行业的第一批专业人才。我开始做投行的时候，中国还是计划经济转型的时候，那时所有的一切都是国家指定的，都是国家税务局审计局直接指派的人员跟我们合作，所以我手里的人脉，不是一般中等投行能比的.....凌总知道这点的。子波，你尽管放心。”叶翎自信满满。
这时电梯已经停在了一层，门缓缓打开，凌苒微笑：“再见。”
“过日子不就是这样的吗？”李兆皱起了眉头，“那你说说，你想过什么样的日子？娶什么样的老婆？发什么样的神经？”
殷子波越想越气：奶奶的，让我跑腿，却连盒巧克力都不慰劳我。
李雨馨苦笑了一下：“我想给人家一个双重惊喜，结果人家给了我一个八倍的惊悸。”
“不过呢，其实真心想想，凌苒在叶翎那吃的瘪，跟她自己对特招生做的，完全一模一样，简直就是程序复制。凌苒也算现世报，来得早.......”王霞正说得兴起，一点没注意列车已经到了换乘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