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哭包(1v1h)_扮演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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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哭包(1v1h)》

 “求你,救我……”。

  “如何,王爷有忧心之事?”江欲晚浅饮,似不经意的问。

  除去一身华服繁饰,面前女子也不过是常人之姿,可面貌从不是真正让人刻骨铭心的,佟氏不美,但她身上有种不言而喻的尊贵,且气势非凡:“皇上他盼这一日,已经许久了。”

  沉香许是知道那无双郡主的事情,她不敢说,却也不想我未来的境遇难过。她只是不知道很多事,那些发生过的爱恨嗔痴,早已将我和她能选择的权利一一剥夺。

  没有记忆是真的可以隐藏得住,不揭开伤疤,便难以看到结痂下面溃烂生浓的伤口,而不去揭它,不代表它不存在,亦不能代表伤口已经痊愈。

  镜中可见方愈眉色,只是瞬间迟疑,随后恢复如常,道:“未曾,倒是昨晚随着二公子来一个人,是方愈认得的,夫人可知那人与方愈说了什么吗?”

  正说着,门又被慌张的推开,小唐噤声,挪身坐在床头,遮住小桂视线,帮床上人掖了掖被角,一如往常。我神经一紧,下意识低下头,往佟迩身后挪了挪,生怕小桂认出。
  我弯了弯嘴角,张口,轻声唤他:“方愈……”

  晚些时候,外面有人敲了敲轿门,沉香应着推了门见外面站着的是曹潜。

  许是秦染打着落井下石的想法,生怕我对江欲晚还有藕断丝连的念想,唯恐我心意太过坚韧,不肯就此罢手。于是便借手伤我,就算伤不到,也难免尴尬而难得安身,若是我还有些耻辱心,不请也会自去。
  我被拖了过去,二公子持剑站在石上,长眼怒瞪,面色苍白如病,看着匍匐在地上的小兵,声色微颤:“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又笑,一张俊脸神采飞扬,勾起的嘴角像是勾起我的心尖儿了,扯的一紧:“李郎?”他细细呢喃,像是品尝其中味道,复又抬头看我,眼色流光潋滟,煞是撩人:“这皇宫之中,也只有重沄敢这么唤我,不过……”他顿了顿,我的心提到喉咙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听他软软道:“不过,我喜欢。”

  “袁将军的人马到哪里了?”
  他按在我腰眼上的手力道着实太大,我不能起身,甚至感到深切的疼痛感,血液顺着我的睫毛,脸颊滴答滴答流淌,我快忍受不住,挣脱,却始终挣脱不了他的束缚。

  脸颊灼热,似乎涓涓而落的不是眼泪,而是在脸上划下一道灼人血痕,我以为我再不会哭泣,生死与离别,薄情与残忍,待我一一尝遍之后,便懂得,人生来便是受罪,苦痛总无尽头,哪里才是地府炼狱,人间便是,就是你我所处之地。

  我微颤,不愿回头,背对身后小唐,沉声道:“这其中是非你自是不懂,别忘了交给你一事情,我所有一期望都放在你身上了,小唐。”
  “那你又是何时需要服下止内血的东西?”他似不经意的问。

  江欲晚自是应承下来,杯酒入肚,任是醉眼朦胧的人也看得出,妾意浓浓之色。我顿觉好笑,如不是想与我一较高低,便是无端生出高高在上的骄傲感,她不是没有顾忌我的存在,而是心中早已有了把握,妾意若在,郎情必随。

  我轻笑:“所谓引狼入室,也就是如此罢了,北越王防心甚重,却不知道,最该防的就是身边之人,这不算聪明。”
  江欲晚轻挑眉梢,同样一身白袍,风流俊雅,清风婉转,撩起他衣袂,翻飞如流云:“你可是喜欢这种生活,依山傍水,远离尘嚣?”

  哭喊声充斥了整个院落,凄惨瘆人,前尘后世,一一翻覆之时,并非人人都能承受得起。我已无力,这天下间最至高无上的一人要我死,哪怕我生出三头六臂,也只是无济于事。

  情爱到底是什么?她不懂,似乎永远也想不通透,所谓帝王多薄情,从不是针对某一个绝色天成的女子,可占尽风头,宠冠六宫,抢尽他人风头。而是用世事道尽一种必然,从胜者到败者,从恩宠到无情,这是循环往复,不可避免的。
  感觉全部回归,身体的疼痛感愈发强烈,并非是伤在皮肉的浅痛,而是从身体内部不断蔓延而出的钝浊沉重的痛。我伸手摸了摸下巴,脸颊,方才发现,那些铺天盖地的血色,并非出自我身体。

  两人走后,沉香看了我好一会儿,开口:“姑娘,您若是走了,那广寒宫怎么办呢?”

  我敛目,一口口吃下馒头:“明日我就跟你们吃一样的窝头就好,不必特殊。而这些物资能省则省,明日粥不必再有,粮米先存着,以备不时之需。”

  光从天际渲亮,似乎万丈光芒刹那间从云后迸发而出,铺天盖地地洒遍大地,也落在他身上、脸上,眼前一晃,似乎又见那个水晶宫里走出的翩翩儿郎,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花未败,却已成俗色,不堪入目,又有谁说这鎏金碧瓦,红墙粉壁之内,富贵荣华都是上天注定?

  两日后,秦染率大军刚入陵安城,?便被一道圣旨召入宫中,秦染一入宫,便没有再出宫的机会,李哲下令软禁,并传出消息,只等刚入城的那帮将士有所反应。不出所料,得知秦染被软禁的消息,部分将士揭竿而起,而李哲事先早有准备下,所幸造反的人数不多,只是稍作镇压,便很快平息。于是他借此诏告天下,秦染谋逆叛变,当处凌迟之刑。
  余妃在房中走来走去,让姜姑姑急急收拾东西,所有人看到这一幕,无可避免的慌乱,纷纷开始准备起来。我坐在蒿草地里,用钝了的瓷碎片割着蒿草,偶尔抬头看她们心急如焚,心里却更加轻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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