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偷走的秘密_功法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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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偷走的秘密》

 许安慧赞赏地看着芸娘,“芸娘你可真是聪慧,你看看你这小小年纪,怎么懂得这么多?”。

  宋芸娘看着巧笑嫣然的萧靖娴,突然觉得自己那日对萧靖娴的一番劝说并未白费,看来她已经有了转变。芸娘笑眯眯地看着萧靖娴,眼里流露出赞许和欣慰。

  王姨娘又拍了拍门,一边柔声道:“靖娴,有什么事情出来和我们说说,不要一个人关在里面。”

  那土匪——田氏的儿子丁大山愣愣看着芸娘,“你……你方才叫我什么?”

  王远见这个官员也和自己当时在防守府听闻此事时一样的反应,问出了一样的问题,不觉微微愣了下。记得当时自己发出此疑问时,刘守备狠狠呵斥了自己一番,搞得自己颜面大失,所以王远此刻倒不好意思像那样呵斥他。他肃容道:“你们身为边境将领,却不关心边境局势。”说到这里,自己却先暗自惭愧了一下,接着道:“这鞑靼可汗虽然凶残,但野心并不大,往往只是搜刮一番就打道回府,你们想一想,这些年来鞑子都只是以抢掠物资为主,却不占城,是也不是。”

  这几日,炕旁边总是围满了来看她的人,许安慧、田氏、张氏他们看到瘦小的盼哥儿后,回去就炖了鸡汤、肉汤、鱼汤等滋补品送过来,连声劝导宋芸娘,“喝不下也要坚持喝,你吃了就等于是孩子吃了。盼哥儿毕竟是个男孩子,养的弱了可不行。”

  王远身后的一名随从轻轻提醒了他,“大人,您不是还有要事吗?”
  宋芸娘有了萧靖北这个得力的帮手,自然大大提高了效率,四五天的功夫便将稻子收完了,又用了两三天的时间脱粒去壳,收完后量了一下,居然有二十多石的稻谷。

  许安慧走进厨房,见低矮暗沉的厨房里,萧靖娴坐在一旁的小桌子边独自吃着,宋芸娘则还在锅前忙碌。萧靖娴看到许安慧进来,有些尴尬地放下碗,起身向她行礼。许安慧略微还了礼,便心疼地责怪芸娘:“芸娘,你也坐下吃吧,你也是个弱女子,怎么就像铁打的,不会累似的?”

  萧靖北也笑道:“云泽,你来的正好,我的婚事定在腊月二十八,你不如就在这里吃了喜酒再回去吧。”
  这些聘礼虽然比不上当初芸娘和表哥定亲之时,舅舅家送来的聘礼,但在这张家堡,绝对是非常厚重的了。芸娘还记得,当时张家堡里有几个相熟的小姐妹成亲时的聘礼都没有这么多、这么齐全。她明白,萧家初到张家堡,家中应该并无多少余钱,却不知他们是如何办下了这般厚重的聘礼。

  “对了,我记得当时你父亲并未卷入那场贪墨案,为何你也会来到这里?”沉默了一会儿,芸娘开口问道。

  妍姐儿却欢快地跑到芸娘身旁,拉着她的手,撒娇道:“娘,咱们快些去京城吧,哥哥说,京城里除了爹爹,还有他母亲也在等着咱们呢!”
  许安慧红着脸啐了芸娘一口,“你这丫头,真是不怕羞,这样的话也是你这个姑娘家说得的?”

  萧靖北侧头看了一眼芸娘,面上浮现淡淡的笑容,“宋娘子,这个世上有很多事和很多人都是我们看不惯和忍不了的,但是却不得不看,不得不忍。今日我若贸贸然指责胡勇,只会让王远等人认为我是桀骜不驯、居功自傲之人。军中需要的是既能立功、又不居功之人,忍一时之气,方能成长久之功啊。”

  宋思年闻言有些尴尬,“刘大婶,芸娘还是个姑娘家,面嫩,就不要当着她说这些话了吧。”
  宋芸娘正半蹲在地窖里铺着稻草。地窖里空气沉闷,角落里摆放了一堆蔬菜,味道也不是很好闻。宋芸娘埋头干了一会儿,只觉得呼吸困难,便干脆爬出地窖,和宋思年一样坐在地窖口,没好气地说:“这该死的鞑子,每年都要这样闹腾几次。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宋思年闻言皱起了眉头,他想了想,毅然道:“放心,你们只管躲进去,我在门上面盖些木柴,这样鞑子就发现不了了。”

