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上一个神仙+番外_药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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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上一个神仙+番外》

 门外一士兵血污满面,左腿受伤,血流不止,被左右侍卫搀了进来,那人旋即拜倒在地,愤恨不已:“大人,昨夜拂晓时分,西凉狗贼夜袭奉曲!守城将军王大人带兵迎战,身中流箭,生死不明!”那人抬起头来,颤声道,“王大人中箭之后,只命属下拼死也要将这火漆密信送至恭亲王殿下手中!”。

  他如何能怪她?怪就怪造化弄人罢,他所求的与他所得到的竟然是南辕北辙。他不该没有料到,她清烈至此,一场不辞而别竟被她当做成了沉默的永诀之意。

  几日里下来,苏萧与王旬那三进的小院子迎来送往了多少前来打听消息的闲人,愁得苏萧不得不央王旬帮她请了几日的年假,躲在家里只推说是病了,干脆闭门谢客,只求图个清静。

  郑溶猛然回头,却见一支箭直直朝着他们飞了过来,他一时间顾不了许多,猛然跃起,反身一把将苏萧拉过来,左手护着她的背心猛然倒地,两人滚了两滚,滚进树丛之中,他俯身急声问:“你怎么样?”

  新上任的内务府总管姓张名德,是原先的副总管。苏萧回了礼部,在私底下悄悄一打听,那新总管一直与黄达形同水火,至于是否和郑溶一派有什么牵连,便是不得而知了。

  见她出事,郑溶一时间心中方寸大乱,当下竟然舍弃昌安数万百姓的安危不顾,只管亲自相救于她,如此这般倾心相待,原本以为她醒过来自然明白他的心意。他原本已无什么想法,可之前见邱远钦并不肯舍命相救于她,他虽从未将此人放在眼中,但心中也不由地有些说不出口的喜悦,知晓她乃心高气傲之人,经此一事必然会对邱远钦失望透顶,又或许……他们二人也并未有他原本想的那样深厚的情意。

  早已知晓的事情,由她这样一字一句地说出来,如同一把利刃陡然插入他的胸口,让他窒息得几乎不能呼吸。那一夜,他那样的将她死死地揽入怀中,她那般柔婉荏弱地承受着他疾风暴雨般的吻,却不知他的唇辗转在她的脖颈之上的时候,究竟是带了怎样的痛楚和妒意。
  第二日,邱家二公子便借着上京赴考之名,离了故里,奔了帝京。从此之后,再未相见。

  郑求恳切道:“殿下德备才全,我大周有殿下这样的如此英才,乃是我大周之福,更乃我等万民之福!”说罢又叩首下去。

  屋里有人低声说话,有人搭着他的手诊脉,两人的声音如同蝇蚊之声一般在耳畔嗡嗡作响,他强打精神,好不容易睁开眼,却见屋里只得绣娘一人,那绣娘在床边支了个吊炉子,炉子上突突地煨着药,见他睁开眼睛,那绣娘忙笑道:“药一会儿就得了,先生可要茶水润润喉咙?”他摇摇头,今科是他第二次参加科闱,三年前名落孙山,这次越发连发榜都不曾去看上一眼,他自是追悔莫及,心里滚锅似地煎熬着,只得咬牙忍耐,就盼着王旬看榜回来告诉他结果,只是自己没亲眼见着那榜文,一颗心终是悬在半空中放不下来。
  两人方才放缓了缰绳,任马匹在林间慢慢行进,一旁的承王爷世子方问道:“王爷方才为何索要那乡间小物?”

  她忙拧了帕子战战兢兢地走上前去,正要给苏大人敷在额头上,那王爷却朝着她伸出手来,淡淡地道:“给我。”

  话说晚间日落时分,她正沿着一条小道儿漫无目闲逛,却听得在游廊另一侧仿佛有一队侍女列仗而行,女子腰间的玉佩声叮铃作响,脆若玉珠落盘,她侧耳一听,心下暗暗奇道:如今郑溶并不在府中,这些盛装侍婢却不知要去往何处?
  皇帝沉下脸去,冷起眼睛觑他一眼:“你是嫌朕方才踢得轻了?”

