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交男友就重生_孤陋寡闻,恬不知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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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交男友就重生》

 钱夫人愣了愣,却悟了过来,她忙安慰芸娘:“宋娘子,请放心。你家萧大哥方才并未出城门,此刻他正在城头上防守。”。

  宋芸娘瘫软在骡车上,尽管天气寒冷,北风呼呼吹着,可她却浑身是汗,背襟湿透。她愣愣看着这个围墙里小小的天地,终于死里逃生般地松了一口气。尽管危险并没有远走,鞑子就在一墙之外,可有了这高高围墙的庇护,有了墩台里这些守兵的保护,芸娘便觉得死神不再离自己那么近。

  “等一等。”小头目喝道,“先给大当家的选一个最标致的。”他点燃了火折子,将屋内的女子一一打量了一番,最后停在了宋芸娘身前。

  小孩子毕竟心智稚嫩,此刻便不由自主地说出了心里话,钰哥儿看着柳大夫,小声说:“可是……可是芸姑姑要抢走我爹,害得我娘亲不能和我们在一起。我不要芸姑姑,我想我娘亲……”他越想越伤心,又开始抽抽搭搭哭个不停。

  “宣府城的私塾更好些啊,那里的先生也更有学识一些,你怎么不想去呢?”

  这时,又一个巨石飞过来,堪堪从他们头上飞过,砸到宋家后面的一户人家,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地面重重地震了震,涌起一阵浓浓的尘土。片刻之后,听到那户人家传来的惊呼声和惨叫声,声音近在耳畔,宋家小院中的几个人瞬间石化,脸色惨白。

  这三年来,萧靖北每次的家信都是好几张纸,记载了密密麻麻的思念和无微不至的关怀。最迟两个月、最快一个月的归家探亲也是雷打不动的定律。
  “许安平——”声音拖得老长,又脆又亮。

  宋芸娘的头在萧靖北怀里蹭了蹭,不满地嘟噜了一声:“骗人!”

  宋芸娘含着眼泪去扶她,震惊地发现她居然已经瘦得皮包骨头,她心中又酸又涩,深深哀痛当初那个活泼明媚的少女怎会变得如此模样。
  萧靖北走到芸娘面前,一把扯起她的胳膊,怒声道:“芸娘,你怎么在这里?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现在外面这么乱,你一个女子在外面瞎跑什么?”

  院子里,孟云泽带着钰哥儿玩耍,一大一小两个人在小小的院子里追着跑着,钰哥儿咯咯笑个不停。萧靖北和萧靖娴兄妹站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芸娘呆呆地靠在炕上,双目失神地盯着黑漆漆的屋顶,觉得头顶似乎出现了一个黑不见底的漩涡,越旋越急,越旋越深,似乎有一股巨大的力量要把她拽进去,就好像她未知的命运。她不知王远下一步会如何,看他今日的样子,像是起了色心。若他真要强纳自己为妾,却又当如何是好。父亲一定会拒绝,可他又怎么抗得过王远,搞不好还会遭来报复……一家人都是军籍,逃是逃不了的,不如自己装病,可又装得了多长时间……
  许安慧笑道:“若没有你来制作,我就是买再多材料和工具又有何用?关键还在于你呢!依我说,五五分成都是少了,应该还分你多一些才行。再说,咱们这周围用得起这面脂的能有几个人,又能挣几个钱,也就赚点小钱咱们零花,贴补贴补家用,值不得多少的。咱们两人,若谈钱可就生份了……”

  “好!好!好!”严炳神色激动,一连说了三个“好”,他跳下马,大步走到胡勇面前,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好一个勇猛的将士!若我大梁国多一些像你这样的将士,何愁鞑子不灭!你……你好像姓胡,一个月前刚由总旗降为小旗的吧,这里由你负责驻守?”

  萧靖北本来坐在最下手的一桌上,他心不在焉地饮着酒,心中期盼着快些结束宴席,好回去看看半个多月未见的家人。此刻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叫起,愕然抬起了头,却见王远冲着自己笑道:“箫总旗,还不快过来拜见周将军。”
  此时,在瓮城门的门外,也簇拥着一群人,他们大多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满脸愁苦之色,均是住在城墙之外的军户和流民,还有一些陌生的面孔,大概是从其他地方逃难而来。这群人自然不敢像刚才刘诠等人那样大吵大闹,而是苦苦哀求着要进堡,有的甚至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守门的士兵本也是贫苦子弟,见状很有些不忍,却只能无奈地将头侧向一边。

  这是一个端端正正的青年男子,穿着一身青布短衣,头戴青色方巾,眉目清秀,气质干净。他见芸娘看着自己,便红着脸垂下眼,有些手足无措。

  方才他们走出防守府,回过神来的王远赶紧命人追出来给他们送来伞和灯笼。这点儿小风雪自然不在这两个大男人的眼里,萧靖北接过了灯笼,却谢绝了雨伞,任飞舞的雪花纷纷扬扬洒落在身上,正好可以醒一醒酒。
  今日早上,他除了因饮酒过量,头痛脑胀,身上也多处酸痛,竟有打斗后的瘀伤。他想,莫非自己和人打过架?可是到底是谁,他却全无印象。他担心自己半夜醉醺醺地出现在宋家,是否对芸娘有了冲撞和冒犯,怪不得芸娘一直对自己躲躲闪闪……

  鞑子撤退得快,援军们到得更快。

  钱夫人脸上笑意更盛。她想起了王远的嘱托,便亲切地冲芸娘招了招手,示意芸娘过去坐。
  早已守候在一旁的两位富态的中年妇人开始撒帐。他们端着托盘来到床边,托盘里有枣子、花生、栗子、铜钱等,一边唱着“撒帐歌”,一边把盘中的喜物撒到婚床上。这是李氏费心请来的两位“全福太太”,她们一位是百户官的夫人,一位是总旗的夫人,都是家中儿女双全,父母、丈夫俱在,在人丁凋零的张家堡,是极其难得的“全福人”。李氏希望借她们的福气,为萧靖北和芸娘送上最好的祝福。

  室内又安静了下来,几双眼睛都看着萧靖娴。萧靖娴心虚地看着李氏他们,嘴唇颤抖了半天,终于挤出一句话:“我……我……我愿意……同……同……王远……”

  王姨娘他们都笑着夸钰哥儿好运气,连萧靖娴都笑着逗趣。她心情再不好,此刻也不得不强颜欢笑,陪着大家一起吃年夜饭。

  钰哥儿也穿了一身红色的小棉袄,衬着他白白嫩嫩的小脸蛋,好似画上的年画娃娃,既喜庆又可爱。芸娘红着脸捏了捏他粉白的小脸蛋,笑着说:“钰哥儿你也很好看啊!”

  其他的官员也纷纷应和王远,七嘴八舌地夸着萧靖北。他们有的是真心赞赏,有的则有些不以为然,认为这萧靖北只不过是运气好。

  尽管他避而不提,但是宋芸娘从萧靖北消瘦的身形和憔悴的面容上,可以感受到他这半个月定然比自己更不好过。至少她只是在一心一意地等着萧靖北早日找到自己,而萧靖北却是在茫然无措地四处寻她。她可以想象得到他找不到自己时的那种痛苦、绝望和彷徨,特别是当听到萧靖北为了求周将军出兵,不得不加入游击军后,宋芸娘更是神色一震,她吃惊的看着萧靖北,眼中充满担忧和不舍。
  李氏淡定的笑了笑,“这有何难,咱们家这几年卖面脂、卖粮也存了些钱,我也还有些体己,明日便让大山去买些粮食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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