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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怀》

 舱门上有人敲了两下:“纪羽?睡了吗?”。

  好象一颗宝珠,璨灿晶莹。可是过了几十年,宝珠还是宝珠的样子,却人老珠黄,没有让人心动欢悦的通透圆润了。难道这就是常言说的,少是观音老是猴儿?又或者,好汉不提当年勇。呃,似乎都不对头。

  “是啊,白宛夫人也来了。”

  就这么一座荷香厅。恐怕皇宫也不过如此!我和父亲前年路过京城,他的一位旧友请我们到家中小住,那可是王府,涂家庄和王府相比,竟然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别惹得他不快,那就什么都没得听了。

  巫真有些不耐烦,朝外探头看:“那你说的那两位剑圣前辈什么时候来?难道我们就这么干坐着等着?”

  梦术怎样掌控人的生死?
  “不是,白天,他们下山去买了些吃的来……”霞玉小声说:“庄里的食水我们不敢动。”

  大门敞着,临山门的一个弟子站在门前,不过一日一夜的功夫,他看起来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看到雁三儿的时候竟然连畏惧都忘了,瞪瞪的直视他。

  那两本册子,应该是在百元居的时候写的。但是在我的记忆中,从我出了事之后,到我死去的那天,都没有写过。
  回去时和来时走的不是一条路,师公绕了一个圈儿,我们没从山路走,反而进了镇子。夜深人静,镇上除了深巷里远远传来的犬吠声,就没有旁的声响了。月光之下,万籁俱寂,站在高处朝下望,一块块黑沉沉的屋脊象一只只沉睡的兽。

  “咱们能不能在京城过年?”

  “你呢?你在哪儿?”
  师公冷冷地说:“你不也来了?”

  师公眉梢都不动一下:“无名之辈?高人隐士多不为人所知,倒也都能算得上无名之辈。现在道上,也早没我这号人了,说起来,我也算是无名之辈。”

  我跳下凳子朝外跑,齐涵一把拉住我:“小妹,不要出去。”
  我看看手里刚丢出去的那张竹牌——那是我仅有的一张大点子的牌了,就这么扔了出去,我手里的一把小点子衬不起搭不上的,只能困死在手里了。

  我死的那天是四月初四。黄历上写着,日值月破,大事不宜。

  “睡不着了,咱们说说话吧。”
  她也一样。

  闵道怔了:“真的?”

  有人朗朗笑道:“三妹,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我竟然不知道。”
  师公忽然说:“你刚才说的那句……”

  师公信步过去,伸指点在那人额间。我只看见他指尖有点白蒙蒙的光亮一闪,那人原本紧绷的身体就象瞬间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头垂了下来。

  闵家……闵观……

  我,我怎么会有孩子?我完全没有印象啊!

  我把头发一挽,推门出来。

  我,我可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自胜?他这几天忙着配药,你若有事找他,我让他过来。治病的事情我是外行,得问他自己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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