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钱得长生_你还不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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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赚钱得长生》

 郑溶与郑洺一前一后退出御书房,出殿前,郑溶听皇帝的声音在御书房内低低响起:“顾卿,你来拟旨,上这道折子的这些人,不遵为臣之道,妄议皇子污蔑朝政,为首的贬官两级,其余的罚一年俸禄以示惩戒……”。

  转眼之间,郑清驻守宛城已是三月有余,三月里他与西凉互有胜负,只可惜被那西凉夺取的两城再无夺回的机会,而那西凉正以那两城为据点,虎视眈眈,日夜驱赶大周百姓为西凉劳役不已,而这边的郑清更是一丝一毫也不敢松懈,筑牢城防,囤粮备战,以备来日一决死战。

  长公主再将自己的手举到郑溶的面前:“妹妹的意思是,妹妹在宫中的时间真是漫长得很,为了打发时间,妹妹不仅养了一些小玩意儿,更在空闲之余效了一效父皇的青烟体。”

  话说那边,苏萧随着王府带路的小厮往前走,前面的杜士祯倒是一派悠闲,不时东拉西扯漫天闲话,苏萧心上却是忐忑不安,越往前走,就越发紧张起来,心里就如同是提溜个水桶轱辘一样,被不时的吊上来,又哐当当地扔下去。

  一转眼,便是十天有余。除开妙仁先生日日过来替苏萧查看伤势,郑溶派了人对苏萧饮食起居一一悉心照料,那日她醒来之时见到的那个领头的侍女名叫青萝,那青萝跟在郑溶身边已有十来年,算是郑溶身边的老人了,一向嘴牢可靠,故而郑溶特把她拨了来伺候苏萧。

  赵妃掩唇笑道:“皇上可是瞧不起臣妾了!皇上尽管将臣妾打发到那种死板板的地方去,臣妾可不怕呢!只是若皇上将臣妾打发过去,那哥哥可怎么办呢?到时候,岂不是臣妾抢了哥哥的官印子?”

  邱远钦万想不到她扯到这一层上头去,微红了脸皮,只尴尬道:“在下尚未娶妻成家。”
  郑溶乃是皇帝心中早已定下人选,唯一不足的便是这个儿子自幼便与他恭谨有余,却是不甚亲厚。昨日见两个儿子感情深厚,他看在眼中,心中十分欣慰,虽说这天家亲情历来凉薄,那君王之道也必是如此,可他到底是个父亲,自然也盼着下头的子孙能和睦有佳,免生萧墙之祸,他给清儿封了恭王的称号,无非是盼着清儿能安于天命,恭顺新君,而坐上龙椅的兄长也能体恤自己的苦心,爱护幼弟。

  过了单拱桥,这下能听得分明了,水榭中却不知是哪个戏班子的女孩子正在唱曲儿呢。越往近处走,那一点声音便越发婉转动人,丝丝清亮中又带着袅袅的惆怅。

  邱念钦并不看她,只冷冰冰的肃然道:“邱某乃朝廷命官,所作所为自然是为朝廷效力,又何来投身二皇子门下之说。”
  他身上的锦袍带着一股子微微地凉意,她的脸贴在那花色繁复的织金缎面上,那凉意便一点一点地沁入她的心口上,她只觉他的手臂再搂了一搂她,两人又贴得越发地紧了些,他的声音低沉,仿佛在努力压抑着什么:“怎么会。”

  云霞轻轻一笑:“云霞给公子唱歌,博公子一笑,乃是云霞的本分,哪里就担当得起公子那冰雪聪明这四个字儿?景公子,您说对是不对?”

