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废材风云_接下来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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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废材风云》

 眼看天就要大亮,老李又说了几句便推着车绕出巷子,方愈引我和小唐进了院子,进到房间之中。房间里的东西极少,似乎两人到了也没有多久,方愈把包袱一展:“我们必须赶在开城门之后立刻出城去,不然过些时候,可真的就要出不去了。”。

  高昂不屑的瞥眼瞧我,低声嘀咕:“一介女流,看倒是有什么本事。”

  从镜中看到身后站着的江欲晚,丰神俊秀,玉树临风,他又在笑,笑的天地无光,笑的花又逢春,也衬得镜中苍白脸色的我有着一种淡漠薄凉的神色。

  “臣……”江欲晚梗然,最终还是双腿一软,跪在原地,俯首,叩拜:“臣领旨谢恩。”

  _我想了想,还是准备跟沉香启程过五圩,反至宛城,这不仅是通往北越的必经之路,而且在北越军队的守护之下,更为安全。越往宛城方向行至,天气愈发的凉起来,我和沉香换回平时穿的衣裳,沉昏之时,仍旧觉得冷。

  见我不说话,中年人凑过来,反问我:“姑娘认得那少年?”

  曹潜点头,紧勒缰绳,高举手中一面旗帜号令,右转向南破山上行进。剩余之人急急调离高处,我焦急地等在林外,就是不见江欲晚往鞍马山山脚下带兵,亦不见身后高昂、孙晋阳收兵沿山脚归队。待许岩平战马奔腾如飞折身返回,便于我同在林外疏导兵士上山。
  任是再刻骨铭心,翻天覆地,人也只有这一生而已。可日日赏霞,观月,等日出,何其美好,只可惜,也非人人都有这个福气。再调头之际,被惊了一跳,许是我神游太久,竟未知身后站了一人。

  程东胥遣了身边跟随的人,微微倾身靠近江欲晚,轻声道:“还不就是昀妃的事情,有传将军在皇城已经虏获那废妃,李哲那昏庸淫逸的皇帝小儿曾赐给那女人无数珍宝,若是没藏在广寒宫,也就只有废妃才知道去处。而广寒宫经将军之手已烧毁,人也被将军带走,这一切岂不是成了秘密?”

  我点头,轻叹:“信我就好,虽然这事我并不敢确定,可你这一路,怕是要有艰险,若是无双出了闪失,江欲晚的计谋就要生变,你也会被牵连其中,想来世子那一面也不会安宁,你可知轻重?”
  我又想起静和,想起江欲晚在花园里跟我说的那些话,残忍,苦涩,却都是事实,生生的事实。

  “重沄……”江欲晚似乎有话要讲,我伸手掩住他口,示意他不要说话,就在我眼前,两三个人正朝这边走近,懒得弯腰去探,只用手里的长枪刺探乱石下动静。

  晚了,我睁大双眼,看着眼前一切,呆若木鸡。突如其来的这一切让我惊如困鸟,行踪已经被发现,能听得到,前面出现的敌军,已然越来越多,原本跟在江欲晚身后的一行人都窜到前面,奋死拼杀。
  可喜如升仙,也可悲落黄泉,无法控制,也无法掌握,只能如人求佛,信念坚韧,却不得结局而知,只能焚香为敬,无助的祈求可以善始善终,可到底最终会如何,任谁都算不出。

  我开始觉得眼前的景致开始倒转,天翻地覆,而后渐渐模糊,又时而清楚,双耳内轰鸣阵阵,脑中已是搅作一团,还有残留意识。

  歌休舞罢,世子起身,高举酒杯,朝江欲晚道:“将军一人守得谷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而后又直驱帝都,大获全胜,随是没有活擒李哲,却也算是大功一件,兵士豪气为之大振。后日便是将军出征之日,这里,我便敬将军一杯,助将军旗开得胜,凯旋而归。”
  皇上自是不会关心一个女囚的生死,也不会调查,她们死了反倒清静。而那些娘娘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还做了心慈面软的好人,一举两得。”

  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天色已晚,秦染在门口恭候,带话道:“宫中来了消息,请将军走一遭。”

  那是皇二子吗?原来他死的这么惨,她竟也下得了手,拖敌手下水,也可孤注一掷到如此程度。原是荣华富贵,值得人性泯灭,母子间的情分,也是铢两悉称,不过生死之分罢了。
  前卿殿的门被推开,里面灯火通明,刺得我不得不别过头,眯了眼,很快,一道影子出现在我身前遮住了我。

  红漆鎏金雕花大门被缓缓推开,发出沉重而压抑的声响,汤药苦味迎面而至。我迈进门槛,撩起珠帘,绕过屏风,手边皆是金质玉雕,漆画宝鼎,从前熟悉的一切,又上心头,可现下,这一切早已黯淡无光,仿若被时间带走了色彩,带走了生命,只留一片徒然。越靠近,那药味便越浓重,光线越沉暗,还未走至内室,便听有人哑声轻唤:“重沄,可是你?”

  老板闻言,嗤笑:“客官,这兵荒马乱的世道里,谁的店里敢存那么多现货?感情是嫌活的腻烦了不是。我这店小,东西就那么一点,你要想看,我就给你去拿,不看的话,我这就准备打烊了。”
  “小姐……”淡了,我住脚,睁眼,满目白光,刺得我眼球俱疼。

  “他终于来了……”他低声念叨,可声音方落,只闻一声巨响,在声音传来不远处骤然爆出。天摇地动之间,那朵巨大绚烂的火花,将墨染苍弯衬得恍若白昼一般光亮。

  军队本来就是如此,一些血气方刚的男儿经年不见女子,若是战时还好,总能转移注意,分散精神。可若是息战休兵之时,便得了闲空,可纾解的办法,无非两种,若是靠离城镇,便花些钱嫖/妓,还有便是在帐中生有断袖之事。

  我恼怒,直觉认为他这是在戏弄我,虽然被李哲废黜,丢到长门宫生不如死,我能忍罪,只是不能忍受他这般轻浮,于是伸脚去踢,不歪不正刚好踢在他腰间,他蹙眉,俯下身,轻松到不能再轻松的用腿牢牢将我压在地上,再动弹不得半分。

  江欲晚凤眸泠光,如破竹之势,从他身上发出的勃然锐气不可挡,似乎面前千军万马也不曾放在眼里,高马踢踏低嘶,也仿佛迫不及待一般,身后跟随百余人亦是蠢蠢欲动,只愿急急上阵,竭尽全力厮杀一番,方能解了心头郁结之气。

  我想了再想,招小唐过来,在他耳边轻声言语,小唐闻言,面露异色:“小姐,这可使得?”
  江欲晚渐慢顿脚,抬头看了看,轻声道:“重沄可进去看看,见了喜欢的东西,可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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