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时代_机缘飞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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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时代》

 “大人,君上烦心国事,大人一心为了君上着想,君上自会念着大人的好,还请大人放宽心些啊。”李元碌瞅着上官淳耳一副不解的模样,当下里劝了她一回,莫说是上官淳耳,就是他这个跟在君上身侧许久的人,都未能摸得清君上那番话是何意。。

  这该是多大的痛苦,才使得原本处处顾全自己性命的上官大人面君之时,掷地有声地恳求君上平反宫大人一家,该是多大的悲伤,才使得上官大人如今泪花打转儿,声线嘶哑地痛苦长吟。

  小顺子拿着这药膏连惦都未惦,径直朝着上官淳耳行了一礼,这冻疮膏会否有用,他不知,但他是信得过小安子的,之前小安子得了上官大人御寒的药丸,没瞧着近月来连毛病都未有生一丝么?

  薛尚书闻听得此言,却是微抬起了身来,瞧着君上满面的坚定之色,还是拦不住呢,君上性子直拗,哪能轻易就改变了去的。

  李元碌知趣地闭嘴,对着上官大人有些话君上可以诽言,但他可不敢,于是他只有将嘴巴给闭严实了。

  君上说得对,无论是疼,还是伤,都得自己一力扛下,旁人是替代不来。看来,父亲当年全力辅佐君上,便是未有看错人。

  “君上所言极是。只是君上,南征之路崎岖难行,慕将军虽则手掌兵权,但是功夫却是不高,若是被耶律无双加以利用,只怕......”薛尚书眼下里最为担心的,就是慕阳千万不要出些差池,否则的话,北周的军心就将不稳了。
  肖将军点头应是,上官淳耳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口,“敢问肖将军,在我走之后,可有人进去过大帐里瞧过病症如何?”

  君上手心里的朱砂笔在折子间勾画了几番,南边战事吃紧,堵着耶律无双的城墙,也得截下后援的粮草,绝月迟迟不归,怕是在中途遇到了麻烦,倒不知晓这耶律无双还有这样的本事。

  君上唇线一勾,轻轻笑出了声来,听得那一句挂心之言龙心大悦,上官淳耳知晓君上定有话要说,她侧过头朝着小李子吩咐了一声,“你先出去吧。”
  李公公吩咐了小顺子将那木制锦盒递送到了上官淳耳的跟前儿,“上官大人,您可是好福气呢,奴才说过了,君上是不会忘了大人的好呢。”

  莹玉的王后权柄都能被君上给夺掉,更何况是他这个丞相。想到这里,祁元心下里的狠意就分外的明显。

  “你不要欺人太甚。”姜太医一掀了官袍衣摆,猛地凑近了上官淳耳的面前,那架势像是想冲上来与她掐上一番架似的。
  这一回,她自己提着药箱,身后的内侍提着装盛着汤药瓷碗的食盒跟着,小心翼翼,话也不多。上官淳耳倒是有一些对这内侍起了赞赏的心思来,谨慎有余,胆量充足,她起了个心思,开口询问了内侍的名讳。“本官刚就任太医院首席侍医一职,事宜匆忙,却是未有来得及细问过你的名讳。”

  这一场宫妃的殉葬,有何可笑的?

  说来也是赶巧,李元碌为难地跨出了正阳宫外,上官淳耳提着食盒快步迎了上去,“我的上官大人,您可算是来了。”
  因着青彦备着马车之顾,她坐起来也稍微心思稳妥了一些,这好比她去骑大马,那大马可折磨她不浅,这若是再来一次,她可是不敢再骑乘了。

  上官淳耳散着一头的墨发,她微微抬了面首,因着症疾之故而染成了惨白间,隐隐透了一丝的红润,容色皎好,柔弱不经风,叫着君上的眉头一收,怎的一个男子还能生得如同女人家那般。

  还未有等着上官淳耳出得了北容斋的内殿门口,却是从外头进来了一位小侍女,因着跑得急,瞧她那面色都有些惨白,连发髻也跟着紊乱了。“娘娘,娘娘,不好了,御花园里出事了。”
  “苏合香幸温,归心,太医院有心了。”曲夫人眼眸未有波动,一手搭在了身侧侍女素清的手腕间,染了桂花脂油的指甲间,透着晶莹的光色,波光粼粼,宛若水纹。

  她上官淳耳,姜太医是绝计不可能会来询问,而朱侍医太过于正直,这般的事宜便是不可能会应下来。

  “娘娘,还是宣太医来瞧一瞧吧,这般下去,奴婢怕娘娘的身子吃不消啊。”晴竹分外的担忧王后娘娘的病疾,以往君上冷血无情,若不是娘娘以着身子有疾,只怕早在之前便就保不住王后位了吧。
  “大人若是有用得着小李子的地方,奴才万死不辞。”好有胆气的一句话,上官淳耳眉头往着上面一挑,小李子说是家里穷,未能有爹娘替他取个好的名讳,但如今听得小李子说的这一番话,她不由得细细打量了一圈小李子。

  多说多是错,多做也是错,她以后将更加当心一些,伴君如伴虎,更何况新君的性子更难以捉摸。她擦了一头的冷汗,眼看着君上那一袭人的背影远去,这才长吐了一口气。

  君上同着青彦额间已布满了薄汗,再精壮的人也禁不住这般来回地搬运兵士,上官淳耳没敢吭声,如今她还有更重的担子要挑。

  深宫覆雨,危机四伏,他不会轻易动上情思,所以,这样的事,便就压在心头里,不再被挑起,也就不会左右为难了。

  平常她事宜繁多,太医院中的药材,人手调配都得她过问,所以宫值处的看脉之人,她前去查探过,发觉并无任何的出入。

  姜太医眼下里的确没有太多的心思去分辨上官淳耳的面色,良美人娘娘出了事,他实是不愿意再去踏足辰北殿,良美人那心性原就是有些泼辣,又素来以人的利用价值来定性,这一层来,他若是给不了合理的解释,只怕下场......
  薛大夫叩拜了一下,继续将话说下去,“君上是北周的君王,自古以为便未有君上诟罪一说,微臣听闻,前朝的容帝在位,因着自身之过,而害了满门忠烈殒灭,心下有愧,便下令帝受罪过,但众大臣力荐,君王乃是昊天之子,不可有所差池,遂鞭及王袍,以示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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