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映芳华_她不要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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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梅映芳华》

 众人惊叹,遂不明她意,但也明白这是一个好主意,皇上一拍大腿,眼里满是笑意,道:“允了。”。

  有了这原由,沈嘉玥哪敢推托,即便这是如何吃力不讨好之事,忙颔首,“皇后娘娘言重了,臣妾可担不得‘劳烦’二字,自然是宜珍公主的身子要紧,皇后娘娘放心,臣妾定会处理好宫务的。”

  当夜,帝在莹薇堂临幸孙若芸,后宫唯一一位未有子女又非一宫主位却能在自己宫室被临幸的妃嫔,羡煞六宫。

  沈嘉玥没有说话,随她入内,有种恍然一瞬的感觉,装饰的很像当年的姗兰轩,而摆上的确是符合她身份的东西,里头的赵箐箐一身淡蓝底绣花宫装,托着腮,见她二人入内,急急起身,亦嗔怪道:“总算是到了,姐姐,来的这般迟,当罚,当罚!”

  沈嘉玥不免心惊,相比箐箐,她更担心现下的宜欣,“这…这,未免太快了吧。那宜欣岂非要哭死了,不是你情我愿的婚姻,如何是良缘呢?”

  [—————————婉嘉宫—————————]

  傅慧姗反而笑了笑,“想来魏院判知道悫小仪前些日子诊出有了身孕,本宫也不问别的,只问悫小仪的胎保得住还是保不住?本宫记得清楚,之前诊脉的林太医今儿在哪儿?”
  沈嘉玥三人走在繁花园,往寿康宫缓缓而去。

  一架精致的四扇梅兰竹菊绣纹曲屏,正对着曲屏后头一张檀香木雕花大床,里侧整整齐齐铺着紫底锦被,床前右侧斜摆着梳妆台,梳妆台上摆着一面铜镜,又放着数个零零落落的木盒子,有些木盒子半开着闪着金光,有些木盒子紧闭着,梳妆台前放着一个绣墩,室内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何莹莹道万福,“请孙芳仪安。”
  太后倒是很快赞同了,她真的怕了,怕宜珍公主再出什么事。上次便是那嬷嬷开了窗未关,受了凉,才致她高烧不退,折腾了数日才好转。皇上为此杀伐数名宫人,螽斯宫宫人这才照顾的更好些。然这到底是违反祖制的,太后也不好随意开口,只叫皇上决定。而皇上不知该同意好还是反对好,正头疼着。

  董澜湄前脚离开正殿,沈嘉玥后脚便出现在正殿之中,驻足在殿门槛前,望着董澜湄离开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尽头,突然想起一句诗: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4

  “你父亲说尊重你的意思,若你说写入家谱,那这孩子便是我们真正的外孙女,若不写入,只当她是五公主,往后瞧见了恭恭敬敬的就是了。”施氏接着道:“既然你都认下了,便好好待着,孩子小认不得生母,你一心一意待她,她总是知道的,往后也认你一人做母妃。可也要当心被人挑拨关系,这种事也是常见的。”
  沈嘉瑶虽在储秀宫住过一些日子,但未曾来储秀宫前面的一些宫殿,自然是头一次来闲庭赏花处赏花,不仅水晶园中的花儿一览无余,连整个皇清城都能尽收眼底,可谓壮观也。

  “我也喜爱菊花,如今喜爱菊花之人甚少,却不想在这遇到同爱菊花之人。”介绍道:“家父是翰林学士承旨朱彬蔚,闺名朱芳华。不知姑娘是?我瞧着你言谈举止尚好,应当是哪位大人的千金罢。”

