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狂婿_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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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狂婿》

 但是——但是——。

  “看看那些接吻的游客,是不是很浪漫呢?它还是拿破仑三世和欧也妮爱情的象征,看到顶端的N和E了吗,这可比地底的暗湖容易见到,《歌剧魅影》就是受此启发写的,据说歌剧院内部的确遍布暗道,非常有趣的建筑,是不是很下饭?”

  傅展的唇角抽动了下,李竺忽然觉得编故事也没那么棘手了,她也跟着瞟乔瓦尼一眼,一样压低声音。“说实话——其实我也是。”

  这辆车甚至很久没年检了,只能勉强从谷仓开到附近的湖边,小文奇奥对它的失窃不以为然,“它能卖出多少价格?报废它需要的钱还比卖掉它拿得多。”

  傅展走出办公室,下楼吩咐司机,“去首都T2。

  没人会在高速公路上把蓬打开,不过,吹着小风听着歌,这郊游一样的气氛也确实让人放松,李竺的心情很不错,哼着歌甚至有点美滋滋:都已做好了和盗火者翻脸的准备,但没想到,安杰罗当晚居然就联系他们,安排他们从罗马转道去开罗,这就让和平的日子又延长了几天。据说佛罗伦萨机场现在封锁得如同铜墙铁壁——如果顺利的话,在罗马他们也许也将会潜伏很久,下定了决心她就不怕冲突,但如果能用最小的代价达到目标,不用和任何人翻脸,那又何乐而不为?

  和这种厌弃相对的是对外国人在中国超国民待遇的狂热追捧,这当然主要是吹嘘他回国时的风光,还有对世上一切外国的无理由信心,只要是外国就一定比中国好(对这种人来说,第三世界国家不存在的),他就很向往新房客的家乡台湾,“台湾就不会有这样的事对吧?还是台湾好,我儿子常讲中华民族最后的传统都凝聚在台湾了,大陆人,不行的,还是台湾好。”
  撒哈拉沙漠算是荒凉,在彭加木葬身的罗布泊边缘,除了沙土中爬的蚂蚁,你什么生命都感受不到,但沙漠仅仅是自然的一部分,能让人感受到萧条的还是只有人类本身,苏丹和埃及之间有一道长长的国境线,不过这里偷越国境的事情并不是很多,从阿斯旺到阿布辛贝,阿布辛贝到边境线只有一条公路,那儿通向一个关卡——公路以外的地面全是典型的沙漠地貌,吉普车不是不能开,不过大部分人没这个胆量,时不时,你可以看到公路边停放着的废弃坦克,还有现在空无一人的堡垒,阿斯旺人传说在埃及和苏丹关系最紧张的年份里,这里的土地都被埋了地雷。如果你有这个胆量的话,可以开上去试试,炸飞了算自个儿的。

  “大使和夫人正在参加大皇宫举办的活动,没什么异常的。”

  “只是一次绑架。”Alpha说,他刚从美国调来,因为自己不得不出这趟漫长的公差而不怎么开心,只想着速战速决,对K的慎重也相当不以为然。“对方是主目标的可能甚至还很低。我们可以完成的,K。”
  如果是那样的话,也就意味着U盘的下落可能又一次脱离了他们的掌控。H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他又希望他们能倒霉到这地步,又不希望这趟苦差还要继续下去。这差事既见不得光,又催得很紧,他真想知道背后到底是哪方势力在说情,才能把K逼到这程度。

  他的房东拉拉他肩膀,“他这个人脑子搭牢的,你还当真了?”

  埃及是军政府国家,军队享有多方面的特权,按理来说,他们不会出事。不过,如果盘查他们的命令来自更高层的将领就不好说了。开罗市内发射了两枚导弹,这对于驻扎在本地的情报机构来说无异于年度狂欢,干员不太清楚在欧洲发生的事,但他知道,特别行动小组肩负沉重压力,这两枚导弹让他们付出了沉重的政治成本,但收获却远远称不上理想。现在,任何人都可能心怀叵测地掺上一脚。
  “阿尔及尔现在太乱了,失业率比茉莉花以前还高,恐怕就连这种船只都不敢做生意了。这艘船有很大概率连的黎波里都不停,直接去亚历山大,这样对我们来说能节省接近一周的时间。”傅展抽了一下嘴角,“所以,你也不得不佩服普罗米修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这艘船——这绝对是美国人没考虑到的盲点。”

  要跑的人是她,可她云清风淡,不满意的人也是他,傅展皱眉,“你就这点感想?”

  她指向小伙计,“他呢?他又该怎么办?”
  居然是纯正无比,还带了点山西口音的中文。

  劳勃浅笑起来,没有说话,李竺微微眯了眯眼。“但你不打算答应,是吗?”

  “Beta已上车。”
  两个人倒地,第三个人更丧胆,他手里分明有枪,但却想不起来用,狂叫着直接往前逃跑——这是最愚蠢的选择,因为他跑进了手电筒的光环里,一双脚被光照亮,身影若隐若现,成为了最明显的目标。

  但希望仍有,希望仍在,雷顿就像是通往巴黎的最后一个Boss,而他们终究也不是完全没有筹码,对方还是只派了一个人,而他们有两个,更重要的是,他们依然不知道U盘在哪,这也就意味着敌人除非万不得已,否则都会尽量选择生擒。

  “就在这就行了,放我下车吧,劳驾,哎,多谢了,收好号码,咱们保持联系。”
  楼下有人在走动,是哈米德,老板拿着橡胶水管从外头走回来,隔着窗户同他聊天。这是间典型的土耳其民间建筑,土黄色的二层小楼,花砖窗,墙体很厚,隔热保温,屋里悬着挂毯,村里的宣礼塔在放睡前礼拜的唱经声,不过哈米德和老板都没什么反应。旅馆老板和城里人往往不那么虔诚。

  接下来该怎么办?联系谁?现在是不是该从机场出去?

  “这三款鸡尾酒都是淡朗姆酒基底——他喜欢淡朗姆酒,那接下来就很简单了。老年人吃晚饭一般都喝葡萄酒,没有人会忽然去点鸡尾酒,只要预先在餐车小吧台的朗姆酒里做点手脚就够了。两分钟,非常轻松。”

  ——一模一样的吐槽,她只是想,但傅展却直接说了。他今晚似乎比平时躁一点,安杰罗没察觉,因为他依然彬彬有礼,挂着微笑,但李竺却隐隐有所感觉,甚至心有戚戚焉,她握住傅展的手,用力捏了一下。

  傅展在她的手指上轻点,先画了个3。

  “平民百姓,如假包换。”傅展说,“顶多就是身手利落些——个人爱好,也是运气好,不然早死了。”
  “瑞士和托斯卡纳都是美的,米兰的天色就不好。工业带来财富和便捷——不过人类一般还是喜欢农业区。”傅展一边开车一边说,他打开顶篷,吹着风惬意地把手放在车窗上,时不时对迎面开来的游客亲切地举手打个招呼,会车时有些人会减慢速度,对他竖起大拇指说声意大利语,傅展解释,“Nicec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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