  那土匪一惊,猛地起身躲避,却仍是被宋芸娘的匕首划伤了手臂。他恼羞成怒,顾不上受伤的手臂,一手紧紧按住芸娘拿着匕首的右手,另一只手在她的右手上重重一击。宋芸娘毕竟是女子,只练了些花拳绣腿,也没有什么内力,此时只觉得手腕一麻,匕首已经掉了出去。
  “徐信,你瞎了狗眼了,没有看见是朕在此吗?”梁惠帝气得破口大骂。在自己的将士们面前,他终于找回了几分君王的霸气。

  王姨娘越发痛哭,“姐姐对奴有恩,奴这条命都是姐姐的,姐姐只管放心,哪怕天下人都弃姐姐于不顾,奴也会守在姐姐身边,至死不渝。”

  宋思年有些愕然,想不到令自己焦头烂额、夜不能寐的为难之事,这小子居然给出了如此轻松的解决之道;想不到芸娘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居然和这小子商议到了这一步,害得自己白白担心,枉做小人,果真是女生外向!他心中又气又伤心,却也有些欢喜,定定看着并肩跪在面前的这两个人,终是软了下来,轻声道:“好了,你们都起来吧。你们既然两情相悦,我也不做棒打鸳鸯的事情,只是你们以后好自为之。此时情况特殊,定亲之事宜早不宜是,这两日便快快定了吧。”说罢,又是一声长叹,只觉得又是感慨,又是欢喜,又有些怅然若失。
  三个人默默无言,很快便吃完了饭。刚放下碗筷,王姨娘便火急火燎地收拾起了桌子,匆匆将碗筷端至厨房后,便急着去寻萧靖娴说话。

  萧靖北只好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听到宋思年住的东厢房里传出荀哥儿朗朗的读书声,之后却是钰哥儿奶声奶气的学语声,荀哥儿还一本正经地教导了一番,不觉得哑然失笑。他又走到芸娘的西厢房前,本想先进去换一身居家的棉袍,却听到李氏正在里面小声问着:“靖娴,我刚才说了这么多,你倒是回个话呀,你觉得这徐文轩到底可不可以?”却半天听不到萧靖娴的回应。萧靖北犹豫了会儿,却还是收回了脚步,转身去了厨房。

  宋芸娘笑道:“娘,您别着急,我并没有不同意。只是想到钰哥儿年纪还小,担心他去靖边城读书无人照顾而已。虽说荀哥儿现在也在靖边城,但过不了多久他便要去宣府城的府学读书了,也照顾不了钰哥儿多久。”

  室内一下子陷入了沉默,几个人各怀心思,神色不一。李氏和萧靖北冷冷坐在桌子旁边,默然不语,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萧靖娴做妾。萧靖娴则暗暗着急,正在心中搜肠刮肚地寻思着说服李氏他们的理由。王姨娘更是左右为难,她自己虽是妾室,但因是李氏的心腹,又是萧定邦唯一的小妾,倒也没受过主母为难、争风吃醋的妾室之苦。只要萧靖娴愿意,又可以不用受苦,她倒是不反对萧靖娴做王远的妾室。只是,萧靖娴虽然是她的亲生女儿,王姨娘对她的亲事却没有半点的言语权。此刻,她只能无助地站在一旁,看看李氏他们,又看看萧靖娴,左右为难,却也不敢开口相劝。

  她看着头顶,怔了半晌儿,看着天高云阔,云卷云舒,突然顿觉世界这么大,人生这么长,何必执泥与这件事情上想不开。她又看向眼前的这三个男人,这三人都曾经差点儿躺在了刽子手的屠刀之下,可是现在,他们在周将军的游击军里干得风生水起,他们的身上洋溢着勃勃的生机和活力,带着无所畏惧的英姿和所向披靡的气势。

  宋芸娘松了一口气,脸也涨得更红。她悄悄看了身旁的萧靖北一眼,却见他也是全身放松般的看着自己,眼中全是温柔的笑意。
  “送信?送什么信啊?”宋芸娘轻轻拉开了门,却见门外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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