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坛双星耀洛城_再见阿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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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坛双星耀洛城》

 郑溶冷道:“头次是礼部的东西被掉包了,这次换做是内宫里的人被掉包了,前后两次哪一次是咱们事先发现的?且不说那女子的背后有什么其他算计,单单是内侍居然变成了女子这一样,这风声要是走漏了一星半点,到底内务府是个什么担当?更遑论这事儿出在万寿节的当儿上了,那小双子只消在万寿节上丢个破绽,在万岁面前在百官面前自揭身份,再顺便把礼部的人牵扯进来,这里头的内务府,外头的礼部,那些台谏们能放过哪一个?哼,好一个四两拨千金的手段!倒是个一石双鸟,一箭双雕的好计谋!既无伤大雅,又能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内务府和礼部通通耍弄个灰头土脸。”他冷眼瞧下去:“若是真的出了事儿,你张德别说是大总管的位置,怕是自己的脑袋,都未必能保得住。”一席话说得下头的张德冷汗连连,不住叩头。。

  她吓得一个转身,待到回头过去的时候,那一袭白衫已经悠然远去。她心中暗暗懊悔,今儿可不是白白地来了一场么,只隔着那朦胧的碧纱格子恍惚地看了一眼,连着个囫囵样子也没瞧清楚。唉。

  苏萧脸色陡然苍白如纸,只是说不出话来。郑洺突然间一个劈手将手上的琥珀杯狠狠地惯在地上,恨声道:“他如今兵临城下,迟早是要进城的,我倒要看看他有进得这宫里来的命,可有坐稳这江山的命?”

  一席话说下来,屋子里的几人均沉默了下来,文九知他此时必然心烦至极,只好在一旁劝解道:“属下明日一早便去昌安,定然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还请殿下放心。长琅一路上山水极恶,殿下若决意要去,还请务必要多加小心。”

  不知睡了多久,等她醒来睁开眼的时候,只见漫天星辉,夜色如洗,宽阔的银河如同一条银缎一般从天际抖展而下,耳畔是一波又一波水浪拍岸的声音,她一时间恍惚起来,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更不知道此身已然是身赴冥府,还是尚在人间。

  候郎中心里稍稍松了口气,郑洺这小子胆子最近是越来越大,自己虽然搭上了这一条线,可也得在皇上面前挣着几分光彩。当今圣上是最讲究面子,头个逢十的万寿节因着水患,没有热热闹闹的办一场,他老人家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可心里一直不大痛快。这一次若是办砸了差事,在各国使臣面前出了丑,任是他候松有几个脑袋也是不够用的。

  折了钱陪了本儿的老鸨子自然是将银香恶狠狠地痛打了一顿,又想尽了办法来折磨了她一番,可被打得皮开肉绽的银香翻来覆去也只有一句话:“姑奶奶我如今落到了这个地方,就算是当牛做马我也认了,只是有一样,想叫我当那万人骑千人枕的娼门□□,你们这辈子也别想!”将那老鸨子气得个四仰八叉,实在没有办法,也只能是自认倒霉,倒是也不敢再逼着她接客了,只命她在后院做些粗使活计。
  无言以对,心如刀绞。

  银香知她这一番本是搪塞之语,只是死活不起来,只哭道:“既然不是这花儿的事,那小姐休想丢了我一个人,银香虽然不懂事,不识得几个字,却多少知些仁义孝廉,苏家待银香恩重如山,苏家的事便是银香的事,况且银香在这世上再无一个亲人,只有小姐一个人,小姐却要银香再往哪里去?小姐已是认了银香做妹妹,现如今反倒又反悔了么?”

  他温了上好的桂花酒,抬手将那玉壶春瓶提起来,往琉璃杯里斟满了桂花酒,道:“这酒刚刚好,苏大人喝一口罢。无论苏大人如何看待我,我心意一如既往,此江为征。”
  苏萧闻听他这样一说,也只得附和道:“下官舍下确实就在附近,若是殿下不嫌弃,下官斗胆恳请殿下到舍下小憩片刻。”

  邱远钦再是温和,也听出了言语中的讥讽之意。他并不知此人为何对自己如此厌烦,方才在席间,此人就一直冷颜相对,自己致酒,对方也全无反应,反而拂袖而去。此时邱远钦并不是专程出来游赏夜景,原是因为在席中,杜士祯因着和小郁打赌,既又没有牵马,又没有唤上小厮跟随,这天黑路遥,已去许久,也未见夫子庙的洪钟之音响起,他心下有几分担心,因此上出门来打发杜家家仆点了火把,上山去寻找杜五。转回来时,见院中园色甚好,虽无月色,却有稀星,也别有一番韵味,不由信步闲游,未料见方才席间那人也在此处,屈坐在绣凳上,双手抚胸,仿佛很有些不适。