  郑淣退了一步,拜了一拜:“女儿不敢居功,乃是贵妃娘娘当机立断,行事果决。”

  他未想到事情那样的顺利,苏筝尚未及笄时,上门说亲的冰人几乎就要将苏家的门槛踏平了,在这蜀中,谁人不知苏家五小姐品貌无双?如何能就这样顺利的许配给了自己?想来这事儿必然是苏盛兄在苏老爷面前做足了不少的功夫。
  三五个小吏模样的人正在另外一桌低声聊天,酒过三巡,其中一个年轻人正在给其他的两人讲今日的稀奇事,他声音微微有些尖细,恰好四邻都能听见:“哥哥们可听说了前段时间发生的稀奇事儿么?”

  银河阔阔,长夜漫漫,鹊桥不渡织女星。徒招离人空垂泪。

  哪里还妄想什么十里红妆?
  苏萧这才发现,自己几步远的地方,搭着些柴火,一簇火苗在上面兀自跳动,上头还架着一只半旧的铜铸水囊,水囊上头挂着一条乌黑的银链子,在火光下闪闪发亮,这水囊估计是郑溶常年随身的器物,那跳跃的火光映照在郑溶的脸上,仿佛要将他平素里的那些棱角都化开了来,只余下唇边一抹极其温柔的笑意。

  郑溶笑了一笑:“那三哥拭目以待了。”

  丽妃脸色陡然惨白至极,樱唇微张,身子陡然间软倒在地上,旋即便被两旁侍立的内侍架了出去,直至被架到了门口,才发出一声惨烈凄厉的叫声:“皇上——求您饶了臣妾一家啊——”那声调极高,仿佛一把利刃直插人心,在场之人无不唏嘘不已,噤声垂首。
  老鸨乃是这行里头混了许多年的老手,卖来的女孩子开始的时候都少不了有些上吊跳井的念头,寻死觅活的也不在少数,故而这样的戏码,那老鸨自然也早已见得多了,有的是磨人的好手段,只当是例行的□□规矩而已。多少好人家的女孩子到了这里,闹着闹着也渐渐地明白了,就算是到白白陪上人命了,也没有人说句同情安慰的话,唯有被嘲讽冷笑打骂折磨的份儿,渐渐地心也死了,渐渐地也就从了,这老鸨当银香不过也是这样的女孩子,于是不过个把个月,便逼着她挂了牌明了价码,当晚上便要破瓜。

  三喜一双眼睛只看着她的眉眼,想试探出些端倪,却又听她压低了声音道:“不过,下官这样前后一耽误,也就更晚了些,故而日日都是这个时刻才家去的。”说罢,羞愧之色越发深重了些。

  而郑洺想得到的,邱远钦未必然就想不到,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求郑洺的恩典,怕的就是遇到个万一,郑洺再将苏萧一把推出去。郑洺心里是明明白白,若是今日一松口,明日那苏萧怕就在京城跟一阵青烟似的,再寻不到丝毫踪迹了。

  虽说那男子此时微微皱着眉,可与那姑娘两人并排坐在一起,倒有说不出的和美之态。那姑娘被训了倒也不恼,仰起脑袋十分挑衅地看了杜五一眼,这边转过头,对着身边那男子却是俏皮一笑,乖乖地不再做声。好似娇花绽放,一时间便是冰雪消融,春回人间。

  邱远钦慢慢低下头去,面上浮现出一丝苦涩的笑:“她的确自写休书。可微臣并不曾应允——那一份休书上,臣从未落下一字半文——按我朝律法,休书上若没有臣的签字,无异于废纸一张。臣的发妻从来只有一个,臣万不敢有违我朝律法,停妻再娶。”

  那景公子随即便将她的手放开了来,朝她拱一拱手,笑得极是云淡风轻:“待会儿的事儿,还请姑娘为在下费心周全才好呢。”
  “这个……云霞可真就愚笨了,公子也是来做生意的?敢问公子您来是做什么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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