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的理想国:成都物候记_她想老牛吃嫩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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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的理想国:成都物候记》

 傅夫人:“傅时旋,我和你几十年的夫妻,你挑一挑眉毛我都知道你在想什么!当初阿锦嫁进来,我对她有些成见,是你告诉我,她是皇上赐婚,身份也十分可疑,所以你不让我对她过分亲近,也不许我为难她。这些我都做到了!可我老实告诉你,如今我很喜欢阿锦这个孩子,她老实本分,踏踏孝顺,没错,她的确出身不高,可也不能因为出身不高,没有背景,你们就随随便便的怀疑她!”。

  外面的天气依旧刮着风,照着这个势头,足以证明今年的冬天当真非同小可。

  “怎么你们傅家人还以为自己有说话的资格吗!?保住命平安回来就该惜福了,现在还要和本宫讲条件!?”凌厉的声音从外头传了过来,长公主气势凌人的走了进来,身边还有唐亦清。

  傅承宣的这一招,的确是让两个老字号的掌柜的相互狗咬狗,仿佛这一场官司不把另外一个压制住,今后变没脸在行内混了一般。是以战况愈演愈烈,甚至还拖出了陈年旧账!

  他要用阿锦为他烧出来的碗,吃一辈子的饭!

  她好像一直走在前面,让他不由自主的就想朝着这个方向超越她。一次又一次,从为了逞威风将她压制住,到不想看她总是一副独当一面的样子,想要保护她。可是到了最终,他才觉得自己的努力是那么的无力。然而,就在他觉得自己会颓败会彻底消弭下去的时候,她简单的一句话,就让他重新燃烧起来!

  哪晓得方才还平静地人,脸色却忽然一愣,倏地望向傅承宣:“怎、怎么这么问?”
  没有人会不对大好山河动心。战车的威力强大,虽然不知梁国如何造出这战车,且这一次还不甚战败,但是他们俨然已经在武器上尝到了甜头,也许在这之后,梁国也会开始寻找。留在大陈皇宫,也许更安全。而另一边,蔡泽为人精明,多年来同样帮着皇帝寻找天宫秘录,一旦因为她的举动,让皇帝找到了蛛丝马迹,后果……

  下午的工学课上完,大家自动自发的收拾坐垫和桌子。如今大家的收拾技能已经直蹭蹭上涨刷新!

  圣旨传下来,传的是绥国公府一家。就连婉莲也包括在内。如有必要,兴许连带着下人也要一起听命的。
  小姑子的意思很简单——你居然敢在及笄礼上用山寨发簪!山寨的不是别人!居然还是长公主!你不想活了哟!

  傅承宣的话语到这里忽然一顿。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那语气竟然无端端的冷起来:“但是现在我才明白,这一场婚事,也许从你嫁进来开始,就已经是一个局。你这么聪明,自然是会算计的。从前那些让我惊讶的,不过是因为从一开始,你便不像旁人家的姑娘一样长大。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你走的每一步,每一个决定,无一不是在为最后的这个结果做准备。这个样子的你,我如何追的上?”

  偶然间,陆锦意外的碰上了当天救她的那个小英雄,竟然是有名的大将军的儿子。
  马丹!一定是她!就知道不会有天上掉馅儿饼的事情!这个女人真的太坏了!她一定早就知道!一定是她从中作梗!

  银心是个十分机灵活泼的小丫头,因为她也不是第一次来,所以知道这看着宽敞的一件大宅子,其实一个下人都没有,等到陆锦给她开门放行,她瞧着有那么多东西等着收拾,二话不说就撸袖子帮忙,还笑言道:“这些送绫罗绸缎的可真是比不过我们家公主了,陆姑娘,公主早就为你们准备好进宫的衣裳了,你方才走得急,公主都没来得及交给你,这才让奴婢送了过来。”

  “长公主给我的第一个机会,是在国子监的考核之日。战场之上,出一个意外,谁都无法料到。不过如今我已经浪费了第一个机会。此番公主大婚……想必,是她给我的第二个机会……”
  陆锦轻笑一声:“哪有这么容易抹去痕迹?”

  陆锦忽而一笑,伸手捏捏他的鼻子:“唐先生是一个明白事理之人。他很理解公主被仇恨懵逼的所作所为,但是并不愿意看着她犯这样的错误。所以,也许皇上只是暂时对长公主失去信任,一旦时间长了,他还是会想起这个姐姐,但是唐先生很有信心,只要给他一些时间,他必然能让长公主忘却那些仇恨。只要长公主能忘却那些,她也自然不会再以天宫秘录来逼迫我,承宣,长公主……其实比我更恨那些冷血战乱。”

  像是噩梦被吓醒一般。
  在傅承宣阴沉的目光下,阿宝捧着荔枝屁颠颠的跑回来想要献宝,在终于发现气场不对的时候,默默地自己一个人吞荔枝。

  傅夫人恨铁不成钢:“成天懒懒散散!像什么样子!你爹是没看到的,他要是看到了!你现在是不想起床,以后就是没命起床了!给我站好!”

  过分简直!过分!
  傅承宣背脊挺拔,目不斜视的朗声道:“这些事情的初始,不过是大家怀疑我之所以能完成课业乃是因妻子相助,徇私舞弊。承宣敢问皇上,如何能证明完成这项课业,凭的是承宣本人,而非妻子私下相告?”

  只是傅夫人不晓得的是,这群小姑娘们一去了院子,全都激动起来。李媛霸在外头是霸道大姐头,但是为人很懂得拿捏分寸。这会儿自由了,她兴奋地问道:“咱们什么时候能去看看?”

  陆锦似乎没料到他的反应这么大,整个人都愣了好一会儿,少顷,她才淡淡笑了笑,认真道:“以前我也会不服气,会觉得委屈。可是后来想一想,其实姑姑的出发点并没有错,是我自己矫枉过正罢了。”

  傅承宣微微一挑眉,笑容变得有些微妙:“被咱们哥哥打的!”

  陆锦在遇到他以前,心中还有谁?

  傅承宣的脸色立马就僵了一下,陆锦看在眼里,笑了笑,继续道:“可是呢,安宴哥哥找的是女儿家用以护手的香膏,但是往往越是精细的东西,指尖就越是容易磨损受伤,红肿破皮也是家常便饭。所以在那之后,我便自己加了几味药材在里面,试了几次,终于制出了如今的药膏,既能滋润护手,亦能消肿止痛。”说到这里,陆锦更是抬眼对傅承宣笑了笑,微微将他的手托的更高些:“轻微烫伤止痛也十分有效!”
  “宣儿。”在傅承宣的怒吼之后,两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这间工房是傅承宣拆了三间房打造出来的,十分的大,并不能一眼就看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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