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晓溪作品_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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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晓溪作品》

 嫣翠听得眨一眨眼,与嫣红不同的是,她却是第一回来这别院,却哪里知道这个:“这个我却不知道!不过应该是有的吧,等我问问嫣红姐姐去!”言毕匆匆出去了。。

  事实上。如果风入松对她态度冷淡,又漠不关心。或者她反而能表现得自在一些。鄙视与无视,她其实都无所谓,也全不放在心上,因为那是给风细细的;然而事情一旦反过来,对方给予她的,是怜惜与爱护时,她反而觉得惭愧与汗颜,因为那些好是给风细细的。

  她虽不喜抄经这门差事,但既应下了此事,却也做得尽心尽力,少有懈怠、

  衍都乃大熙国都,单只驿馆也有好几处,这之中,南苑驿馆无疑是规格最高的一座,南源使团所住的,正是这座驿馆。这当儿早已暮色四合,衍都虽无宵禁,但到了这会儿,街上行人也已寥寥无几,那车夫驾了马车一路疾驰,不多久,便已到了南苑驿馆。

  理所当然的摇头,轻松了一些的宇文琳琅随手取过一只蜜橘剥着皮:“我今儿来这里,原是顺路!我才从菀儿姐姐那里来!”一面说着,已丢了一片橘瓣入口。

  沉默片刻,嫣红方轻声道:“才刚老爷不是已命人去为小姐请大夫了……”言语却是软弱无力。很明显的,连她自己都觉自己的这句话毫无说服力。

  “小貂儿……”她竭力放柔声音,摆出一副亲善的面孔:“乖……过来……”她其实并不擅于逗哄宠物,也并不知道眼前这只雪貂叫什么名,只得胡乱称呼,想让对方主动靠近。
  既然如此,这二人,闹出这么大的风波来,所为的,又是什么呢?风细细百思不得其解。

  二婢闻言,面上不觉都现出愕然之色来。她二人都是自幼在风细细身边伏侍的,素知自家这位小姐看去虽则怯懦,内里却有一股傲性,最是不愿的,就是被人比了下去。所以这些年,她虽过得苦,却也不肯稍稍低头,尤其是面对大小姐风柔儿时。而也正因如此,她对诸般礼节乃至自己的言行举止,都极仔细,不愿有丝毫落人口实的地方,被人看得低了。而像今日这样的举动,二人从前更是从未见过,心中又岂能全不愕然。

  与她说了这半日的话,宇文琳琅其实早感疲惫,闻声倒也并不挽留,便点头道:“也好!”
  他……这是在想谁?不会是刘氏,因为若是刘氏的话,他也实在不必作出这副姿态了。他的这副模样,倒像是在缅怀一个早已过世之人。这个念头才一浮现在风细细脑海,她便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瞿氏夫人。难不成,他心中真正在意的,竟不是刘氏,而是瞿氏夫人?

  刘氏一行人才去,宇文琳琅便歪在榻上懒懒的舒展了一下四肢,看向风细细:“你继母这是怎么了?脸色很有些难看啊?”长于宫中之人,通常都擅察言观色,宇文琳琅自也不例外。刘氏心中气恨,面上虽未表露得十分清楚,仍被她敏锐察觉。

  “你六哥与你,关系到底如何?”她想了想,毕竟还是问了出来。
  今日承诺给风细细的,她自然也早有了打算,甚至已准备好了说辞。及至风细细请她三思后行,勿要操之过急时,她才陡然省悟。风细细如今乃是待字闺中的少女,不得父母允准,势必不能随意出门。而祖父即便为她的说辞所动,只怕也难拉下一张老脸来命人往接。

  汤太后闻声,不免叹道:“原是旧年落下老伤,能治早也治好了,又何至于拖到今日!”

  觉出她神气不对,风细细便偏了头看她:“只是这样?”她笑问道。
  凤辇在御街之上徐徐前行,春日暖风徐徐袭来,吹动凤辇四角所挂的金铃,发出叮铃铃的脆响。御街两侧,这会儿早已挤满了围观的百姓。大熙建国至今已有百五十年,公主外嫁他国,这却还是头一回,而这样的排场,更是从来不曾有过,令人怎不好奇。

  她这一番话纯是脱口而出,及至说完,自己倒不由愣了,觉得这话,实在很像是在解释自己为何会与宇文珽之独处这一事件。而事实上,完全没必要向宇文璟之解释此事。

  风细细与嫣红、嫣翠相处虽还不久,但对嫣红的固执却已有所了解,此刻见她目光坚定、神情认真,便知逃不过去。更何况,风细细的这具身子,也的确是虚弱得紧,是该要好好调养。日后种种,她还有很多的规划,而这些规划里头,无一例外都需要一个健康的身体。
  意外的看她一眼,宇文琳琅道:“你怎么会知道那扇门?也是你大哥同你说的?”她其实并不想过分追问这些,但这个时候,她也真是有些忍不住了。

  风细细初时听着还颇同情她,也很周济过她几次。如此数次后,熊姨娘便又玩出了新花样,借口出门,时时来借些首饰头面之类,不过却是有借无还,如此次数多了,饶是风细细不解世事,心中也觉不快,只是又拉不下脸来。再后熊姨娘来时,她便也懒待应酬。

  风细细张口愈答,然而话到口边,却忽然就梗住了。
  也正因此,她并没发现,在通往芷兰汀的九曲桥上,正有一个安步当车而来的人,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L

  不想听他多说这些,瞿菀儿干脆的一口打断了他:“细细说的没错,这世上谁没了谁还不能活了!这么多年,我不曾有负他风入松,如今也该是了断的时候了!”L

  她正睡得迷迷糊糊的,耳中却忽然听得有人在说:“这事可是小姐的意思!我娘依着小姐之意,该办的事儿都办到了,夫人问起时,这事她也一力担了,小姐怎么竟不肯拉她一把?”

  不意她会问起这个,风细细反愣了,片刻才皱眉道:“若说很看重倒也未必!但我总觉得,若青荇与曼真互换了出身,只怕我们今日看到的,就不是这样情性的她们了!”

  宇文琳琅原先还不怎么在意,听她说到后来。面上这才现出了恍然之色:“原来如此!难怪我总觉得四姐不但不喜欢我,甚至有些讨厌我,敢情症结竟然在此!”早些年她也曾为受人厌恶而抑郁不乐,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看多了宫中的尔虞我诈,她也早不那么在意这些事儿了,只是有些时候。想起这些事时,她仍会觉得不解。更想不明白这个中的缘由。

  风细细了然点头:“你是怕她给我挑个五毒俱全的公子哥!是吗?”
  等待的日子,虽然冷清,却也平和恬淡,如一池静水中绽放的永不凋败的莲,美丽、夺目,虽因没有波澜而显得全无生机,却也没有春去春来的愁绪,花开花谢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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