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是惊鸿照影来_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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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是惊鸿照影来》

 我猛地睁开眼,以为是我听错了,可他分明还在说,是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吗?。

  我觉得骂人有时候是一种很好的发泄,可我骂不出来,苏幕完全没有能被我骂的地方,要骂也是骂我,但骂自己会好受吗?

  他继续说:“你忘了吗?当时你不顾自己的安危一心只为了救我,我亲眼看见你被横梁砸中……我找遍了县城的所有驻扎部队都没有找到你,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他说到这里神色有些激动,牙关也咬紧了几分。

  阿姨不在,我随便在厨房煮了点东西吃,用着那套白釉面的瓷碗,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想了想还是发了条信息过去:博士最近有空吗?我请你吃饭,时间你定,地点我选。

  谁想她眉毛都没动一下,只丢了两字给我,“假的。”

  “什么?”我舀了一勺鸡蛋火腿送进嘴里,嚼了嚼,早上做的吗?味道很新鲜啊。

  我从未这么嚣张过……但是那一刻没有一点紧张,轰动的热浪和音乐似乎把我骨子里的胆怯全都冲走了,只余满满的野心和斗志。
  苏幕过来带我走,我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最后,我还是埋头去吃松鼠鳜鱼,大人们的世界太复杂了,不适合我。

  可是,梦里好累,能不能不做梦,能不能不睡觉……
  稍坐片刻,奈奈从厨房端了茶点出来,日式抹茶和烤饼干,她的手艺极好,因而我回国时问她要了抹茶粉回去。

  灵堂内哀乐大奏,哭声不绝,很快,亲友们便相继进到灵堂内开始“送别”,其实就是大家点香围着冰馆走一圈聊表哀思,我和陈安妮走在最前面,苏幕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我偶尔一瞥眼就能看见他,不知道走了多少圈才被叫停,然后大家都把香扔到一个火盆里。

  我以为她至少会说点好听的话安慰一下我,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轻蔑一笑,我顿时心里又冷又怒,怎么生病就不是人了?她当初是怎么在南丁格尔面前宣誓的!
  他眼睛一亮,“哦!是你!被我们患者——”他总算没有令我失望。

  “哥你在吗?”

  我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占他便宜,这样好么?我红了红脸,忍不住用手去试两颊的温度。
  “你不觉得可笑吗?”他眼里裹着细细的锋芒,让我恍惚以为是那个吴起回来了,可是不可能的,吴起没有这么完整的记忆,他只是一段不完整的回忆,现在,将来,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嗯!”我跳到他身边蹲下来。

  我一脸激动地踢开被子,正要奋力往前一跃吊住某人,来人一惊,我更是吓得差点摔到地板上去啃灰尘,“姑,姑妈,您有事?”这厢,我已经转了一脸言笑晏晏的模样,恭谨地问道。
  好吧,我得承认吴起问得非常纯洁自然,是我多想了。

  “那又怎么样!你怕我应付不了吗!”

  想罢,瞟了一眼那双晦暗不明、似笑非笑的眼睛,我胸口都有些发烫,我咬咬牙,陈之冰,你知不知道“矜持”这两个字怎么写!
  他站在门口,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高领毛衣,下身是浅蓝色牛仔裤,端的是翩翩公子的气度。

  一批伤员刚从游轮上救下来,我们这一组是从这边开始救治的,我挎了急救箱过去,蓦地,抬眼看到一个小男孩——他大概四五岁左右,脸色苍白,神情呆滞,然后突然喷射地呕吐出秽物,之后就往地上一倒,这么多人从他身边走过却没有人停下来看看,我让两个实习生过去另一边,然后带着一个实习生跑到小男孩身边,迅速捏开眼皮做了一下检查,颅内高压,我心里一紧,对实习生说:“去找赵医生过来!”只有那么一位神经科医生跟来了,这个孩子——我望着这条孱弱的生命,心有不忍,狠狠地阖了下眼,不能等了。

  这搭配够奇怪的,少女穿着粗朴的麻衣,侧脸冷傲,倒是更有头领的风范。

  怪不得苏幕最近这么空——

  显然,苏幕已不打算再理我,我就乖乖跟上去。

  他们还在,我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树后,看到医院领导和苏幕在谈话,最后领导拍了拍苏幕的肩膀,作完交付才离开。
  片刻后,独留我一人二傻白地抱着被子像只麋鹿般可怜巴巴地坐在床上,“呵呵,姑妈您怎么还不睡啊?”对上那双警觉的眸子,我只能装傻充愣,企图瞒天过海,一边又忍不住担心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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