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郎_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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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郎》

 如花脸色一暗,说:“奴婢懂,可奴婢却做不到。娘娘过的如此艰难,奴婢明白娘娘要忍受很多很多,上次娘娘说您不是沈府的小姐了,而是宫中的惠妃娘娘了,奴婢便明白了,风光背后却是无尽的煎熬。嫁给平民更艰难,开门便是七件事,奴婢不想承受这么多,也没有娘娘这样的心志。”索性绝了念头,“如果娘娘想劝奴婢,那待娘娘的日子好过了,再来劝奴婢吧!”。

  镇定自若的回话:“回娘娘话,悫小仪方才落水,寒气入侵,微臣立即去写药方子,煎几副药喝下便没什么大碍了。”

  沈嘉玥褪尽衣衫,浸入水里,水上飘着无数兰花花瓣,洗了竟半个时辰,才起身,穿寝衣,一件丝薄的寝衣,里面的绯红肚兜显得格外刺眼,长发松松绾就,只一根长簪固定着。沈嘉玥虽不喜这样的寝衣,可也不好斥责底下办事的宫人,只匆匆收拾妥当,往前面的皇极殿而去,穿过九玉廊,只身入皇极殿西暖阁,坐在床边,西暖阁长年到头有着地龙,沈嘉玥虽穿的少此时亦不觉得冷。

  皇后一身淡蓝绣花宫装,牵着宜珍公主的小手,走在前头,一群妃嫔按位分次序在后头跟着,噤若寒蝉,谁也不敢说话,害怕被皇后盯上,雨还在滴滴答答落着,一路上伴随着她们的只有雨声和皇后母女的说话声。皇后如今虽严厉,却对自己的女儿很好很好,比往日更好了,仿佛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女儿身上。

  让数个识字宫人入殿,连夜忙了起来,直到次日天破晓。

  “臣给惠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给清容华请安,容华安好。”韩太医韩麟跪在地上行君臣大礼。

  皇上听了一席话,陷入沉思,很久才说道:“看来只能一个一个分开审问了。”话毕,起身离开。
  沈嘉玥面无血色,轻声说:“明天我就回合欢殿去了,总在你这儿也不好,你照顾了我这几天也累了,好好歇几日吧。”

  “这是自然。”沈嘉玥一想名册,又心烦道:“这名册可怎么定啊,我私心想着你们和箐箐都是要去的,我们一同去,岂不是很好,华阳行宫里也有个伴,可也不能偏心,唉!还有,箐箐尚未解禁,也不知能不能去?”

  朱芳华倒沉得住气,坐在一旁,不说话,她现在算明白了,来找我两只为说这个,自己看的明白,冷眼瞧着一边的连梦瑾仍气愤不已,怕是还不明白,不过也不打算提醒。心下一转,问道:“皇上喜爱歌舞?”
  皇上入内一见,只觉熟悉,好半响才出声:“嫏妤将这殿中装扮的如东宫时相差无几,却更显天家风范了。”

  如花细想了想,才道:“娘娘,这好像是娄良娣的针线活,当年娄良娣送过肚兜,只是后来……奴婢等人怕娘娘看见东西难过,便将那些针线活都收了起来,”拿过那件肚兜,瞧了瞧,坚定道:“对,就是这件,娘娘当年一失手将这肚兜撕破一个小口子,娘娘还说要缝补,只是后来……束之高阁,便没有缝补,也就忘了这事。”

  朱芳华想起那日百花宴与沈嘉玥论菊花,脱口一句:“无限枝头好颜色,可怜开不为重阳。2”
  邵绘芬听罢,冷笑连连,呵一声,以表不满,假装好心提醒,“娘娘,妃嫔不可当众歌舞以娱宾客,莫非娘娘忘了?若娘娘忘了,嫔妾可以提醒娘娘。”

