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拿了渣攻剧本后+番外_通灵(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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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拿了渣攻剧本后+番外》

 她用的时间比平时久了很多,回过神来的时候难免有点尴尬,不过,傅展并没嘲笑她,他也久久地凝视着巨幅画,眼里闪动着莫名的光芒,察觉到李竺的凝视才回到现实,和她相视一笑。。

  ——即使他们成功甩脱了,炸飞了这两车人,没有油,还是得走去绿洲,极有可能重演迷路遭遇,这一次,他们也许不会这么幸运。

  但那样的话,她和吉姆、雷顿又或是红脖子还有什么区别?

  他的英语说得很好,李竺发现他很有北意人的范儿,更国际、更精英,条理也很清晰。这城市的人不会以说英语为耻,他们务实地知道这的确是世界上通行最广的商业语言。他热情地把他们带到咖啡馆坐下,为他们要了卡布基诺,在意大利,咖啡只有两种,花式拿铁是风味饮料,它只属于游客。

  内森偏过头,嘴里冒出几个血泡,这是他最后的努力。他倒在一片血泊里,透过倒影看着吉姆的鞋子奔出视野,目标明确地追着谁过去,安详地吐出了最后一口气:他知道也许很快就会有人来陪他了。

  她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心就像是忽然蹦到了嗓子眼,跳得没有更快,但堵得慌,李竺咽了几下,几乎是求助地看傅展一眼,又低头看看叠着的两个人,她想说话,但和得了失语症似的,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根本就不是她能想出的选项,后续如果被发现——即使没被发现,这也是一生都要背负的枷锁——

  “能修复和终端机的联系吗?”
  一扇门被推开了,傅先生和傅太太走了出来,他们都穿得很轻便,傅先生镇定自如,但傅太太却有点不安。

  “我已经和他说过了,如果别人找到他,就直接告诉他们我们去过米兰。”傅展有些宽慰地说,“他有人证——咖啡店店主可以为他作证,只要把一切都和盘托出,他不会有什么麻烦的。”

  他们正在通过新加坡港,所以航速不快,这批回国轮换的护航舰并不会在新加坡停留,他们自有补给舰运送淡水和油品,渡过马六甲海峡以后,很快也就能到达本国的海军基地,正是因为有这些新建成的基地为依托,投资扩建皇京港的时机也才终于成熟,这些事,看似与普通人的生活毫无关联,但最终都会以令人难以想象的方式渗透进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菜价、油价甚至是房价,石油是现代工业的血液,这条海上大血管一断,和它相关的所有制成品都会涨价,当然没有人愿意时刻生活在这样的恐惧中。
  波波利花园是想要休闲的游客最好的选择,这座台地式意大利庭院躺在皮蒂宫身后,一早上几乎都看不到什么人,仅有的游客就像是芝麻,稀稀拉拉地散落在草地上——旅游团,尤其是中国旅游团并不爱来这里。“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世纪公园?还不如世纪公园大,没看头没看头。”

  “Mama——”

  她的心直往下沉去,李竺把小孩们甩开,若无其事地走到傅展身边,一起蹲下洗脸。
  “这是我们抛下的第几个骚乱中的城市了?”李竺反问,“有没有觉得我们更像是江户川柯南了?——走到哪里——”

  他家到底什么职务,什么战线,傅展没细说,这应该是他的保密素养,李竺其实也不想知道太多,她怕自己万一落入敌手,知道得太多会把事情越闹越大,不过大致也能猜得出来:傅展想接家里的班,职业路线肯定是有规划的,一个萝卜一个坑,家族里的坑也有限,可能是没撕过家族里其余兄弟,被抢了坑,一怒之下,你不是不让我玩战士吗?那索性连辅助也不打,野区自己发育经济,一人乐。

  “我不知道具体内容。”李竺诚实地说,“但确实是很重要的东西。”
  李竺不否认,自从H消失在视线后的那一分钟开始,她就在担心他拿起电话通知总部,再度出卖他们,反水回去。这种非理性的恐惧,并非是理性的分析能够克服的,她吐出一口气,勉强自己露出笑脸,但下一瞬间又禁不住问,“你觉得我们是不是做了个正确的选择?”

  她和傅展的关系总是在迅速地变化,就像是两个在弹珠机里弹来弹去的圆球,轨迹时而交错,时而又天南海北,有时候李竺总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傅展的本质,但下一秒她又感到自己很难理解这个莫测的男人。他宁可和盗火者决裂也要把U盘拿回来,真的只是为了把报复美国佬的主动权握在手心?在佛罗伦萨或者在这,总有一刻是没说实话吧。

  经过短暂的交谈,三条人影似乎达成了一致,他们或是拉上兜帽,或是压低鸭舌帽,背着厚厚的背包,迅速地消失在了死人城凌乱的街道里……
  “我的代号是H,所有人都这么叫我。”

  肾上腺素充斥着大脑血管,激昂的热血之外,Y隐隐知道K的部署是正确的:傅展不能死,U盘也不能被转移,杀了李竺就消灭掉机动风险,还能拿回枪,他只需要一段很短的时间。

  越是老城市,奢华酒店就越昂贵,毕竟,小旅馆可以凑合,但奢华酒店却自有坚持。这也让他们无法在中心地带继续经营,因为这一带很难供给他们足够规模的建筑。东方快车号客人就在奇普里亚尼酒店入住,这里距离圣马可大教堂只有4分钟路程。
  “Shit!”外勤骂了一声,“谁也没说过有这么一辆车!”

  亚当的声音甚至有点港腔,他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李竺,自己走向卧室,透过敞开的门,他们很清楚地看到他的行动——他拿出一个旅行包,显然是亚当一直为自己准备着的应急行李。“U盘的密码你们也已经知道,之后该怎么处置,我不会再关心。只是作为朋友,我给你们一个友好的建议——尽量不要再继续留在开罗。”

  李竺低下头疾跑过去,亚当跟在他们身后,速度一点不慢,那些上网的人有的身形笨重,还有些反应迟钝——全是典型的宅男,全被傅展推了回去,他们三个体力都不错,像风一样从狭窄的甬道里低头跑过,傅展上楼梯的时候是飞身上去的,李竺也差不多。她心里什么杂念都没了,只剩下往前跑这一个念头,甚至连累都不记得了。

  被刘工喝了几声,他才安静下来,但仍有些忿忿,刘工安抚一番,走回来低声说,“情况比你们想得好点——这一带的村子都有人给我们工作,他们也怕我们走了,就没人给他们修路,买他们的羊吃了。”

  他伸手指控,但手指却落到了中国警察身上——后者扭头让身从右侧看,好像忘记了亚裔女孩藏在他左侧,借着这个遮掩,那女孩就像是一尾鱼,一下从他们身后溜了过去,转过了街角——

  这种人能在战争里活下去,如果没有成为他们的目标的话,但无论如何,业余选手怎么也不能和专业人士竞技,他们确实挺滑溜,差一点就跑掉了,但抓住尾巴只是时间问题。
  三小时以后,人们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手机、被切断的大拇指、一把AK47,这些物件被拍下照片,由特别警察接收。这个警察仔细地询问了下水道的流向,工人老老实实地回答他,在玫瑰街发现的固体垃圾只可能来自于附近的二十五条街道,超出这个范围的杂物会被另一个枢纽拦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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