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婆找的弟弟_总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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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老婆找的弟弟》

 烟柳已急急转身,便从桌上壶内倒了一盅温茶来给她。刘氏接在手中喝时,才觉咽下的茶水中都带腥味,显见得才刚一口淤血已到了喉头,只是生生被她压了下去。。

  侯风细细说完之后,宇文琳琅才苦笑道:“九哥……他……他……”声音却已微微颤抖。

  若细算起来,风子扬今年其实也已是将近半百的人了。然而岁月待他甚厚,虽不可避免的在他面上留下了刻痕。却并没使他显得苍老,而是更增气度。以风细细的眼光看来,只觉眼前男子,看着也不过三十五六年纪。眼角纹路浅淡,直鼻薄唇,锐目丰颐。浑身上下,自有一股身处高位的威仪气势。只是因面无表情的缘故,看着并不那么好亲近。

  宇文琳琅与风细细在旁听着,也早笑成了一团。

  一行人才刚折向后院,刘氏却终于亲身出来相迎。桂嬷嬷虽也是宫中有品级的女官,遇着侯夫人,却还不敢怠慢,两下里见了礼,刘氏便忙让了桂嬷嬷在后院客厅坐了。

  看她面色,嫣翠便知她的意思,忍不住的抿嘴一笑道:“小姐有所不知,那些桂花树都生在内外院中间的花园里头。小姐若这个样子去,被人瞧见了,怕是不好呢!”

  今儿是她煖寿之宴,她不去自是不好的。但留下风细细相伴瞿菀儿却是无妨,毕竟全衍都之人都知风、瞿两家不合,这一贯都是王不见王的,风柔儿既然出现,瞿菀儿不肯入宴,也就在情理之中。留下风细细这个身份特殊之人相陪,实属情理之中。
  若有所思的抬头看她一眼,瞿菀儿道:“我倒是听说琳环的婚事如今已有了着落!”

  也就是说,只要风入松安然回来,侯府的一切,理当是他的。

  到第三日头上。宫中终于遣了人来接宇文琳琅。宇文琳琅知是自家母妃的意思。也不好违逆,只得闷闷的别过风细细,怏怏回宫去了。
  二人相偕离了梧桐居,回到听雪阁时,却已过了午膳时间。宇文琳琅忙吩咐宫女传了午饭来,一面又命人去请瞿菀儿三人。因三人都在听雪阁,来的倒也快,宫女才刚过去请,不片刻,三人便都到了。瞿菀儿的神色倒与早前并无两样,杜青荇面上却是愈显怏怏,偶尔看一眼严曼真,也都是闷闷不乐的。与之截然相反的却是严曼真,一张俏脸虽看不出什么喜色,但眉目安详宁和,看在风细细眼中,没来由的竟颇有几分宝相庄严之感。L

  一时刘奚进来,两下里少不得又见了一回礼。刘奚这才命小厮捧了东西送上,原来年关将近,姑苏刘家那边记挂着自己的姑奶奶,少不得命人送了些特产物事来。刘奚这会儿过来,正为这个来的。风细细在旁冷眼看着,心知这姑侄二人是在做戏,却也只能按捺自己。

  他面色不动的将靖安侯府四字吐了出来,却连风细细也都被惊了一跳,惊疑不定的看向宇文璟之,她一时真不知道该如何接下这句话,少不得端坐不动,默然不语。
  一念及此,风细细一时竟是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言下颇多嗟叹之意。

  风细细也未在意,闻声之后,当即开口道:“这是银杏树!又有个别名叫做公孙树,祖孙树。这种树生长极慢,往往祖父辈植下之后,要到孙子辈,才能长大结果,所以才有这么个别名。”她口中说着,手上竟也忍不住的比划了一下,旋回顾嫣红,笑问了一句:“这树生得如此粗大,怕是长了有数百年了吧!”

  宇文琳琅瞄一眼自己的字,再看一看风细细的,到底摇头道:“打小儿母妃就日日逼着我练字,我也只当自己写的不错了,谁料跟你一比,却还差了些!真是白瞎了那么些好笔!”
  嫣翠在旁,也是久久不曾言语,好半日,她才勉强的道:“小姐也莫要想得太多了!吉人自有天相,大爷……他一定会好好的!”却是愈说愈不吉利了。

  那少女才刚答应着,要转头寻过来的当儿,宇文琳琅却已摇手道:“多谢四姐!好意心领,只是我素来不喜这些咿咿呀呀、软绵绵的东西,不点也还罢了!”

  风细细也不答话,只是默默看她,眸色平静安然,并不见丝毫鄙夷不屑之意。
  一怔之后,宇文琳琅到底忍不住又一次的大笑了起来:“细细,我忽然觉得,你还真是挺合我胃口的!”

  这二位老兄要索的,本该是住在她隔邻重症病房内的一个风姓女子,结果却误勾了她的魂魄。本来这事倒是不难,大不了以“停尸房女尸在被医院诊断为脑死亡二十四小时后复生”为题上个晚报的奇闻轶事版,再被人议论上一段时间,慢慢的也就风平浪静了。

  二人又自闲叙了几句,那边早点已送了来,却是满满当当的摆了一桌子,看得风细细一阵愕然。她在风府的这些日子里,可从未有过这等待遇。
  然而这话才刚说到一半,却早被风细细打断:“若这世上真有在天有灵这事的话,想必她们必会赞同我的做法的!”只因为这件事,本就是风细细的临终心愿之一。

  定亲王府花园内,丹枫如火,菊开绚烂,映衬得一派秋意盎然。宇文?之一身青色常服,静静的站于枫树之下。秋风过处,红叶片片飘飞,却有一片恰恰的落在了他的肩头。自然的抬手,拈起那片已略觉残败的枫叶,宇文?之的俊脸上,不期然的泛起了一抹浅淡的缅怀。

  凤辇在御街之上徐徐前行,春日暖风徐徐袭来,吹动凤辇四角所挂的金铃,发出叮铃铃的脆响。御街两侧,这会儿早已挤满了围观的百姓。大熙建国至今已有百五十年,公主外嫁他国,这却还是头一回,而这样的排场,更是从来不曾有过,令人怎不好奇。

  瞿菀儿一直在旁冷眼旁观,这会儿却终于开了口:“好了!我们既在太后面前应诺抄经,这经自然还是要抄的!在房里抄,还是去佛堂抄,本来无甚差别。太后娘娘既觉佛堂抄经甚好,那我们便定好时间,每日准时过去佛堂抄经一个时辰,你们看如何?”

  风细细突然有些想笑:“我的心愿?你怎敢肯定,就一定能完成我的心愿?”

  直到瞿菀儿才刚遣去传话的丫鬟回来,这才打破了屋内的一片静寂。宇文璟之到底还是给了风细细几分面子,命请她过去说话。风细细闻讯起身,别过瞿菀儿,匆匆出了房门。
  风入槐所以气怒,只是以为风细细有意辱及母亲,这会儿忽然听了这话,早呆住了:“你说什么?”他失声的叫了出来,面上愤怒早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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