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之蝉3_故人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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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之蝉3》

 林瑾钰仔细打量着她的神色,“真的吗?那个贾宝玉是不是趁我不在又往你跟前凑了?真是个讨厌的,若不是顾忌着亲戚情分,我必要狠狠揍他一顿。”。

  这会儿功夫玉儿的板子已经打完了,昏昏沉沉的被兴儿带了回去,王熙凤听平儿禀报后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看了平儿一眼。主子处置个犯错的奴才,平儿却拿私房银子给那奴才还好言劝慰,这拉拢人心的手段倒是玩得好,若她真是原主那般脾性,怕是下人们会只记得她的薄情和平儿的善良了,心够大的。

  “啊?告上一状?”绣菊惊讶的掐了自己一把,又哭又笑的说,“奶奶是想通了?太好了!就该跟老太太说说您受的苦,让老太太为您撑腰,这么个小小的孙府凭什么欺负奶奶!奴婢这就想法子出去一趟,必定把消息传到宝二爷耳中,奶奶放心!”

  凤安依旧没反应,抱琴只好强打起精神哽咽道:“奴婢……代娘娘谢主隆恩。烦请万公公见谅,我们娘娘,娘娘她……”

  想起临死前的情景,凤安就觉得腹内一阵绞痛,她知道这只是反射性的虚幻,但还是忘不了那时痛苦愤怒的感觉。她才学武功样样好,只因父君身份低微,母皇就剥夺了她继承皇位的权力,一直教导她忠君爱国,辅佐下一任帝王,甚至连她的名字也只取了个安字,就是希望她安安分分的做个辅国王爷。

  贾母是为了黛玉打算,但黛玉却脸色很难看,头一次在出嫁后心生抑郁。

  “王夫人问了刘大夫主子怀的是不是哥儿,之后神态焦虑寝食难安,然后叫了几个小厮丫鬟,吩咐他们……”
  王熙凤笑着睨了他一眼,“算你识趣,行了,别跟我这儿耍嘴了,快去练功。”

  “将军慎言!”李军师左右看看,低头苦笑了下,“大将军身份高贵,想来败了也不会如何,我等还是避开为好。倒是那个安军师,不知从何而来,朝廷若有如此贤士为何我等从未听闻?他一心为国还好,若是别国奸细……我们怕是要元气大伤!张将军,大将军到底年轻,极可能被人欺骗,张将军在军中一向威望甚高,还望张将军多多留意,切不可让我军步入敌国陷阱!”

  她的眼睛!瞎了多少年?现在居然能看见了?!
  夏迎春故作惊讶的掩住口,“呦,是真的啊?我只是看你年纪不轻,又沉迷女色这么多年,胡乱猜的,没成想却是真的。老爷,你也不想把这件事弄得人尽皆知吧?”

  林瑾钰冲她笑笑,“没什么,已经到了。妹妹不必紧张,我们又不是来打秋风的,是他们三催四请非要我们来,我们腰杆应该挺得直直的!”

  贾琏心里暗骂王熙凤坏事,面上却赔着笑说:“是儿子管教不严,太太宽宏大量,便饶了儿子这一次,回头定让小王氏来给太太赔礼,好生孝顺太太。”
  陈玄风手指敲了敲桌面,沉吟道:“太傅不过是挂个名头,至于他是何心思还要等见了面才能知晓。”

  “是,我知道姑妈是为了我好,我听姑妈的。”

  “哪里会?只是突然用起功来,没什么闲暇玩乐,一时间不习惯罢了,宝玉没吃过苦,总要适应适应。”王淑娴走到贾政对面坐下,又把眼神落在紧张的铃儿身上,“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当差的?”
  自那以后贾宝玉便沉默了许多,认真观察起身边的所有人,只觉自己从前是个大笑话,旁人说不定都在心里笑他蠢呢。

  林如海瞧见林黛玉和林瑾手拉手进门,不想再说,只挥挥手让他退下。观砚领命去了,有些纠结的对陈嬷嬷复述了林如海的话,陈嬷嬷大惊失色,踉跄的跑走了。观砚摇摇头侍立在门边,想不通也就不再想,反正他照主子吩咐去做就是了。

  “满口胡言!区区一介小官居然狂妄至此!都怨你那个不着调的老子,我贾府的名声全被他毁了,我——”贾母听不得这些话,一口气上不了就倒了下去。
  贾琏在她瞪圆的眼睛上亲了亲,低声笑道:“娘子,为夫是想送你进去啊,不然外头没有桌椅你怎么爬?可不能弄脏我们的喜服。”

  王夫人看着她两侧脸打得通红才出声喊了停,“我也不是那苛责的主子,往后再有难处同我说便是了,怎么能阳奉阴违?这次的事罚你一年月例,让你长长记性,再别做这等蠢事害我没脸!”

  在场很多人都被凤安救过命,特别是经历过几乎被皇上放弃的边疆老兵,一瞬间心已经偏向了共历生死的凤安和夜一。三年的时间,改变了很多事,包括收拢军心、包括在民间扬名、包括在朝堂中发展势力,甚至包括了夜一有意帮凤安立威!如此功臣,连皇上也只能暗杀,而如今,皇上心思就这么被早有准备的凤安暴露于军中!
  “一面之词?这些是什么?!”菲奥见她还敢狡辩,怒上心头,猛地抓起桌上的证物扔到她脸上,“你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有谁能冤得了你?!”

  贾史氏听了半天没听见一句有用的,且鸳鸯明显还是认定菲奥才是老太太,这是她最信任的心腹,竟连她都认不出来!贾史氏怒不可遏,扬手就扇了鸳鸯两巴掌,双眼赤红像要动手杀人一般。贾政在旁边看见越发不能把她和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想到一起,心里更是烦躁。

  “老爷,之前那些下人连同他们的亲眷全都放出去了,这府中一下子去了上百人,妾身便想将账目梳理一下,谁知却发现咱们府上还欠着国库的银子未还,”张氏怕贾赦不在意,忙悄声劝道,“老爷,妾身是妇道人家,不懂得那许多,只是想着这积年欠债若真是圣人恩赐,必会将债务一笔勾销,可如今债务还记录在册,足以说明圣人是想让咱们还上的,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柳无痕一拍脑门,失笑道:“我都快忘了你是女子了,是我想的不周全,也罢,这两坛都归我,你吃叫花鸡,权当陪我高兴高兴。”

  对贾府的各种猜测冲散了林如海心中的悲痛,亡妻已经不在,女儿是他唯一的亲人,也许他不该把女儿托付给老岳母。林如海看看女儿送回来的药丸,让大夫检查之后,便开始用心调理身体了,只要他还在,女儿的将来就还有选择的余地。

  菲奥摇头叹了口气,“不必哄我,你能不能做到,且看看再说吧。我知你怨我偏心你二弟,可当年你养在你祖母跟前,同我朝夕相处的只有你二弟啊,人心都是肉长的,哪能那般公平?可我也没短了你什么,如今我一脚踏进棺材,想要管一管你好生弥补一番,你却……”
  太后的病就是年轻时和宫妃斗来斗去留下的暗伤,巫行云给她打通脉络,慢慢调养,太后的身子果然松快了许多,日渐好转,赏赐如流水一般的送至大房院中。王熙凤看见巫行云满屋御赐的珍品,背地里发了好大的火,她从前看不起婆婆穷酸出身低,看不起婆婆小家子气,结果这婆婆如今处处比她强,让她深觉苍天无眼,分不清好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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