  一转眼便是三年。在今年一拨儿新提拔的小官员中间,有一个叫苏萧的贡生。寻常的名字,寻常的成绩,寻常的文采。他并不曾特别的注意过她,他也曾听一众儿贡士嚼些舌根,说今年的贡士中哪些文采出众哪里高门显第哪些又癖好乖异,哪些又生得俊俏——其中便有苏萧二字。他虽听说过她的名字,却未曾打过照面。
  苏萧放在桌子下的手慢慢地握紧,只垂下眼睛,点头道:“说起来,我家与他家还算是沾了点远房亲,后来只听说他家被抄了,苏家老爷子也死在了狱中,所犯何事倒真是不甚清楚。只是小弟曾跟着家父拜访过苏老爷子,那苏家二公子确是人中龙凤,现下不知所终,真是让人扼腕叹息呢。”

  邱远钦道:“上位者的生杀大权,亘古如此。世人常说谋事在天,成事在人,殊不知成事在人的人乃是手握大权的人,寻常布衣不过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次更新,周四,么么哒各位童鞋...
  邱远钦这才如梦方醒,伸出手指往西南方向虚虚一指,甫一开口,殷红的血迹便顺着嘴角蜿蜒而下:“半刻之前,她还在十丈之内,”这一刻,他才能勉强稳住自己的心神,往前爬了两步,哀求道,“殿下,求求您!求求您派人去救救她!”

  小双慢慢地抬起头来,眼中的期冀一点点的熄灭下去,再无半点光芒,每一个字都如同沁了血珠子似的:“好,我都告诉你们,你们放了小玉。”

  跪在最后头的郑洺侧妃赵氏心中砰砰直跳。
  妙仁不明所以,只得点头。

  这次治理水患,拨款不过是才起个头儿,之后赈灾水工漕运,桩桩件件,不知得打翻多少人的利益勾结。下头的那些朝臣从来是见利如蝇,现下指着拨款这一项,便要联名上书来闹腾,其中的各式勾连,不过是冰山一角。若是自己凭着一纸奏折便严苛责骂,没得寒了儿子的心也寒了力推治水的朝臣们的心了。

  彼时,几人正并马而行,街边突然传来的吵嚷之声引得街上的众人纷纷侧目,只见一个虎背熊腰的壮硕汉子抱着手站在路边,一名妇人身穿深蓝罩衫,外头套着一件极旧的灰白褂子,袖子挽得高高的,露出一截子干巴巴瘦精精的手臂,那手臂虽然瘦,可却是极有力气,一把便将面前的一个女孩子揪住,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得是又快又凶狠,想来素日间便是打惯了的:“哭哭哭!你个小娼妇!你爹还没咽气呢,你在这里嚎什么丧!”
  她的身影躲在月影之后,郑溶向月而立,那面容常年带着一种克制的冷静,仿佛方才的那一席话对他而言不过是最最普的策略,而她对他而言更不过是最最普通的棋子,她木愣愣地看着庭中站立的那个人,仿佛是第一日才认识他一般,他的面容既陌生又遥远,两人虽不过几丈之远,可仿佛却像隔着茫茫天河那般遥不可及。

  丽妃眼神猛然瑟缩,仿佛含着无比的恐惧:“这丹丸……乃是……乃是高人所献……”

  他微微仰起头来,脸上一派流云般清淡的神情,眉眼处却是掩不住的笑意。

  苏萧本想等着看他出丑,没想到此人居然根本不承认自己早已婚配,她险些将一口银牙咬碎:“我倒曾听说邱大人蜀中的夫人是一位远近闻名的才女,还好生羡慕邱大人,原来是以讹传讹?”

  文九吓出一身冷汗,三步并作两步就蹦了出来,甫一出门,却见门口的妙仁蹲在地上,双肩不住颤抖,他一贯憨直,因而也常被辛从几个捉弄,今日又被妙仁算计了一番,不由地气结:“妙仁先生,你故意害得我被殿下怪罪!”

  闻听此言,苏萧才慢慢回过了神,已是四五年前的旧事了。她如今早已不是苏筝,可她居然还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一夜的惨白红烛,记得那人拂袖而去的背影。
  此刻夜深冷寒,凉风骤起,她在河水中很是浸泡了一会儿,早就是冷风直达脖颈,秋寒也直直吹透了她的前胸后背。苏萧所站之处,面西背东,对面的窗户大开,上坐之人面容完全隐在月影之后。苏萧看不清对方的面容,甚至不知晓对方是老是少是男是女。但不知为何,她却清楚地感觉得到,一道冷静凌厉的目光巡梭而下,在不动声色地审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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