  皇后一身紫红百子凤袄,梳反绾髻,六十朵花形金押发点缀髻上,耳上一对百合花耳环,面上白净润滑,颈上挂一条珍珠链,双手一对翡翠雕花镯,碧玉通透。洗尽铅华后的天姿国色。缓缓起身,笑脸迎之,“谢皇上。”

  寿康殿外的小宫女入殿福一礼道:“太后娘娘,皇上来了,在殿外候着。”
  庄母妃知道你父皇在逼你时威胁了你母妃,如果你不答应婚事,你母妃就赐死。你答应了婚事从这一点看出你是个懂事的,不会为了儿女情长而失了分寸,可你既然已经答应了婚事,就不能在想着那人,难道这些年的《女四书》都白学了么?你想让你母妃担心你么?这便是你的孝道?

  “我……”

  [思絮轩]
  沈嘉玥思索再三,猜测她的意思,并不说话,只举茶盏喝着雨花茶

  连梦瑾一听也急了,死乞白赖非求着她再坐会儿却不说何事,沈嘉玥压根不理,急步离开思絮轩,只留下连梦瑾一人傻傻的站在室内,也不恭送一下。

  众妃嫔刚开始皆不以为然,几次下来,才知沈嘉琼手段,可她并没有在皇上在其他宫殿时勾引皇上,只是在皇上在合欢殿时勾引皇上,众妃嫔自然无所谓,只每日看戏之余嘲笑沈嘉玥,‘姐妹共侍一夫’这样的话在私下广为流传,妃嫔们聚在一处总要说起这事,一时成了皇清城里的‘新鲜事’。
  太后瞥了她一眼,方才还说尽一切好话让自己册封琪华为公主,这会子又来这套说法,细想了想方才惠妃说的话,想起昭悦那个样子,不为琪华拿到公主的身份不罢休啊,或许这是个法子,却不想让她两好过,道:“看惠妃的意思皇上也同意,那就这样吧,不过……”瞟了她两一眼,“哀家只添和之前锦玲郡主出嫁时添的差不多的,额外加的那部分,你两一起添吧,过两日把礼单送过来,把你们的东西也交过来,与哀家准备的那些放在一处,等琪华郡主出嫁时添妆。”

  “是啊,是啊,”连梦瑾启唇,眼睛一直盯着沈嘉玥手上的信,直觉告诉她,这不是封普通的信,声如黄鹂,悠扬婉转,“娘娘,您不会这样小气罢,给嫔妾们看看又何妨?”把眉一挑,“等嫔妾们看了再烧,也来得及啊。”

  朱芳华擅长诗词,对歌舞并不大通,只问道:“绿腰舞?嫔妾记得唐朝李白曾写过《长沙九日登东楼观舞》,却未亲眼所见,倒是有些孤陋寡闻了,敢问娘娘,可有见过?美吗?”

  而其余妃嫔却有些看好戏的样子,不知何时皇上会招幸新册宫妃,她们自然希望永远不招幸。以往新晋宫妃一入宫觐见过皇后之后皇上会立马招幸她们,如今却没有,且帝后自三月争吵以来,帝后关系紧张直至新册宫妃入宫之后,一切又仿佛回到从前了。

  沈嘉玥依着他的手,缓缓起身,笑颜如花,眉目如秋水轻涌,含着哀伤之色,“臣妾一切安好,有劳皇上挂心。”望着御案上奏折,忍不住轻问:“皇上可好?”

  皇上瞧出沈嘉玥眼中闪过的一丝惆怅,只道确实不错后,以国事为由离开了嘉仪殿,沈嘉玥没兴趣再与李兰儿多说什么,只挥挥手让她退下了。
  杜旭薇没有吱声,算是默认了,立马掀开被子,跌跌撞撞跑到沈嘉玥面前,哭着哀求她,别告诉任何人,把这件事咽在肚子里,因为她太了解沈嘉玥的性子了,她猜到这件事会被说出去,所以她只能请求她,别告诉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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