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绣户_心之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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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绣户》

 众人齐齐探头看去,七*——大!。

  众人皆无异议,大姑奶奶便提议从连凤玖开始藏,结果连凤玖不负众望的连赢两圈,宋谨誉又觉得没了意思,耍了赖皮散了桌,拉着大姑奶奶、二姑奶奶还有五姑娘打起了叶子牌。

  “哎哟,你瞧,说了要帮你查方子道的事儿,我瞧着我现在就跑一趟吧。”黑衣男子闻言,转身就要走。

  连凤玖只觉后脑勺一僵,下意识的就想躲,可平日里看着不算窄的春来街此时并排停着两顶平头褐帘宽轿倒显得拥挤的很,她不过是才低下了头,视线里就出现了一双天青墨边的官靴。

  连凤玖突然生出了一丝嫉妒,北山白卿,从小就气宇非凡,他本就不是池中物,蛰伏多年,如今若是愿意点头,只怕将来在朝堂之上,也是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

  一声怒吼从述云阁传出,震得窗外梨树上打盹儿的鸟儿吓得扑腾着翅膀就冲入了云霄,惊得刚刚走到屋子外头的花言连连的顿了步子,揪着衣襟一脸苦大仇深的不知道到底现在应不应该进去同先生说一句,冰窖的冰要添了。

  “可她父亲的确帮她辞了官了。”老太太依然不为所动。
  “看什么,去摆饭,府上来了客人,你倒是懒散起来了……”白卿说着跨出了书房顺势便带上了门,然后不由分说的拉着观棋就往外院走去。

  白卿不苟言笑道,“在下才疏学浅,比不得小娘子的过目不忘。”

  “这次确是我疏忽了,合该被你骂。”听出了裴雁来语气中的温软,连凤玖忙接口道,“不过你放心,打明儿起,我一定时时刻刻把药带在身边,再也不犯懒了。”
  “你个泼猴,成了亲做了人家媳妇还这么调皮,掌家不比为官容易,这会儿倒是要好好抽抽你的骨头才是。”连太夫人见状,一个没绷住笑出了声,随即祖孙俩又聊了些中馈琐事,连凤玖方才心情大好的跨出了连家的门槛。

  “三姐。”连凤玖微微的紧了紧握着三姑奶奶的手,口吻尽量平静道,“此番去蓟州,我是跟着白大人一起的,一知道姐夫的事儿白大人就先折道回来了。索性有白大人,不然……姐夫的事儿若是真闹大了,要收场就难了。如今既咱们能先发制人,姐夫的事儿,你还是要拿个主意的。”

  门是被人踢开的,两个小侍卫已拔出了明晃晃的官刀,刀眼之下,宋谨誉戎装在身,衣襟和袖口处的金银混线在日光的照样下闪着熠熠光辉,瞧着倒是英俊潇洒意气风发的,可那满脸的怒意却让周遭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宁桓本心湖微荡,满以为白卿会说出什么让人欢喜的甜言蜜语来,可却不曾想到他竟是一语就戳中了她的痛楚,以至于宁桓的脸上瞬间就浮上了一层恼羞成怒的尴尬。

  吃了酸味,陆南音便觉得舒坦了许多,再看到连凤玖如此这般一惊一乍的模样,她随即就抿嘴“咯咯咯”的笑出了声,好半天才清了嗓子道,“恩,早上大夫还来给我把过脉,说已经快三个月了,一切都好。”

  连凤玖愣在了原地,还是被跑来传信儿还未喘过气的袭月重重的拉了一记手以后她才猛的回了神,随即便紧张的跑到了前头,直直的跪了下来。
  “我不管之前你和世子爷是什么关系,青梅竹马也好,郎情妾意也罢,但既十日之后是我要与他拜堂成亲,那从此,便烦请连姑娘离世子爷远一些。”

  她这分明是在置气的话让白卿一愣,“阿九,你翅膀硬了?”

  “王妃,您……”连凤玖微怔,不明所以的看着面前的苏妙弋,突然觉得今日,她把她来寻自己的目的给想简单了。
  白卿见状心一紧,缓缓接口道,“梨花粉不过是障眼法,就是用来压三岁寒的味道的。皇后将茶汤冲的很淡,茶性还在,可赏给静嫔,却可能不会说这是茶汤,再加上她殿里燃着香,气味清甜无毒无害,静嫔自然就放松了警惕。”

  连凤玖娇嗔的轻语了一句“讨厌”,然后急忙拆了信仔细的看了一边,方才脸色微凝道,“王爷说,明儿要进宫面圣了。”

  所以,回头看以前发生的种种,她才会这样不顾男女大设的和白卿在一起做这么多荒唐的事儿。他那些莫名的要求,她完全可以摇头拒绝,但或许就是因为在心中她想离他近一些,再近一些,所以才会甘愿委身做一个小小的书录,也甘愿相信他的每一句话,更坚信他一定会救出自己……
  几目相接,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相当精彩的,连凤玖一头雾水的来回看了看,正准备把宫流云拉离白卿,再去迎门口的宋氏夫妇,却见宋谨誉已经轮着拳头跑了上来,大步跨入堂屋内,当众就给了白卿一拳。

  突兀又熟悉的声音从头顶砸了下来,连凤玖下意识的用冰凉的手指摸了一把脸,抬头看去,却见有人背光而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而她的头顶,不知何时遮了一把撑开的油纸桐伞。

  白卿点点头,正色道,“皇上说明日就是除夕,大臣们都忙的很,唯恐皇宴清冷,说着多去几个人热闹热闹也好。”

  “要说你跟了本宫这么多年,做事说话都合本宫的心意,本宫念着你的好,本来羌戎那里,本宫是舍不得让你去的。”宁桓说话,自有尊贵之气,一词一句轻重缓急每一个音符都能敲击到人的心中。

  午后连府,花香浅散,熏染衣襟,令人心情舒爽,可连老爷的书房中却是气氛凝沉,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隐势。

  喜妈妈闻言微惊,连连抽了帕子伸手按了按太夫人的眼角,又轻轻的转头擦干了自己脸上的泪痕,方才深吸了一口气站起了身,然后在太夫人的示意下快步上前拉开了门……
  花言拍了拍胸脯道,“姑娘别不信,我虽说不上是近身伺候着先生,可是跟着先生也好多年啦,以前在北山,从未有过谁家姑娘住进先生的宅子的,前后左右啊,也就您一个,您说,先生对您上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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