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狱寡欢_我若不同意,谁都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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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狱寡欢》

 宋思年面色急切而激动,“家里的地窖太小了,我老早就想着要挖大一些,可是总是没有当回事。我现在抓紧时间,还可以多挖些空间,到时万一鞑子破城了,你们也可以在里面躲一躲。”。

  鞑子的军队在顽强的梁国军队面前一连遭遇了好几场失败,士气低落。再加上他们深入中原腹地,粮草各方面开始不继,梁国各地勤王的军队仍在源源不断地奔赴京城,阿鲁克不得不拔营而走。梁国军队趁胜追击,杀敌数万,一路将阿鲁克赶回了老家。

  芸娘笑嘻嘻地说:“放心,这是我的私房钱,我婆婆她不知道。爹,开了年我还要继续做面脂挣钱,您就别担那么多的心啦!”

  驾车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他穿着破棉袄,头戴冬毡帽,两只手笼在袖笼里,耸着肩膀,双脚垂在车辕旁。他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扭头对坐在身后的人抱怨道:“天说冷就冷了,拉完了这一趟,我说什么也不跑了。”

  宋思年忙推了一把犹自站着发愣的荀哥,“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拜见师傅!”

  “其实鞑子前些时已经去了几个村堡抢劫,不过遇上了咱们的周将军,打的鞑子落败而逃,周将军还率军追着鞑子打了几百里,把鞑子赶回老家去了。要我说,咱们梁国要是多几个像周将军这样厉害的武将就好了。”

  萧靖北也不争辩,只是跪在地上垂头不语。整整跪了四五个时辰,后来还是四皇子出面转圜,称当日圣上只同意让萧靖北接回孟娇懿,却未答应赐封她为诰命夫人。现在孟娇懿已经进了镇远侯府,谈不上违背承诺。
  可是宋芸娘呢,虽然也有所察觉,但刚遭表哥一家的抛弃,她的心扉儿关得紧紧的,一心只想着如何让一家人在边城更好地生活下去,哪里顾及到许安平这颗热忱的心。面对宋芸娘的装聋作哑,许安平却毫不灰心,一如既往的献着殷勤。

  宋芸娘看着院子里越堆越高的积雪,担心不利于父亲行走,便寻出一把铁锹铲雪,慢慢地铲到了院门口。

  张氏看着芸娘单薄的肩头不停的颤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伸手轻轻扶起了芸娘,叹道:“罢了,终是我们安平没有这个福气吧。”
  在妍姐儿心里,这个只会笑眯眯的陪着自己玩耍,会将自己抛得高高地再稳稳接住的爹爹是天下最强壮、最有本事、最温和的人,比时不时会严厉教训自己的娘要好许多倍。所以只要萧靖北一回来,她便腻在了他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上周两万字的榜单,日更3000+真的很累很赶。本周的榜单字数要求只有一万,突然觉得很轻松,状态好的话就一周六更,不好的话也尽量五更,请继续支持哦!!!!^_^

  这样的话题毕竟太不开心,厨房里的气氛便有些沉闷。宋芸娘笑着起了几个话题,王姨娘都只是心不在焉地应和了一两句。芸娘知道她心里郁闷,便也不再作声。两个人都默默的埋头做着元宵,不一会儿便装满了几个簸箕。
  “芸娘,你怎么啦?”李氏被王姨娘搀扶着下了马车,不明所以地看着芸娘。

  宋思年眉头紧蹙,目光愣愣地看着前方,表情呆滞,似乎在沉思,也似乎在发呆。荀哥儿低垂着头,几缕发丝垂下来遮住了光洁的额头,一双手紧紧攥着被褥,泛白的手指骨节显示出了他的紧张。

  方才,她和王姨娘一起去上东村送东西。先去了宋家,王姨娘被宋思年留下说话,萧靖娴略坐了坐,便一人去了一墙之隔的许家。
  眼看着盘子里的饺子越来越少,钰哥儿却还是没有吃到饺子,他面露失望之色,小嘴巴已经高高撅了起来。

  原来,田氏去年给丁大山定了一门亲,说的是张家堡一户普通军户人家的女儿,姓叶名翠儿,今年刚刚及笄,婚期则是定在明年春天。

  芸娘一时语塞,又气又急地看着他,一旁的荀哥儿已经出来打圆场,“姐姐,是我们不对,我们再也不看这些杂书了。”说罢又一个劲儿的推许安文的胳膊,对他使眼色。
  “原来是张家小哥”,芸娘放下扁担,微微欠身道了个万福,“听爹爹说,张小哥家的田和我家挨着,平时对我家多有关照,小女子在此多谢了。”

  宋芸娘和宋思年等人好奇的打量,只见是几大袋面粉、米粮,还有一些油、盐、酱油等各式调料,不觉又惊又喜,感激地看着许安慧。宋思年连声道:“这这这,这太厚重了,这可怎生使得?”

  萧靖北望着徐文轩的背影,心想,这徐文轩虽然看上去柔弱,但本性还是一个单纯的少年。他家境宽裕,听徐富贵说,徐文轩父母已在靖边城购置了住宅,准备在这里长期生活下去。他们做生意之人有着精明的头脑,这短短一个多月,不但在靖边城购买了几个商铺,开年还准备在周围购置一些良田。若靖娴能够嫁给徐文轩,以后的日子倒很是滋润。更何况,这徐文轩只是终生充军,不会累及子女,他又十分中意靖娴,看他个性温和,定会对靖娴极好……
  李氏和王姨娘正要随着军户们一起去搭帐篷,突然听到一声熟悉而悦耳的声音,“李婶婶!”抬眼望去,却见宋芸娘推着一辆小推车向这边走过来,柳大夫和荀哥儿一左一右地跟在她身后。

  宋芸娘在家里等了两日,没有等到萧靖北,却等到了他的一封信。

  宋芸娘忽又笑了,眼中居然有了晶亮的神采,语气笃定而轻快,“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连尸首都没有看到,你们怎么可以断定他不在了?萧大哥答应过我,要和我快快乐乐一辈子,没有我的答应,他怎么可能会死,怎么敢死?”

  百无聊赖地等了一会儿,万总旗突然道:“他娘的,方才干活的时候还不觉得饿,现在停下来了,干看着别人吃,还越发饿得厉害。”他想了想,便去请示余百户,“余大人,我们干等也是无聊,我想着瓮城门今日已被鞑子攻破,里面堆了许多鞑子尸体。不如我带一些弟兄去瓮城清理一下,将城门关上,顺便再带一些鞑子的盔甲和武器回来?要不了多少工夫,回来正好赶上第二锅饭。”他是守城门的人,城门的安全是他心心念念的责任。瓮城门被攻破后,他一直耿耿于怀,此刻一有机会,他便想着出去清理瓮城,关上瓮城门。

  却说李氏的这一番话毕,王姨娘一时愣住,只能讪讪的站在一旁,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十分尴尬。

  宋芸娘歉意地看着满身大汗、喘着粗气的刘栓财,不好意思地说:“刘大叔,都怪我逛得急了,劳您受累了。”她看到路旁一家茶馆,忙请刘栓财进茶馆喝茶,替他付了茶钱,又将几人手里的大包小包托付给刘栓财,“刘大叔,您就在这里稍事歇息,喝喝茶,听听说书,我们办完了事情就过来和您汇合。”
  不知不觉已是暮色降临。外面的酒席已近尾声,前来道喜的宾客们一一告辞道别,只剩下与萧靖北关系最好的一桌人还在闹哄哄地喝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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