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西卡·琼斯_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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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西卡·琼斯》

 李愔拍了拍李治的肩膀,说道:“你还小,再过两年就知道了。”说完,拱手说道:“多谢大哥、四哥、五哥相送。”。

  我因为体会过母子分离的痛苦,看着玮儿,想着仁儿也是刚一出生就离开了我,心中不免觉得酸楚,说道:“这孩子不足月就出生,身体很弱,就连哭的声音都很小。”

  李愔淡淡的笑了笑,静默良久,说道:“我不日就要离开长安,我三哥也不知道何时就要赴任。我母妃这里,还请你多费些心,时常去看看她。虽说父皇待我母妃很好,但他要忙的事情毕竟太多,况且……”李愔顿了顿,才说道:“况且后宫里又那么多女人,父皇他根本就照顾不过来。母妃虽是前朝公主,但是自从嫁给父皇,性子就变得极淡。她与后宫诸人相处都十分融洽,却不见她与谁特别亲厚。只有高阳,她母亲在生她时难产而死,当时九弟尚小,皇后无暇照顾两个孩子,高阳在母妃身边养了一段时间,所以母妃对她偏疼些,高阳也没事儿就往母妃宫中跑。母妃虽与你只见过数面,但我每每在她面前提起你,她都夸你是个聪慧、特别的姑娘,我母妃她很好夸人,我想你若能去陪陪她,她会开心的。”

  她抬眼看向我,淡淡的说道:“该来的总归会来,我又能怎么样?左右不过是,他坐牢,我便陪他坐牢,他被赐死,我便陪着他死。”

  他的手握着我的手,拇指的指腹在我的手背上摩裟着,说道:“只是一时没顾得上吃饭而已,哪里有那么严重?”

  李愔看着我,说道:“多谢!”我说道:“你我之间还需言谢吗?”

  他见了我,先是一愣,又是一喜,快步走向我,握住我的手,惊喜的说道:“柔儿,是你吗?你回来了?”
  我来杨妃宫中,虽然是为了寻找接近李恪的机会,但是却没想到李恪此刻居然会在杨妃身边。我进来时,他们母子两个正下着棋。李恪他看到我,脸上有一瞬间的惊讶一闪而过,随即又把注意力放到棋局上。

  “贵妃娘娘,”承乾刚要开口,被韦贵妃冷声打断,“本宫不过是想听萧司乐弹弹琴,太子有意见吗?难道萧司乐的琴音只有皇后听得,本宫就听不得吗?”

  一路上,阿史那伊慕对我一直很照顾,也很客气,只是他的笑让人看了忍不住打颤。我一开始还好奇他带我来突厥的目的,几次追问之下他一点儿口风也不肯透露,我也便不再追问,既来之,则安之吧。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我一个掌乐女官,李世民外出狩猎带着我干什么。我道:“多谢公公告知。”张公公说道:“姑娘客气了,我先走了,姑娘赶紧准备吧。”我恭送道:“公公慢走。”

  “所以你和他赛马,拼了命也要赢他。为的就是能让他抱一抱你,让他把你送给他的东西一直留在身边,每每看到那个荷包就想起你,并且让他一直记得他还欠一个姑娘一个要求。我说的对吗?”我也是女人,心儿的那点儿心思我又何尝不懂。不过是想成为他心口的一颗朱砂痣,就算不能在一起,也希望对方能够记住自己一辈子。

  待脚伤痊愈,已经是三日后了。这几日我虽然日日呆在房间里,还是能感受到宫中的喜气。自那日与李泰不欢而散,我就彻底死了心。我们毕竟两个时代的人,他完全不明白什么是情有独钟。他以为我要离开他是因为我做不了他的王妃,不甘心为妾。我当然不愿意做妾,可是他不会懂,魏王妃的位置也是不稀罕的。我不过是想成为一个男人独一无二的妻子,不管是在他的心里还是他的身边,我都容不得有第二个女人。我知道,这些他是不会理解的,别说是他,我想这里所有的人都不会理解。他只道我不能理解他的苦衷,却从来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李恪放下茶杯,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扫了李愔一眼,说道:“你不是还要去太子那儿吗?”

