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总是不务正业_老娘不伺候了,你爱咋滴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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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总是不务正业》

 深思到此处顿住,死穴处传来剧痛,紧紧揪着似把他的生命吸了出去。他吃惊的低头去看,一柄铸造精绝的古剑不偏不倚正中他的死穴,深入数分。剑身上绘着的图腾样式有些像令他们魔族闻风丧胆的凉月,他不曾仔细看过绘有凉月图案的册子,也没同仙界的帝君初微打过照面,所以一时不大清楚刺入他死穴的剑究竟是不是凉月剑。。

  殿外传来积雪滑下雪松的声音,极尊神主默了片刻,忽的恍然一笑,负手道:“你们夫妻俩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行事作风一般无二。罢了,也是你与我有缘,上次复活你用掉的法力一刻钟前刚好复原,若你早来一会儿,我想帮你也无可奈何。你可是算好了时辰过来的?”他抬目望向殿外的皑皑白雪,思忖道:“我可以帮你撕开天道,代价是你全部的术法造诣,我有用处。但我必须提前同你讲好,你需得在半柱香内将初微的魂魄找到,找错了或是没找到,都没用。我也不知道他何时会重生,会重生在何处,抑或重生后的他是否还记得你。如此,你还愿意吗?”

  她对着月亮使劲揉着眼,想将眼眶里泛着的酸涩之意揉回去,满脑袋都是忽然涌上来的惊惶,她不敢抬头去看帝君,好像只要她抬了头,之前帝君说的话就都会变成假的一般。

  骤风停息片刻,桃华得以喘口气,理理纷乱的衣衫,格外正经严肃道:“虽然一向知晓魔族的魔物长得丑陋,但长成你这幅尊容的,我却是第一次看到。”重新寻了个地界蹲着,举目很是担忧的蹙眉看向谷,“你平时照镜子怕不怕的?”

  她故作轻松的挠了挠头发,换上一副自然的样子,结结巴巴道:“我……你……你若同我在一起,三界众生的口水会将你淹了的,我是作恶多端的女魔头,底子不大干净,你是人人敬仰的帝君,整个仙途一丢丢黑点都没有,你不怕他们的口水吗?”

  第四日,桃华用牙咬断了披风顶口系着的绸带,趁毕阅晚上睡觉,桃华捂着流血的嘴角一路疾驰向仙界逃走,临走前觉得待在披风里头的三日忒憋屈,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抄起把剪刀将毕阅重金做的斗篷剪的稀碎。

  帝君推门出来时,他从门缝中看见桃华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眼睛还是阖上的,睡得愈发沉。估摸是帝君帮她换的姿势。
  初微的反应能力显然比桃华还要好,撑下巴的手肘已经重新支起来,慵懒的神态再度回到面上,顺便多了几丝自然,“若要取百家之长,看区区几本书是没用的,改天我让流封送一些古籍与你,你觉得五百本可够你看一个月吗?”

  “咻~”一颗磨的光滑的石子儿不偏不倚的滚到软轿的底侧,滚了几遭方才落稳。

  她刚喝完药,拣了颗红色的糖果在嘴巴里含着,再三点头道:“恭喜啊,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那时初微还没将桃华逐出初云天,她身上还担负着帝君徒弟这个殊荣无比的身份。所以去魔界也是偷偷摸摸的,脸上蒙了条绣着桃花的帕子。

  鱼丸同志不动声色的取下叼在嘴巴上的筷子,欲盖弥彰冲着初微狗腿道:“就是就是,我早就想说她了,还是漂亮哥哥你有勇气,鱼丸佩服佩服。”

  桃华瞠目,敢情这小哥是自己过来的,帝君当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读书人,这么大个大活人凭空冒出来他不应该盘问一番么,起码也该表现得惊讶一些。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桃花坞是她的地盘,跟初微没甚干系,他不过问也在情理之中。
  桃华拍拍心脏,这才觉得一颗心落回了肚子里,松了一口气。

  往事不好再提,一提便令人着急。桃华忙不迭的将话题扯过去,故作惊讶道:“难道凡界真的有妖魔作祟?”眉头一皱,“毕阅好端端的发甚么疯,近来也没听说仙界与魔界有战事,他放任妖魔到人间去作恶,达不到扰乱仙界的目的。”

  唔,这句话太过违心,从她自己口中说出去她都觉得臊得慌。从重生到今日此时,她一直骗自己,骗自己她已经将帝君忘了,但她实实在在没完全把帝君忘掉。其实她比瓷颜聪明不了多少,都愚蠢的很。
  在日头底下晒上片刻,才觉得身上暖和一些,同瓷颜闲扯时她松了鱼丸的手,半柱香功夫不到,小胖子便不知跑到何处去了,果真没白累了他的原型,滑溜溜的一尾小鱼精,松了手便找不到。桃华觉得当初为他取名字时,应该取叫松手没的。

  桃华忒淡然的听了听这两位仙君的对话,面上神色不改,恍若未闻,顺便不着痕迹的将滑到肩膀的肩带往上拉一拉。

  断了只手能好么,还是杜若他以为断了只手的星归仍然很好?她掀起袖子将断了的手盖住,捧着茶盏道:“你的话怎的这样多,不管青云国的太子待我好不好,嫁衣已经送了过来,明日我便要嫁过去。”反手将茶盏放置在小几上,桃华抬臂撑腮,垂着眼角道:“好歹相爱一场,杜若你就没甚么话想对我说么?”
  唔,她也确实不打算撒手,她已厌恶了瓷颜数万年,早已将厌恶瓷颜当做了一种兴趣爱好。兴趣爱好岂是这么容易便能更改得了的。

  这一点他甚是认同,所以闷不做声的点了两个头。

  半日后,桃华终于看到了桃花坞的绯色桃林,一片花海看不见绿意,晚风吹起桃花瓣,打着卷儿朝她脸上刮。
  流封留桃华在府上住了五日,这五日来,桃华的一举一动,不单窗外寒树上的凤鸟看的清楚,流封亦看的明了。他晓得桃华到他这里来不是为了叙旧,纯粹是来折磨自己来了。

  “你喝醉了原来话这样多的?那我问你,《大念处经》第一页第一句讲的是甚么。”

  姚先生的一出戏将将说完,白底黑字的折扇阖上,瓷颜终于出现在仙波阁一楼,带来一室袅袅香风。桃华垂眼去看,只觉得眼睛被瓷颜发上的紫宝石刺得生疼。

  喜欢她的人不用多,有一个帝君便足够了,她很知足。

  桃华呆在他怀中蹙眉道:“从前的你是不会在乎天谴的,想做甚么就做甚么,想说甚么就说甚么。你曾同我说过,天道于你眼中不过是种摆设,你并不怕天道。从前的你也没这样瘦,这里,还有这里,”她指了指帝君的脖子,脸颊,面上多了一抹悲戚的神色,“从前都是有肉的,可现在瘦的骨头都突出来了,你能同我说句真话,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了吗?”

  那年三界发生了两件大事,一是魔族十二魔君里头排行第八的魔君重温兴兵造反,往凡界仙界派了数头魔物作孽,欲逼主宰天地的帝君初微退位;二是撑天的柱子不周山受到魔物的毁损,九重天摇摇欲坠,天地很有可能归为混沌。
  头上绑了根绯色绸带的女神仙对瓷颜赞道:“下神今日穿的衣裳真是漂亮,跟天后的朝服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是裙边绣的凤凰纹,可是以天蚕丝勾的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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