诞幻(全息1V1)_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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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诞幻(全息1V1)》

 白一眼嫣翠,嫣红也没扫兴,便转身取了斗篷来,为风细细披上:“小姐既想去,那就去吧!手炉里头的碳是新换的,也带着,免得冻了手!”。

  宇文琼玉笑道:“你且问来听听,我想上一想,再酌情答你如何?”

  声音才一入耳,风西西便不由的暗赞一声,只觉大有洗耳之妙。心中这么一想,她便也应声的看了过去。湖上,曲廊蜿蜒,湖心却有一座小亭,亭有六角,檐角高翘而精致玲珑,大有画龙点睛之妙。亭内,一男一女相对而立,二人中间,却是一张金丝楠木精雕而成的琴架。一具形制古雅的落霞式古琴静静地躺在那张楠木琴架上。

  徐徐的吐了口气出来,汤太后缓缓坐直了身体,道:“十七丫头今儿怎么忽然来了?”

  听她问起这个,厚婶不觉皱一皱眉:“难道小姐竟有打算参加这中秋家宴吗?”言下却是不无意外之意。如今的风府,早已不复瞿氏夫人在时的人丁单薄。且不说身为外室的刘氏被扶正后,带回了二子一女,单是这几年,风子扬所纳的姨娘,也颇有几个为风家开枝散叶的。

  风细细心中所以大感不快,其实是因瞿菀儿早前的主动示好与嫣红的一番话语。无可讳言的是,瞿菀儿的表现,令她颇生好感,甚至起了与对方相交之心。然而见面之后,瞿菀儿的表现却大出她的意料,这种心理反差才是让她不悦的真正原因。、

  对于这些,风细细自然是不知道的,但只是宇文琳琅才刚的那一句话,也已足够她心中酸楚了:“不管怎样……你九哥总是真心对你好的?”半晌,她才挤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听邓妈妈这么一说,风细细更是毫不迟疑,当即吩咐道:“既如此,邓妈妈,你可拿我的名帖过去那边,送呈我那位表姐,唔……就邀她今晚前来赏月吧!”

  无奈的横她一眼,宇文琳琅道:“这一二年我连着得了三件银狐裘的斗篷,我本不怕冷,一年也穿不了几回,看你这瑟缩样儿,等我便命人送一件与你,那个倒真是暖和!”

  杜青荇笑道:“才刚四公主在里头,说起她近日新得的一株异花,要与我们同去赏看!我想着你去了也有好半日了,便赶着出来找一找,打算与你们同去!”
  疑惑的眨了眨眼,宇文琳琅先是不解的“啊”了一声,随后陡然睁大了眼睛,欢喜笑道:“我知道了!你是不希望你那个姐姐嫁了我三哥,然后趾高气扬的在你跟前炫耀吧?”

  汤太后笑笑,道:“前阵子哀家一时不慎,受了些风寒。环儿这孩子也是个傻子,只为这事,便在佛前许了愿,要为哀家闭门诵经七七四十九日,这回你来,怕是见不着她的!”

  淡淡一笑。风细细懒懒道:“有劳二爷替我带句恭喜的话给你那妹妹!告诉她,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三爷固然是好,可惜宫里到底无人。贵妃娘娘……那可不是他亲娘!”
  足下微微一顿,风细细没有回头,只淡淡答道:“他既不以我为念,不见也还罢了!”风西西一怔,旋即明白,风细细此刻口中说的,正是她的父亲,那个冷落乃至无视她的男人。

  至于一旁频频拿眼看她的风柔儿,她却是连看也懒得多看对方一眼。她与刘氏接触其实并不算多,心中对对方也实在算不上有好感,但不管怎样,她都得承认,刘氏的举止、仪容的确配得上静安侯夫人这一头衔,而风柔儿,她已不想再多说一个字。事实上,到了这个时候,她几乎可以肯定,即便宇文珽之娶了风柔儿,也不会予她王妃之位。

  抬手止住宇文琳琅接下去的话,风细细微笑道:“琳琅,我也许一辈子也不会成亲,但若成亲,纵不敢想一生一世一双人,也断然不会屈就妾位,即便那人是天下至尊!”
  宇文琳琅正歪在榻上喝茶,忽然听了这一声,不觉吃了一惊,忙展眼看了过来。但这份惊讶在她娇俏的面上也只是一闪而逝,放下手中茶盏,她笑吟吟的起身行礼道:“三哥怎么也得暇过来了?”一面说着,便又唤人给三人沏茶。

  嫣红见她喝得多了,心中还有些不放心,直到这会儿,见她睡得安稳,这才安下心来,抬眸朝嫣翠二人一笑:“说起来,我们小姐这还是头回喝醉呢!”

  风细细倒没料到这位公主如此周全,一愣之后。毕竟勉力行了一礼,而后才就势站起,朝宇文琼玉看了过去。宇文琼玉看着也不过二十余岁的模样,身材高挑,面容消瘦,家常穿着蜜合色织金缎面小袄,下拖桃红百褶绫裙。通身上下全无公主锐气,反透出一股子楚楚可怜的韵味。倒让风细细大大的意外了一番。她心中诧异,面上也不免露了几分出来。
  风细细挑眉:“心中无愧,何惧人言!”心中却不由得撇了撇嘴,在她本来的那个年代,同车算得了什么。当街热吻、公然开房,离婚、堕胎都比比皆是。哪有这许多迂腐讲究。

  宇文琳琅也未在意:“可不是!我从前也问过她缘由,可她总是一言带过,不肯细说!”

  瞿菀儿点头:“早些时候,太后还特意遣人问我今年可要过来景山,我推说身体不好,婉拒了!谁料这才几日,你们却又找上了我!等回头见着太后娘娘,少不得是要挨几句责怪了!”
  微微闭了闭眼,风细细压抑一下心头翻涌的情绪,挤出一个笑容道:“原来如此,那日我还想着我好像并没说什么,怎么你就这么大反应呢!”她口中虽说得轻描淡写,心中脑中早在这一刻,迅速的将那日月老祠之游仔细的回想了一遍。

  他虽说得语焉不详。却也足够风细细悚然而惊了。事实上,宇文璟之最后的一句话,乃是确确实实的提醒之辞,他在提醒她,刘氏未必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来动她,但以她的身份,为她安排一桩婚事还是大有可能的。而这桩婚事,极有可能与她娘家息息相关。

  对此风细细自然是不愿的,只是当着宇文琳琅等人的面,她又不好出言拒绝,只得闷闷的坐着,心下却是愈发郁闷,只是在郁闷之外,似乎又有种没来由的欢喜,竟是矛盾得很。

  宇文珽之被她的无赖弄得也有些没奈何,只得草草应道:“似乎沉默了片刻!”

  既已说了出来,风柔儿便也不再忌讳什么,便将才刚花园内发生的事儿一一的说了。及至说到风细细对她说的那一句“你,却是什么东西,竟敢在我家中这般与我说话?”时,心下不觉好一阵无名火起。风细细说出这话的时候,她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因此虽不喜对方的态度,但还不觉得如何。及至知道对方就是风细细后,回想起那一句话来,却是只觉心中憋闷。

  嫣红仿佛怔了一下,但很快的,她便摇了摇头:“嫣翠那边,我会替小姐去问,但我,是绝不会离开的!”却是言语铿锵,语意坚决。
  及至睁眼,见车内昏昏一片,宇文琳琅这才惊觉的一跃而起,失声问道:“什么时辰了?”目光同时一转,见风细细亦和衣侧卧一旁,这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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