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第2部_另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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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仁杰第2部》

 跟在后面的林眉和肃修言都没来得及拉住他,就看到他大步走到还被拷在里面的杜霖面前,抬起手给了他一拳头。。

  林眉本以为哭过之后,自己精神就会恢复过来,但整个上午,她都还是精神恍惚。

  肃修然低笑起来:“这倒也是。”

  他原本就刚做过手术,又刚刚才恢复知觉,说了一阵话后,脸色就更加苍白起来,因为刀口疼痛,气息也有些不稳。

  冷得哆嗦了一下,林眉最先想到的却不是赶快到建筑物里去避寒,而是现在只穿了件风衣站在寒风中的肃修然:“大神,这么冷你快进去吧,行李我来拿。”

  温淼看了下女儿,觉得精神确实很好,而且和所有恋爱了的女孩子一样,目光中都焕发了一层异样迷人的光彩,显得状态不错。

  惊喜之下他拍了好多张肃修言和肃修然在一起交谈的画面,因为肃修言和肃修然的动作一度比较亲密,他还以为自己是撞破了什么“秘密情人”之类的,毕竟现在恋爱观自由,肃修言又多年保持着黄金单身汉的身份,连一丁点儿绯闻都没有,有个同性情人也没什么奇怪。
  可惜她被他后来的温柔礼貌给糊弄住了,没防备他性格里本身就有的那些恶劣因子。

  肃修然一边看着,一边说:“嫌疑犯和受害者应该是熟识。”

  照片上的男子显然比现在的苏修更青涩一些,但那样的五官和气质,却仍旧如出一辙,甚至连目光中的温柔波光,都还保留了许多。
  肃修然说着,又笑了笑:“诉讼费用不用担心,我来出。”

  身为一个对任何细节都很在意的人,肃修然做菜很细致。

  他说完,又有些不耐烦的解释了一句:“这个男人是原来郊区工厂里的工人,前两年工厂关闭他被辞退,这两年一直在闹着自己为肃家干了一辈子,分得的遣散费太低。也来宅子附近往里面丢过几次石头,我报警处理过,没想到这次居然翻墙进来还拿了汽油。”
  和乌恩握手问好,又自然地拥抱了一下,他们一起走进乌恩的家,早就等在里面的一个身穿蒙古族传统服饰的女子,双手送上斟满了奶茶的铝制杯子。

  林眉豁然开朗:“我还是太世俗了,没有领会到文学的真谛!是我的肤浅!说起来《配得上我的女人》这个名字也不错,初看觉得有点俗,但看完后,又觉得和里面透露出来的那种无望的张狂很贴合。”

  林眉不知不觉就捧着碗吃了一碗,肃修然看她一边吃,一边还眼巴巴看着自己,略微沉思了下,就又对她微笑:“还要?”
  林眉被他戳破了小心思,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头笑笑:“我觉得长夜漫漫,也挺无聊的,既然外面有人处心积虑地吓我们,不如回敬一下,算是礼尚往来。”

  林眉听到这里,先是眼睛一亮,然后先想到的却是:“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你昨夜一直醒着?是胃疼还是被吵得?”

  看着脸色苍白躺在床上的肃修然,林眉还是心疼得要命,坐下来握着他的手,用棉签给他擦掉唇边干掉的那点血迹,又问他:“要不要漱口?”
  无论怎么看,好像摆在他们面前的都是一个死局:如果没有重大的进展和另辟的蹊径,肃修然早晚要向杜霖妥协,那么杜霖最初投案的目的就会达到——他现在还没有机会说出来自己要什么,但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

  林眉抬头看了看他,在他还是略显苍白的脸颊上轻吻了下,叹息着说:“性格太好的人,是会被欺负的……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容易被欺压?”

  虽然在各种电视剧和小说中,这种看起来略显夸张的案件似乎才是罪案的主流,但在实际中却并不是如此。
  可惜也许连肃修然自己都不知道,她本来是没有想过接受他的追求的,直到有一次……她记得很清楚,那是肃修然和她的第三次正式约会。

  他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将林眉换下来的打算,但还是决定再给她一个机会:“好吧,那这样,你尽管先去做,如果你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助,任何时间都可以打电话给我。”

  害怕这一次再出什么状况,他走进去时,张衍也就陪同走了进去,短短的三天时间,这是他们第二次面对面在这间审讯室里交谈,情势却已经天翻地覆。

  她伸手揽住他无力滑到的身体,觉察到他已经开始下降的体温,听到肃修言在旁边命令别人叫救护车的声音,才有些茫然地想起来,他刚才看着她的那种目光,也许就是眷恋。

  林眉看着比在家里眉目更加舒展起来的肃修然,想到也许并不是自己想出来玩,是肃修然想吧——她之前以为他一定是喜欢静谧又一成不变的环境,今天看到他的车技,又想到他还特地考了直升机驾驶执照,那并不是必须的生活技能,还需要付出大量训练。

  本来未来婆婆和未来媳妇的关系就微妙,再加上林眉知道她对肃修然不好,完全称不上是一个称职的母亲,心里头更是半点讨好亲热的意思都没有,不跟她针锋相对已经是很克制了。
  可他哪里是英雄?他只是一个连自己都没有办法照顾好的普通人,直到孤独地倒下,被送入手术室辗转在生死边缘,才彻底体会到自己的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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