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唤师他从不落单下_人类禁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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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唤师他从不落单下》

 车外人被里面的斥责吓了一跳,听着这会儿静了下来,急忙道:“九郎,那匪徒顽固不化便让卑职们带她出来,以免将您气坏。”。

  他淡然道:“是替我母后,她去世后宫中不甚太平,嬢嬢与爹爹便将我送了出来,说是到这宫观诵经打醮,可以早些让母后入登仙庭。”

  她的世界太小,小到只容得下自己和九郎,美好却又虚幻,就像太清宫内的记忆片段。那些被她与他珍藏的回忆,浮浮沉沉,不过是一道夏日的阳光,一池潋滟的湖水,一串铃铃作响的银环,皆是被风吹了就散的柳絮。

  “什么?”九郎见他神采奕奕,不禁发问。

  “她现在处境还是危险,确实得忍耐一下。”端王想了想,问道,“之前你说她是被师傅带走,那人究竟是何等样人物?竟能从围捕的官兵中救出双澄,还逃过了多次追截。”

  双澄踮起脚尖,托着两腮,目不转睛地看他。正想开口问他,却忽然听到不远处院门响动,竟是有人要进来。

  始终低首静默的女子此时才轻声答道:“难怪起初听小娘子说话,奴便觉得有亲切之感。”
  钱桦在帘外叩首:“启禀娘娘,燕双澄已经带到。”

  躺在病榻上的潘太后脸色焦黄,听得外面脚步声又起,不由得紧蹙了双眉。近旁的内侍低声说是九郎到来,她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冯勉站在原处,似乎还没回过神来,过了片刻,才点头笑了笑,匆匆赶了上去。
  他没立即答应,片刻后才沉沉地“嗯”了一声。

  大概,记忆里的阿容,远比眼前的他要更为完美吧。

  “不可,官家曾说过,此行不得张扬。况且这村子人烟不盛,盗匪应该不会藏匿其间,想来是将草棚点燃后便离去了。”
  可是双澄还是垂着长长的眼睫不说话。他见了,便知她仍旧担忧,于是又捏了捏她的手指尖尖,轻声道,“双澄,元昌这几天来找过你吗?”

  双澄尴尬不已,忙转换话题道:“九殿下呢?”

  风吹雪落,深青色帘幔为之簌动,车中人并未说出自己的身份,只是接下去道:“朔方丹参既已被抢,为何还在此处争论不休?若是真被山匪夺去,更应速速带兵前去围剿。”
  远离大内,孤独度日的那段时光中,他看了许多史书。前代、再前代,都有太子被废,甚至最终被生父生母所杀的史实。那些与他命运相似的人,也曾华彩非凡春风得意,最终却潦草收场甚或于身首异处。千百年来,帝皇家不过为权为名,骨肉亲情仅为点缀,谁能当得了真?于是,合上书册的时候,他会望着窗外的梅枝,心道:原来我还不是最为可怜的人。

  也不知绕过了多少条曲径,双澄终于被带到了一处僻静的小院。她虽辨不清方向,但也看得出此处已是偌大宫观中最偏远的地方。

  她有些茫然地道:“师傅姓丁,单名述。你们是现在就要去找他?可我怕他不愿意来……”
  她忽然翻身上马,朝着元昌低声道:“我去将他们引开一些,不然万一人数众多,就我们两人也抵挡不住。”

  她一个激灵,连忙起身道:“宣德楼观灯?”

  潘政雄见她脸色不好,不由试探着问了一句:“娘娘当初扶植他上位之时,难道就没有想过会有现在的局面?”
  端王稍一蹙眉,“怎么?你的意思是……他或许在此之前就知道了此事?”

  繁塔六角九层,塔中每一块砖石上皆凿出凹圆型佛龛,龛中有佛像凸起,一砖一佛,姿态各异。官家在内侍的引导下由塔基南门而入,经由木梯登上三层,其间乃是点燃着佛香的心室。室内青烟淡淡,四周砖壁间有各式佛像端坐其中,或是文殊骑狮,或是普贤驾象,亦有十二臂观音大士慈眉俯视,如同真身降世。

  虽然端王力陈内情,若不是九郎在淮南王面前虚与委蛇,端王就不可能假布迷局,让人觉得他被困在边境,更不可能率兵一路疾奔回京护驾,季元昌也不会假装听令离开,最后又带人围困繁塔救出官家。然而官家却还是寒着脸,忍着剧痛摇晃着走到九郎面前,只问了他一句。

  医官作揖道:“那娘子本身中过迷药,药性尚未完全消退便又动武,故此神智恍惚。她腿上受伤较深,失了不少血,只怕今夜难以彻底清醒。”

  九郎似有所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他神色从容,用隐含笑意的目光望着太后,似是在给予她莫大安慰。潘太后听着这话却只觉刺耳,再看着衣冠楚楚的端王,则更觉得他笑里藏刀,别有居心。
  “可这天色都晚了,绕来绕去也没找到啊!”双澄抿抿嘴,“你出来的时候说屋子里火炉才生,到现在也该暖和了,还找什么暖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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