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焰系列之一诱拐冰霜焰_师徒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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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焰系列之一诱拐冰霜焰》

 一怒之下,阮凌锡轻点沥青色石板,飞向琴画楼的阁楼。赵忠原令御前侍卫不可阻拦阮凌锡,却不曾想阮凌锡有此举,待御前侍卫反应过来,阮凌锡已经攀上阁楼的栅栏。。

  萧渃温润似玉的面容蹙起,“我昨日替他诊脉,他还好好的,怎会忽然就病危了?”

  听得此人跋扈的语气,萧渃也不同他生气,伸手向他指了指一行人来时的街巷,“这条街巷走到头,右拐,行个数百米,便是兆泰王府!”

  昔日情意不再,唯独留了满满的仇恨阻挡在二人面前。阮重杀了一心相守她的萧渃哥哥,她害死了阮凌锡心存愧疚的宇文绾,亦杀了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可于她而言,阮灵鸢一条性命如何偿还得了母妃与萧渃哥哥的命,如何偿还得了她与母妃十八年所受的利用与欺辱。

  经煜煊一提,阮重方注意到阮凌辗不在迎接圣驾的队伍之中。他看了一眼李江,李江立即心虚的垂下脑袋。

  当初是自己的祖父与姑母把她推向这个位子,如今又是父亲想要夺她的位子。他受辱进宫不过是为了给她奇耻大辱,她的一生皆掌握在了阮家人的手中,来日父亲继位,也定不会留她性命。

  殿庭中有患病蔫了下来的玉兰叶,络尘黑色靴子踩在那黄叶上因阮太后迟迟不吐口龙符在何处而心生愤怒,他看向太后寝宫的丹凤眉眼满是狠光。
  墨天向见木长广面带惊诧,虽想要阻止翊辰承认自己身份,但将军已言要恢复自家公子身份,故并不出言反驳翊辰。

  “凌锡,如今皇城中又剩了你我卿须怜我我怜卿,你可还记得要与我同悲同喜同惶恐,昔日我为你被控于阮太后手中,今日你怎可令我再被她掌控。你可还记得要立我为后,若魏家江山被阮太后掌控了,你又如何立我为后。”

  赵忠见煜煊已无了体力,扶着她到一处草木尚隐蔽处,从袖袍中掏出一张人皮面具,笑着对煜煊道:“那日皇上前往萧府,奴才陪同皇上到药房时顺手拿了一张这个,那时只觉好玩,便存了下来,没想到今日还能用着。”
  “皇上寝殿不可乱闯”

  墨肃加重了揽在她腰间的手,“我说过了,不管你以前是何身份,如今你是我墨肃的妻子!”

  兆泰王的金椅置于龙椅一侧,群臣跪拜身穿明黄衮冕的兆泰王时,只有口中高呼的“千岁千岁千千岁”与煜煊不同。
  阮灵鸢面容僵硬住,她愤怨的看了阮凌锡一眼,而后对煜煊行了一礼,扶就着鹦儿与鹉儿的手离去。

  蝶雨点点头,蹦跳着往自己住的院子蝶雨苑跑去。

  妻子?想到那个要与阮凌锡长相厮守的女子,煜煊心中充满了嫉妒与羡慕。
  龙撵到勤政殿时,萧渃(ruo)已在殿门前候着,他面上依旧带着温润如玉的笑,向煜煊跪拜。“臣萧渃参见皇上!”

  昏明低垂的红烛微晃映在雕花木床上的白锦梨花纹纱帐上,墨肃眸光温柔地盯看着在自己怀中垂首的元儿,他嘴角轻轻弯起,“可还记得你五岁那年,我骗你脱衣验身,那时我曾说过,你若是个女子,我便娶你为妻!”元儿颔首,唇瓣亦因儿时的记忆弯起。

  萧渃端起茶盅,慢慢饮了一口,“渃儿曾听父亲讲过,郑尚宫与先帝的李昭仪是闺中之友?今日途径碧云宫,渃儿发现些异样,故来询问一番。”
  阮太后身着玫红暗花云锦衣裙,玫红本是娇媚之色,可穿于阮太后身上仍是透出年华逝去的殇意。阮重看向阮太后毫无欺瞒之色的双眸,她所言的委屈,他心中知晓。只是身为阮家的女儿,生来便享着富贵荣华的尊耀,承着后宫冷寂的命数,鸢儿不亦如此么!

  阮重心中冷笑了一下,想要左右煜煊的心思,何需自己再多言。他知晓这半年来阮凌锡与煜煊通信之事,想到二人已深陷情网。阮重心知自己在此与墨凡争论半日,还不如自己儿子一句话。得意之色飞上眉眼,阮重斜睨着咳嗽的墨凡。

  煜煊蹲坐在榻基上,头靠在李奶娘身侧,灵动双眸直直盯看着窗棂处,殿内除了烛泪滴落烛台的声响外,便是窗棂外扑簌的雪声了。
  红羽瞥看一眼面容俊秀的耿仓,担忧着,他虽与自家阁主向来交好,却总是对阁主落井下石,等会可不要惊了元姑娘才好。

  墨天向带着墨凡灵柩亦先行回帝都,墨肃待在六川军镇相帮各位镇将修整镇上因战乱留下的残局,拖拖延延,待墨肃回帝都时已是和瑞二十一年暮春初夏。薛漪澜见夷川军镇已无须她相帮什么忙,自己又身为御前侍卫统领,便随同墨肃一起回了帝都。

  横塘池面被寒风吹皱,凉亭冷意愈加浓厚,柳儿重新添了热茶后,立于凉亭入口,挡住了兆泰王随从的眸光。魏煜澈与翊辰似联袂般并肩而动,想要就坐的兆泰王僵硬住弯下的身子,他盯看着举止奇怪的二人。

  他儿时,母妃便告知二人兄弟手足不可自相残害,故数年前,他便隐了一腹的诗书才华,不想与王兄争权夺势。他无心神武至尊兆泰王的爵位之争,更加无心来日父王夺得的皇位之争。如此,倒宁愿一生做一个草包,王兄反而会荣华富贵的养着他,兄弟间更会存着手足情分,不会令母妃为难。

  窗棂透进第一丝光亮,红烛泪斑斑驳驳锈在白玉莲花烛台上,似冬日里零落在漫天雪地中的点簇红梅。元儿不禁垂眸看了一眼,床榻白绸上成点簇红梅的零星血点。

  阮太后狐疑得看了赵忠一眼,颔首准他离去。她急急走进寝殿,坐于床榻上,看着奄奄一息的阮灵鸢。鹦儿、鹉儿的低泣声搅得她心烦,她喝令二人退下后,理了理阮灵鸢散乱的云鬗,柔声道:“鸢儿,你可曾被皇上逼着做了对阮家不利之事?”
  阮凌锡恐朝堂人人居安思危,造成帝都朝堂混乱,便压下了墨凡病逝的丧报,未展于朝堂之上。煜煊得知消息后,提议派墨凡之子墨肃前往武川为主将,却被阮凌锡一口回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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