  皇上知道沈嘉玥早上陪着恭妃繁花园赏花,也知道沈嘉琼一舞之事已被沈嘉玥知晓,在得知后,甩下正在曲意逢迎的沈嘉琼从同心宫赶来看她,他始终不明白他对沈嘉玥的感情究竟是如何的,他很清楚那不是爱但却比喜欢深。轻声笑,点了点她额头,也不管外头的宫人,一把抱住她,“婉儿,你不高兴?”
  晨雪,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名字,早就遗忘在众人脑海里,无人提起。皇上更是忘了这个名字,乍一提起,觉得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好半天才想起来,晨雪,淳于晨雪,那个活泼灵动的女子,与如今的愉贵人许妙玲有些相似,说话柔和,温声细语。可惜这样的女子在夜黑风高的晚上从彩芸斋出来回昕雪轩时落水而死,皇上如今再想起,也只是轻轻叹一声,没有再说别的。

  沈嘉玥禁足后身边的宫人一律入宫正局审问,而紫苏的留下还是赵箐箐向皇上开口的缘故。如花和锦织曾是沈嘉玥最贴身与得力的宫人,此事一出入宫正局亦是免不了的。

  九女-尤柔娴-太后-【昭和公主-昭和长公主】
  皇后摇摇头,露出一丝欣慰的笑,不过片刻却道:“这是宜珍自愿的,臣妾身为宜珍母亲,还是想让宜珍自己决定的,既然那孩子愿意,那皇上就答允了罢。还有文茵那孩子,还请皇上不要让她和亲,她远离和王及王后独自住在皇清城,实在怪可怜的,宜珍很喜欢与她作伴的。”

  孙若芸待殿门再次关上后,玩笑道:“惠妃娘娘,那嫔妾和杜婉仪用不用备礼啊?”

  邵绘芬不领情,回击道:“嫔妾哪有这福气做娘娘的妹妹,娘娘的妹妹在沈府呢!”附耳过去,不过一句话,沈嘉玥顿时失了颜色。
  赵箐箐此时才开口道:“这天也要变一变了,总不能只让她一人得意吧?也该让旁人享几天‘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3的日子了,”望向李兰儿,怒其不争,哀其不幸,怜己与其同病相怜,语气有些僵硬,“你好歹也是皇上的妃嫔,再如何人微言轻,位分还是在的,哪有主子生生被奴才把持的,等下本嫔让素画将好料子送去司衣司,让她们立马赶至出新衣,再让司衣司将新衣送去你的沐暖堂,本嫔倒要看看谁敢再拜高踩低,小心她的项上人头。”

  邵绘芬轻笑道:“贵姬好眼力,还能看出这是银狐大氅,太后赏的,自然非俗物,我还以为贵姬瞧不出呢。”

  沈嘉玥心寒,却也不外露,哽咽着道:“箐箐别问了。”又对韩麟说道:“韩太医去开药方罢,本宫叫如花跟你去御药房拿药煎熬。”

  赵箐箐没有去爽心居向温小仪道喜,她从未看上温小仪,何况这是用自己的姐妹若芸的命换来的喜事,出了寿康宫她一直陪着沈嘉玥,怕她想不开,又怕她难过与尚宫局的人起冲突,便一直在她身边,见她往着嘉仪殿的匾额,终于忍不住劝慰道:“姐姐,别看了,姐姐能再回来的。”

  沈嘉琼倏尔起身,脸色不郁,“不愿?我看你是不敢吧?别忘了,我们同姓沈,若是说出来,对你根本没有好处,我想你不会这样蠢吧,到手的恩宠因为几句话就没了。呵,所以我根本不担心你会不会知道,你要知道尽管知道好了,我根本不在意。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啊,姐姐,”咬字极重,“我的亲姐姐。”

  不过半晌,宫人来报,“娘娘,懿国夫人来了。”
  一声痛苦的喊叫划过静谧的星辉斑斓的夜空,凤朝宫灯火通明,进进出出的宫人忙里忙外,注定是无眠的夜。皇后生产,众妃嫔齐聚凤朝殿内等候,即便她们是多么不希望嫡子的出生,但她们还是会赶来,无论什么时候。后宫就是这样,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大家都会赶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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