  自从银香跟着苏萧从延平镇回来,苏萧对外人一概解释说银香乃是家中走散的小妹,虽在那延平镇上,苏萧对邱远钦提过银香便是苏筝,可却从未对旁的人提到过这个名字,故而便是这院子里头的仆从婆子俱也是只知银香乃苏二小姐,京城之中并未曾有人听说过苏筝二字。
  还未等她站定,一旁早有两位妙龄少女款步迎了上来,膝下虚虚一屈,软软道了个万福,一左一右挽着她的袖子,娇滴滴道:“公子且随我来……”

  众官员一惊,不知何人胆子如此之大,苏萧转头过去,却见发问之人正是邱远钦,邱远钦本是荣亲王一派的人,这次跟着郑溶南下,多少也是荣亲王安在郑溶身边的一枚眼线一个掣肘,这时候,他出来为郑求说话倒也是意料之内的事儿。

  没想到立在窗前的那个人却慢慢地转过身来,眼中竟然是掩饰不住惨淡落寞,他缓缓开口道:“你过来做甚么?”
  永不相见……

  苏萧心中一直隐约觉得这位殿下待自己与别个有些不同,举手投足间总有些蹊跷,现在他身上那种甚是逼人的压迫感似乎也消弭得不见踪迹,两人间的对话,倒多了几分子□□夜谈的旖旎,她也不知为何会想到这上头去,忙素了素神色,恭谨道:“方才殿下已是问过了,下官已是大好了,多谢殿下顾念。”

  见此情形,文九心中那个最可怕的念头一闪而过,不由地打了一个冷激灵,他顿时再也顾不得顾及身份,一个鹞子翻身从拥挤的便人群中脱身而出,几个起落,直接追了那壮汉而去,待他赶到坝下直至近处,这才分辨出那壮汉正是郑求家奴郑丁,此人正双手攀在那处机关之上,那机关已然被他推开了些,郑丁心怀必死之心又有一身蛮力,身后的众多军士也推他不动,眼见着机关已被冲开,那洪怪已然汹涌而来,若再无人阻挡他,不过是一瞬之间,那洪兽便会吞没一切阻挡在它面前的一切生灵,后果将不堪设想。
  那日,他那青色的衣袖上绣着的花纹可真好看呢。她一辈子都记得。

  洞房花烛,佳人含羞,这样的良辰美景,可是月至中天,新郎官都不曾露得半分脸,小丫头银香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她,同样的一句话颠来复去的说了好几次:“小姐,姑爷必是前头有事耽误了。你莫着急。”

  郑溶想了想,道:“对旁人就说那个丫鬟是买来伺候本王的,”他一边说,一边起身往外走,辛七不知他此时要往哪里去,忙趋步跟上,没想到他披了大氅往外走,却回头道,“我自己出去转转,你不必跟过来了。”一面说,脚下未停留半刻,半只脚已跨出了房门,话音未落,人已是去得远了。
  苏萧道:“下官告退。”

  苏萧微微侧目,见杜士祯倒不做声,场子冷了几分,自己要是再不答话,岂不是生生扫了这荣亲王的面子?于是转念之间,已有计较,往前一步:“王爷所言极是。可依学生之愚见,貂蝉之错处还不仅在于愚笨,更错在她是一介女子。”

  转眼之间,郑清驻守宛城已是三月有余,三月里他与西凉互有胜负,只可惜被那西凉夺取的两城再无夺回的机会,而那西凉正以那两城为据点,虎视眈眈,日夜驱赶大周百姓为西凉劳役不已,而这边的郑清更是一丝一毫也不敢松懈,筑牢城防,囤粮备战,以备来日一决死战。

  那姑娘笑道:“俺收了那位公子的银子,自然是听他的吩咐了!那位公子方才特地叮嘱过俺,说是没有他的吩咐,这船儿啊要停到这里,直到太阳下山呢!”

  那老婆子一面同杜士祯往里走,一面同他细细地说来:“不瞒杜大人,我们家苏大人这两天日日在屋子里,这些日子又叫银香那小丫头将帘子解下来,纱窗帘子俱是不曾打开,那满屋子的药味儿——唉,老婆子看了,心里真真儿不是个滋味儿。杜大人您心肠好,得空劝劝咱们苏大人,身子骨再不济,只要松泛了些,便也该到院子里来坐坐,老婆子在您面前说句不好听的,若是这样躺着,再好的身子这样日日捂着也得捂坏了,况且还是病着的人呢?”

  顾侧走到远思阁门口,举目朝内远远一望,只见里头点着十八枝的琉璃灯,门窗紧闭,郑溶坐在窗前灯下,既未提笔写字,更未抚卷读书,他的影子投映在密实的窓纸之上,显得极为落寞寂寥,顾侧在外头站了足足有一刻来钟,里头的人竟是纹丝不动。
  郑溶见她脸色陡然发白,只得慢慢地解释与她听:“你落了水又浑身透湿,我们如今不知被冲到了何方,不知此处是离着昌安城多远的荒郊,更不知何时才能等到援兵来救。日间你一直不醒,那一身的湿衣若是不解,引了高热不说,难免还有性命之忧。我擅自作了主,解了你的外袍,又与你换上烤干的衣服,虽不合规矩,却是不得已的权益之计。方才你虽然还有些发热,可到底免了性命之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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