  他的目光看着前方,说道:“柔儿她是我这一生最爱的女人。”我道:“可是大汗没有娶她对吗?”

  他见我嘴角含着笑意,问道:“在想什么?这么开心。”我侧目看着他,报复道:“殿下的问题太多了。”他脸上隐隐有笑意,虽然不明显,我看在眼里,心中仍是雀跃的。他的手那样暖,手心的暖意仿佛能传遍我身体的每一个毛孔,漫步在风雪之中,也丝毫不觉得寒冷。
  我看了看树上泛黄的叶子,说道:“没事,若是这么早就躲在屋子里,那冬天可怎么过啊。”想了想,说道:“把我的琴拿出来吧,你已经好久没有听过我弹琴了吧?”

  我最看不得男人难过,避开娥设的视线,说道:“你明白就好。”

  “慕雪姑娘,你在想什么呢?”我正兀自出神,听到碧儿的声音,才想起和她约好了要去御花园,只是现在忽然没有了兴致,我抱歉的说道:“碧儿,我有点儿不舒服,不想出去了,我们回去吧。”
  高阳看着铜镜,不知道是在看她自己,还是在看我。过了一会儿,她说道:“你也说了,人都不在了。还有什么意义呢?早在辩机死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就都是没有意义的了。”她说着说着,忽然就哭了起来,“他为什么这么快就死了呢?在杀了辩机之后就死了!”

  此时的长孙皇后,就如同一株将要萎谢的牡丹。她才三十六岁,正当盛年,她的膝下还有年幼的儿子和女儿。

  我们正打趣着,忽听外面碧儿和小满在叫:“给太子妃请安。”我和水音不及多想,赶紧迎上去。
  杨妃说道:“皇后整日为后宫事务操劳,又要照顾太上皇,劳心劳力,着实辛苦,就算是没病的人也要累出病来了,何况皇后本就在病中。”杨妃向身后的宫女招招手,宫女端过来一个精致的木盒,杨妃接了,交给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说道:“这是恪儿从蜀地带回来的血燕,臣妾一直没有用,听闻皇后病了,想着这血燕补气血是极好的,就给皇后送过来了。”

  尽管我不愿相信李泰会是这样的人,可是事实就是这样。

  大夫低下头,说道:“如果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一个,不知殿下要救哪一个?”

  他收回手,覆在我手上的温暖消失了,我竟有一丝莫名的失落。他说道:“这把匕首削铁如泥,你留着防身吧。”

  那只锦盒很小,也很轻,谢过小太监,我拿着锦盒坐在椅榻上,小心的打开。是一对玉耳环,形状像一株半开未开的兰花,玉是上好的乳白色的和田玉,触手生凉,在这个季节带着最合适不过的。我拿着锦盒里里外外的看,以为他会在里面藏下只言片语,可是找来找去,一个字也没有。我拿起耳环,对着窗外直射进来的阳光晃了晃,自言自语道:“这么大老远的,近一个月没见,你就不能留一句话吗?就只有这一副冰冷的东西。”

  “你看到了,我现在已经是突厥的可汗夫人。况且,现在长安的人都以为我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我想时间久了,他就会忘记我的。”回去?我还能回去吗?就算我想回去,娥设肯让我走吗?我虽然可以偷偷的溜回长安,可是长安城里不乏突厥的细作,若是被突厥人发现他们的可汗夫人出现在大唐的宫廷,弄不好,又会引起突厥和大唐之间的一场纷争,我可不想做人人唾骂的红颜祸水。
  他一身红袍,神情仍如往常一般冷冽,面对大家的敬酒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的喝着。他见了我,似是不敢相信,目光紧紧的盯在我的身上。我与他对视着,嘴上仍旧带着笑,我想在座的人,任谁也不会相信我对李恪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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