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隐婚:盛少的暖心妻_登基
unsv文学网 > 豪门隐婚:盛少的暖心妻 > 豪门隐婚:盛少的暖心妻
字体:      护眼 关灯

《豪门隐婚:盛少的暖心妻》

 他凝视下面的城池,专心致志,天晚风凉,风愈发骤急,撩得我与他的袍子相缠一处,哗啦作响。。

  曹潜随我走了一圈,不时轻叹:“出征之前太过仓促,很多东西都来不及准备,营里有什么就带了什么,现下一看,缺的太多,且不是粮米,就算是医药也少的可怜,本是打算让父亲来援之时多备一些,可是……”曹潜的话再说不下去,望着眼前的景象,只是叹了又叹。

  江欲晚站在灯光边,展信一览,嘴角弯起的笑愈发浓起来:“她倒是手脚利落,可北越王再宠爱她,也不过只是一介女流之辈,言多必失,若是闹得北越王心有不耐,倒是不好了。不过,这中间的说客,若是说到合适,也的确只有她来的自然而然。”

  “秦染自是负荆请罪,但将军小惩大诫,并没有过多苛责。”孔裔如实道。

  山路一连走了几日,虽然比起原先的条件好上许多,可为了避过袁鹏浩追在身后的纠缠,只能绕路而行,江欲晚没有再来过,偶尔也只是让曹潜过来传话,或是招去方愈沉香问话,我从不问方愈和沉香他到底问了些什么,直到方愈忍不住好奇问我:“夫人难道不好奇将军到底问了些什么吗?”,

  曹潜点头,侧脸沐在柔光之中,是我最喜欢的秀气和熟悉。

  “夫人,国主还未答复,您今日前去……”
  “可是……”

  歇了一个时辰,队伍再次启程,若是翻山而过,便距离袁军仅有一山之隔,于是江欲晚命所有人下马牵马而行,方可减小声响,暂不引起袁军主意。

  教练场离将军府并不十分远,是戒备森严的地方,这里没人认识所谓的夫人公主是谁,他们只认令牌。见我跟着曹潜,还需亲自搜身检查,曹潜微怒:“夫人这等身份,也是你们可以搜的?”
  我暗笑,缘何他一再跟我交代,我再不是从前的我,而他依旧是原来的他。本是我死里逃生,自以为仰仗上天垂怜就可新生,可他却再清楚不过告知我,我这一世未完,因着亏欠他人太多,想逃?登天之难。他不可放过我,亦可说从没这个打算过。

  小唐蹙眉,回我:“我是后来打听将军带来的人才知晓,将军是刚带兵凯旋回舞涓,便得知消息,于是连夜赶过来的。而皇上也算接受他了,今晚将军便在外面的府邸先住下,其他的还没有打算。”

  倚在树下的有两人,我跑近一看方才看清,伤痕累累的人正是江欲晚,他躺在孔裔怀里,盔甲早已被炸得没了踪影,白色衣袍破开,血涌出胸膛,洇湿他的衣裳,伤得不轻。我乱了步伐,扑到他身侧,揽过江欲晚,细细查看他全身伤势。江欲晚听见有人走近,缓缓动了动眼,似乎倦极,疼痛让他身体不住地战抖,喘息越发急促。我颤抖的手伸向他脸颊,用袖子给他擦拭伤口,边擦边轻声唤他:“江欲晚,我来了,我来接你,你睁眼看看我,我是重沄……”
  “沉香,跟我来。”我不能多停留,只得迈步快跑,阵营里已是兵荒马乱之际,人影晃晃,疾走各处,刚刚蒸制好的窝头被踢散一地,踩得稀烂。

  程东胥始终盯着我的脸,见我仔细看他,忙惊慌低下头去,连连道:“哪里,哪里……”

  何其俊秀的相貌,何其利落的伸手,何其不再相干容态,这世间,又有多少人能得见天子失措真容,谁敢?
  身后的骂声已近歇斯底里,我充耳不闻,垂眼站在墙根塌墙碎瓦半寸遮拦之处,任凭风鼓起我黑色的单衣,像张凌乱的薄脆灯笼纸,念着念着,声音渐小,念到最后连自己也再念不下去了,望着满眼的荒芜颓败之色,我扯扯嘴角,又笑了。

  天下之间,仿若比起长门宫更要让人心力交瘁,从前恩仇爱恨,是毒打,是猫刑,是欺辱,肉/体遭祸,却不至于让人心死如灰。如今人人待我恭谨有加,却也只是阴谋混杂,别恨暗生,藏在心里,藏在眼里,不容我发觉,欲在蒙我在鼓里,再给我最致命的一击。

  “脸色似乎很差,不舒服怎不早说?”江欲晚依靠在帐床之上,面色如水:“曹潜,你跟着孔裔去差大夫们过来。”方愈到底是明白人,见曹潜和孔裔出了帐房,也跟着退了出去。
  我起身,沉香赶紧过来扶我,她垂着头,在靠近我之时,低声轻问:“为了我跟小唐,小姐宁愿……可您也该想想,是该找个依靠的人好生珍惜您了。”

  “仔细打算过,如是可以,明日我们便准备离京,萧小姐今日可谓最后一日逗留皇宫,还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亦或者想去地方,今日就一遭走个遍吧。”

  为何总有人将我逼入无奈境界,从前在皇宫之中,算谋争夺,不计代价,如今流落此地,也需再遇相较对手,不禁让我心里生出排斥。
  “找你有事。”

  我微微一笑,瞥向曹潜:“难道是你们将军又看出我有何种别人未曾发掘到的潜质了不成?”

  大刀扬起落下,所向披靡,人潮如沙,轻吹即散,那人从中而来,仿若浴火而生的凤。随他而来的一行人亦是很快散开,将褐潮挡在外围,不容一物,不留一命。

  我走进侧间,站在堆了一地的珠光宝气边,顺手拾起两串宝石项链,一颗夜明珠,而后走到内室的梳妆镜前,在抽屉里找到父亲送给我的那枚凤珏与他道:“我只要这些,剩下都是将军的了。”

  我抬头,并不懂他意思,兵符本是江欲晚留给孔裔发号施令之用,孔裔现下把它给我,作何意思?

  江欲晚未言,孔裔道是先沉不住气了,一锭金子带着力道拍在案台上,“咚”的一声,吓了那老板一跳。
  我垂目,凝神,利落的帮他包扎,只听到沉默半晌的江欲晚突然开口:“你当是什么东西都能还尽的?”

『点此报错』 『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