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生_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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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生》

 “你!”裴三娘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片子却如此的口舌伶俐,居然还能这般条理清楚,丝毫不为她的话所动摇,还句句指责她的不是,真是难缠!。

  华娘一愣:“你当真不知?”

  林大磊低低地笑了起来,见月娘穿着单薄的衣服坐在那里,便让她躺下,望着那张生了小别扭的脸蛋,好脾气的笑道:“既然娘子这般说了,为夫自然是不得不从的,只是若不去河里洗澡了,娘子可允许我在家洗?”

  月娘见他卖起了官司,哼了一声,扭回头继续由他绞头发。

  月娘回头看她,有些心惊,对前方毫不在意的林大磊道:“她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会出事吧?”

  “怎么还不过来吃饭?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害得我走了这么远,腿都酸了。”

  林大磊听得出她的意思,从箱笼里随手拿了件衣服穿,见她一直在纠结,过来摸了摸她的头,柔声笑道:“好了,这点小事儿你也纠结,既然它们开始下蛋了,那必定每日都会下的,再不济,十天也能下七八个,你就放心吧。”
  月娘却在想王麻子的那番话,不管什么时候,处于哪个年龄阶段,只要努力,终究还是有成功的希望的,王麻子这番决断,倒让月娘也对他生了几分佩服之心。毕竟,能有几个人可以这般毅然决然的选择一条与自己以前完全不同的路?况且还不知未来是生是死,独自一人,踏上一条连自己也不知道结局的路......

  萧晟望着他下颌处的那条疤,心里还是没底,不敢激怒他,只好和风细雨道:“我知道,我遣人打听过了,你是从小失了父母,后来爷爷死了就自己一人生活,哦,你还杀过自己的妻子,说起来,你原来却是个鳏夫啊。”

  陆邱生听着皱了皱眉头,心中复杂无比,待要继续深问,又不知从何问起。
  月娘感受到身后的男人把头靠进了自己的肩窝里,她现在满脸的泪水,不想被他瞧见,仍旧背对着他,努力的调稳自己的呼吸,尽量让他发觉她已经哭了:“我......我在想你。”

  小心翼翼的把被子掀开,果然,床上已有一片红迹,她咬着牙穿好了衣服。从前这些东西都是丫鬟们做的,她只记得要在布条里面塞些草木灰,有时也会有棉花之物的。林大磊家里自然没有棉花,于是便支撑着两条打颤的双腿向厨房里走去。

  林大磊知她最后要说什么,他怒意加醋意,没得对自己女人来泄气的,只是一时看不过她那样的抗拒自己,而后也不舍得对她做出过分的事情,到时后悔的岂不是自己?
  林大磊自然也是要来喝喜酒的,昨日陈时亲自来请的他,还万分感激的向他道了谢,他知道是林大磊派荷花给他出的主意,不然他和裴三娘早就被自己爹娘棒打鸳鸯,自己也会失了半条命的。而林大磊这法子,不仅让他顺利的娶到了裴三娘,还光明正大,风风光光的!

  月娘翻了个身,仔细回想成亲以来的事情,他们的亲密的次数很多,而且林大磊每回都是一连几次的折腾她,应该早就有了孩子才对。莫非......莫非......是她的身子不行?还是那次落水后伤了身子?

  他自顾自的拉着红线,在那可惜的感慨着,月娘自然不会知道自己被人乱扯了红线,想起自己来的目的,急忙上前道:“李郎中,你现在可得空?李大娘受了些伤,可否请你移步去瞧瞧?”
  林大磊不敢再让她碰,自己把剩下的几个爆竹点完了就拉着月娘回去了,月娘还有些恋恋不舍,但是这样冷的晚上,玩这一会儿就已经足够了,没得为了贪玩受了凉。

  家里确实有些闷,但是这是林大磊第一次要求自己穿什么样的衣服,月娘自然不会驳了他,想着那件裙子确实挺薄的,风吹起来也定是飘飘欲仙的感觉,站在山上也一定很好看,便进屋里换去了。

  月娘出了一会神,发觉饭菜早已冷掉了,她的心也如同这饭菜早已冷却,既然已经走到这步,那么她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也不会回头。若非林大磊出手相救,她恐怕早已进了阎罗殿门了,她没有钱财可以回报,不如,不如她就此跟了他,以身相许,给他生娃过日子。只是,她什么都不会,人家也未必会要她。
  林大磊却趁机捉了她的手不放开,嘴里笑道:“跑什么,我又吃不了你,来,给我穿衣。”

  月娘无语了,不知道是该说陈县丞傻,还是说裴三娘太好强!一个女人家,本来名声就不好,若是能好好安定下来过日子,不比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要好么?况且还有了身孕,若是把孩子拿掉,这不仅仅伤了她自己的身子,还无端端的害了一条小生命;若把孩子生下来,一个女人家,既要承受铺天盖地的流言蜚语和唾沫星子,还要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把孩子拉扯成人,无论是那种结果,都不好过。

  月娘便又过去磕了几个头:“媳妇儿见过爹爹娘亲。”
  月娘缓了一下气息,扶着床头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站在自己面前,身着灰色麻衣,上面还有几个破洞。最为可怖的还是他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从颞下颌关节处一直划到颈部,猛的看起来甚是凶神恶煞。

  月娘帮林大磊拿了干净的衣服,准备服侍他换上。林大磊却犹豫了一下,望着月娘的目光有些复杂。月娘的眸子清澈明亮,倒映出一个小小的犹豫的自己,纠结了半晌,他坚定的对上月娘疑惑不明的目光,道:“月娘,你乖乖待在家里,我去......我去麦场帮忙!”

  月娘从床上坐起来,拉住林大磊一只胳膊来回打量,一边心疼的喃喃道:“怎么能去那么冷的水里洗澡呢,万一感冒了怎么办,冻坏了怎么办?以后再不许如此了......”

  月娘急忙跑过去拦着,急道:“我说了不行,现在只有我一人在家,你一个男人去我家里,你让别的人看见怎么说,我可不想被人说水性杨花,你我还是从此分道扬镳,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互不干涉的好。”

  一个如火炭般滚烫的身子便覆了下来。

  “确实有些奇怪。”林大磊从那些人的神情看来,倒像是都知道了什么事情一般,因为之前许多年都没有相处过,如今面对面,却不知从何处挑起话端,以前的事情并不是个好话题,说现在,好像又没有什么好说的,于是聊完伤势之后,也便只有大眼瞪小眼了,更何况林大磊总是冷着一张脸,让人望而止步,不敢再上前开口,以至于后来都是尴尬着一张脸灰溜溜的离去了。
  而且,还很重义气呢!奶娘曾说,重感情的人都很长久,所以他即便是被自己的兄弟那样背叛了,却还在为他的兄弟着想,即便那个女人是不得已而娶得,却也是为了孝道,见人家不喜欢自己,便要放人家离去,试问这世间男子,有几个做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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