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攻精粹_理智的芙兰卡(月初求双倍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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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攻精粹》

 又自对视一眼,二人几乎不约而同的绕开了这个话题。宇文琳琅抢先开口道:“今儿四姐请的这些个人里头,我看着。也就杜青荇还好些,其他的。都上不得台面!”。

  突如其来的,她开口问道:“我这次过去别院,能不能见到连国公府的人?”

  头部传来阵阵尖锐的抽痛,口中那股腥甜也来的愈发浓烈,瞿菀儿强自忍住,却朝风细细摇头道:“这事……只你知我知……你……放心……”

  平白被人打断了说话,宇文琳琅颇感不快的应声看去,却见自己身边的女官名唤品香的正从回廊的另一头急急的走了过来。“你怎么来了?”她不耐的皱眉,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快。

  一口咬下,顿觉满口清香,那滋味甜而不腻,清而不寡,却真真是她有史以来吃过最为合口的月饼了。挥一挥手,她笑道:“这月饼滋味倒真是好!你们也一道尝尝!”

  及至厚婶离去,风细细这才长长的叹了口气,心中一阵厌烦。她从来也不是什么单纯的小女生,但这种尔虞我诈的日子也绝非她喜欢的生活方式。

  只是可惜,死人终究不能复生,往事最终也无法重来。
  恍然的“哦”了一声,风细细下意识的捏起小拳头敲了敲自己的额角,而后颇有些漫不经心的问道:“嫣翠,你与碧莹可认识吗?她找你做什么?”对于与己无干之人,她实在也懒得去关心,只是碧莹既来寻嫣翠,必有缘故,她自然是要问清楚的。

  衍都乃大熙国都,单只驿馆也有好几处,这之中,南苑驿馆无疑是规格最高的一座,南源使团所住的,正是这座驿馆。这当儿早已暮色四合,衍都虽无宵禁,但到了这会儿,街上行人也已寥寥无几,那车夫驾了马车一路疾驰,不多久,便已到了南苑驿馆。

  入了垂花门,一行人等径自折向抄手游廊,途中一切景致,都与风府别院大同小异。穿过抄手游廊,再折向南,前行了约有百步,前面已能看到一座三层楼阁,却正是与风府别院内的溅玉轩相似的漱玉阁。众人堪堪踏上通往漱玉阁的那条白石小径时,对面却已有一名年约十七八岁,容貌秀雅的碧衣丫鬟笑吟吟的迎了上来,朝着风细细行礼笑道:“给姑小姐请安!”
  但很快的,她便镇定下来。该是她的,终究是她的,不必太过激动,若不该属于她,那这会儿欣喜激动,也不过是空欢喜一场而已。阖上锦匣,重新上锁,将之推给嫣红,她道:“这个,你仍旧收起来吧!想不到,母亲竟然留了这么多的东西给我!”

  下头众人都是男子,又大多年轻,哪里耐烦去听那咿咿呀呀的曲词,此刻或低声说笑、或与一二好友避在一旁,悄悄品评楼上看戏的诸家小姐,忽儿错眼见了这边,不免一阵骚动。有那晓事的,一眼认出了宇文琳琅,未免生出事端,当即移开视线,并不敢多看。L

  为她的坚定所疑惑,宇文璟之到底松了口,不无疲惫的叹了口气后,他正色问道:“风细细,他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风入松了!你确定你还要见他吗?你见他……又想做什么?”
  次日一早,风细细仍是睡到日上三竿这才起身。她这里盥洗收拾了正用着早饭,外头邓妈妈却已匆匆的赶了来。风细细这几日胃口甚好,嫣红一面为她添了半碗碧粳粥,一面抬头笑向邓妈妈道:“妈妈怎么挑了这会子急急的过来了?”

  懒得同她多说,风细细摆一摆手,径自朝前走去。烟柳见此,也不敢多加耽搁,少不得紧走几步,追上了刘氏,附在刘氏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句。似是僵了一下,刘氏很快吩咐了几句,烟柳闻声,忙自上前,走到抬着暖轿走在最前方的那名健妇身边,冲她使了个眼色。那健妇会意,再走不多远,已抬了轿稍稍转向,径往小院行去。

  只是机会却不等人,错过了这次,又不知要多久才能见到宇文璟之,而即使见到了,也未必就能有机会问起。毕竟这种事情,怎么说都是隐秘之事,却是万万不能公诸于世的。
  嫣红傻愣愣的看着风西西的表情,既是好笑,又觉无奈,半日忍了笑,摇着头出去了。床边的嫣翠可没有她的好修养,早在一边格格的笑了起来:“小姐,你真有这么饿呀?”

  唯独严曼真,每日必定抄完一个时辰方才搁笔回屋,甚至只多不少。宇文琳琅本来不甚喜她,见她如此,心下不免愈加看她不起。好在她身为公主,倒也不是全无城府,心中虽讨厌严曼真,面上倒也没有太直白的表露出来,总算维持住了彼此的面子。

  风细细难得的全无睡意,眼见宇文琳琅亲自执墨。有一下没一下的慢慢磨着,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也不禁叹了口气。毕竟起身夺过了墨。细细研着。这研墨的手法,她从前学字时。也曾认真学过,动作倒也干练娴熟,不多一刻,淡淡的墨香已在屋内蔓延开来。
  可以说,宇文琳琅在意的只有风细细,她视风细细为最好的朋友,愿意不遗余力的帮她,而同时,她也希望风细细能相信她,而不是搪塞、敷衍甚或利用她。

  见她忽然发怔,瞿菀儿不禁蹙了眉,伸手轻拍了一下她的肩,她略略提高了声音:“细细!”

  坦然点头,瞿菀儿道:“腊月一到,家中各项事宜都多,我也懒怠去问,正乐得来此偷闲!”
  嘿嘿一笑,宇文琳琅软软撒娇道:“好安琴,你就再为我沏一盏茶吧!”

  风细细在旁看着,倒忍不住叹了口气,开口道:“琳琅,看你这话说的,不明究里的人听着,只怕真要以为我们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呢!你可仔细着菀儿表姐寻你的不是!”

  闪了闪明眸,宇文琳琅笑道:“这个简单!等我病好了,便求九哥带我们出来走走!说起来,九哥没回来前,母妃也不许我胡乱在外走动的。好在九哥总能寻了机会,瞒着母后带我出来玩儿!只是我人在宫中,到底也还是不得自由!”

  她怕风入松,但又并不那么畏惧。因为她很清楚,风入松若要杀她,当年就杀了。根本不必等到今日。但同时,她更明白一点——只有风入松,才是这靖安侯府真正的世子。无论何时,只要他回来。靖安侯之位都是他的。

  风细细见此,心中也是好一阵难受。这段时日,她与宇文琳琅相交甚密,自然知道,宇文琳琅的心里,是一千一万个不愿嫁到南源去的。只是依照目下情势,只怕她不想嫁也得嫁了。

  “我……忘了很多事……”犹豫片刻,他终于开口解释,声音沉涩而郁滞:“直到今年七月,我忽然做了一个梦……梦到有人叫我……哥哥……哥哥……”
  虽然已有六年不曾得到丝毫他的消息,但在她的心中,他的音容笑貌却仿佛犹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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