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是大佬你就是我爹_我没说你们可以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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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是大佬你就是我爹》

 宇文璟之看她,眼神淡淡:“琳琅,八年……很长,可以磨灭掉很多很多的东西。风入松可不是瞿菀儿,能日日不愁衣食的坐在深闺之中,只管伤春悲秋,沉湎往事!”。

  沉默片刻,风细细忽然开口道:“回来时,我也仔细想了这事!我想着,如果……如果风……我大哥他当真回来……又与菀儿姐姐和好,我们三人一道前去南源,其实也不错!”

  稍稍敛眉,风细细平静道:“不知姐姐可曾听过‘邹忌问美’的典故?”

  口中说着,她却忽然来了兴致,因笑道:“听说南源使团是为开埠而来,这么一说,想来他们还要待上一段时日。等我寻个机会揭了他的面具,倒要看看他的脸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风细细震惊之余。搁下茶壶时的动作便也有些毛躁,指尖不慎蹭在壶身上,传来的那种冰凉触感,更让她暗里愕然不已。原来这茶,许久没有人动,早已冷得透了。

  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宇文琳琅道:“明年春里,九哥就要行加冠礼了,偏偏亲事至今还没个着落。母妃一心想替他选个好的,但挑来挑去,总也没挑着满意的。前几日九哥进宫,母妃还唠叨了他一通,命他赶紧挑上一个,身份差些的,可以先迎进府里立做庶妃!”

  碧莹听她一问,却不由的转头朝外头看了一眼。只是这会儿门窗皆是紧闭,却是不能看到外头:“昨儿隐约听人说大小姐又是哭又是闹,还吵着要剪了头发当姑子,说宁可死了……”
  风细细心中大是欢喜,不觉樱唇微弯,浅笑微微的提起裙摆,轻盈的转了一圈。发丝飞扬,裙摆飞扬,虽则一身半旧的衣裳,却仍显出十二分的韵致来。

  二人对面而坐,一时却都无话可说。

  二人才刚起身,秦嬷嬷便过来,禀说四公主已命人来请了三次,请二人这便过去用早餐。
  她自幼生长宫中,往往多所羁绊,心中其实却更爱宫外的世界。因此一有机会,总会想方设法的往外跑。又因璇贵妃与瞿家走得近的缘故,这几年,瞿家的别院她可真是没少来。

  一想到瞿菀儿,风细细便忍不住叹了口气,平淡道:“她仍坚持要见风入松!”事实上,早在询问瞿菀儿前,风细细便已想到,瞿菀儿是断然不会放弃见风入松的。

  风细细才刚睡醒,脑子还有些迷糊,一时竟没会过意,眨了眨眼茫然问道:“你也是什么?”
  含笑的看了一眼一左一右立在风细细身边的嫣红二人,宇文璟之温言的道:“这两位,想来便是小姐的两位贴身丫鬟了吧?”

  风细细摇头,道:“菀儿表姐从未同我提过这事!”从宇文琳琅口中得知此事后,她很快也就醒悟过来,瞿菀儿心绞痛的毛病,定然与风入松脱不了干系,因此即使犯了病,对于前因后果,她也还是只字不提。这么一想,不由的她心中又是好一阵恻然。

  顾不得其它,她迅速敛去面上怒容,换上一脸温柔的笑意,转身行礼:“臣女见过王爷!”
  “多谢姐姐!”良久,她也只能缓缓吐出了这四个字。

  泡了温泉、洗了头,三人都觉甚是疲惫,也懒得就回听雪阁。便往落月池畔的静室内小憩。宇文琳琅又想着温泉久泡伤身,便命宫人过去唤了杜青荇二人一道过来静室休息。

  “三爷就这么肯定他会再回衍都吗?”轻轻一挑眉,她反问了一句。
  令风细细颇感诧异的是,刘氏对她出门赏梅一事竟是丝毫不曾留难,连她原以为的刘氏会命风入槐与刘奚相随之事,也并没发生,让风细细在诧异之余,几乎便要疑心刘氏转了性。

  二婢在旁见她忽然沉默下来,不觉对视一眼。风细细在风府的处境,二婢长随身边,自是再清楚不过。私底下,二婢更不时讨论此事,得出的结论都是,单凭自家这位小姐,想要摆脱现如今的尴尬境地,只怕惟有出嫁一途。若能觅一个相当的人家,凭着风细细柔顺的性情、不差的长相加以丰厚的嫁妆,其实不难在夫家站稳脚跟。

  将手中的红漆茶盘搁在一边案上,碧莹奉过茶后,这才笑着朝厚婶一礼:“碧莹问瞿妈妈安!”厚婶这两个字,却是关系较为亲近之人才能唤得,寻常之人,见着厚婶,却都称呼一声瞿妈妈。碧莹这是自忖自己与厚婶初次见面,不好上来便套近乎,故而仍唤她做瞿妈妈。
  没料到她最后竟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宇文琳琅不觉哈哈大笑起来:“风细细,你可是第一个敢于当着我的面,评论我名字的人呢!”皇室子女的名字,通常都是帝王钦点,又岂是寻常之人可以任意评点。风细细这随口的一句话,其实却已犯了大忌讳。

  风细细扬眉问道:“这话又是怎么说的?”

  车马行至驿站门口,已有人等着迎候。因宇文琳琅身为公主,倒也无人敢上前饶舌,地方官员更是远远的磕了头后,便自散去。二女下了马车,径入驿站。

  不置可否的看她一眼,风子扬淡淡道:“也许吧!”没什么由来的,他的声音在这一刻竟有些微微的颤抖,只是极其轻微,轻微得一般人几乎不能察觉个中微小的变化。

  他虽没对风入松的品性详加点评,但这样的言辞,也足以表现他对风入松的肯定了。宇文琳琅难得没有反驳什么,沉默了一会,才忽然的问了一句:“这么说,他真的死了?”

  这倒不是她自夸,风细细本就生了一张小巧精致的瓜子脸,饱满的额,尖尖的下颚,两侧对称的髫髻及华贵大气的赤金钗朵非但将她本就灵秀标致的五官衬托得愈发分明,还为她增添了一丝俏皮,幼女的青涩稚嫩与少女的娇俏灵动糅合一处,令人一见自难忘怀。
  见她如此,瞿菀儿反打趣不下去了。她是在情海中踯躅多年的苦主,怎不知情之滋味,宇文琳琅愈是说得坦率,其实却愈说明,她心中坦荡,尚无丝毫情丝牵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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