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尊_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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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尊》

 我很珍惜和班长在一起的每一天,是的,他要退伍了。。

  刚走到小市场就看到了正在执勤的纠察队,带队的纠察队队长好像跟我们排长孔力认识,笑着说了两句就把我们放进去了,而我则被执勤的佟卫扯住了腰带。

  “白城的疯子会设计这鸟玩意?我告你兄弟,这就是咱们装甲团装甲车上的自动供弹装置,他妈的,稍微改动一下也算是**科技大练兵成果,日了!”

  顿了一顿,我继续说道:“是的,刚刚班长方大山已经介绍过他自己了,我和班长是一起去教导大队的,虽然不在同一个中队,虽然我们新兵的时候也不在一个班,但是毫无疑问,你们的班长方大山是一个真正的陕北汉子!一个真正优秀的军人!”

  我只能说,能够让这辆重达数吨的坦克滚回围墙后面,这里面,凝聚着他妈的集体智慧的结晶。

  是的,是老撸!

  覃干部用塑料普通话对我们说道:“这是被影子虫咬了!当年走小日本的时候,不仅我们广西爷们在抗击入侵,连虫子都在抗击入侵!小日本也是被咬得不行了!”
  “到!”张曦啪的一个立正。

  “呵呵!”一听排长孔力说的这两个基本,我就不禁笑了起来,被一口烟呛住了。

  “呵呵!”方大山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急急说道:“咦,还是不行!这别的班的A点你知道在哪儿吗?跟踪追击,你往哪儿追啊!”
  所以我和小马哥开始了对肖飞和张蒙的追击,聊以自慰的想法就是我希望汪硕和张曦还能稍微的坚持并微弱的抵抗一下,最好是能顽守到我和小马哥赶到那里。

  “嘿,那个兵!说你呢!傻乎乎的!拿上你的体检单,过来,检查下一项!”

  2008年月12日,当猛烈的地震余波在这个城市的下方漾起,我的手中已经没有工兵铲,只有一个空瘪的钱包和一腔血液,或许,这就是一个老兵唯一的能力——在这一刻,我非常希冀这个世界能发生很多奇迹,很多很多的奇迹。
  我苦笑,是的,是我的兄弟,在团纠察队的佟卫。

  “军营文化生活多姿多彩,这摇滚它既然存在,咱就不能无视它的存在,得,你说吧,你想怎么弄?”海哥哥一屁股蹭上了桌子,斜着眼,不满的打断我的话,说道:“帅克,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不带种了呢?”

  在这样一个天色微明的凌晨时分,在这样一条并不十分宽敞的街道两侧,密密麻麻的聚集着无数的人们!
  风一般的冲进厕所,还没来得及掏出鸟来尿尿,部队厕所特有的那种强烈的刺鼻的尿骚味顿时让我弯下腰来开始剧烈的呕吐起来,吐完之后,我就傻笑起来,是的,在我新兵期的时候我的班长李老东曾经拿着工兵铲惋惜的指着厕所便池上方那些泛黄的结晶对我说道:哎呀,这些都是制造火藥的好玩意啊。

  轮到我的时候,我一边签一边发愣,一份协议大概三张纸,怎么我就只看到了最后一页的甲方乙方的签字栏呢?狗日的,被谁拐卖了都不知道啊!

  半响,张曦哇的一声哭嚎,掉出了眼泪,表现十分的不争气。
  毒辣的阳光如同夜间射击中明亮的橘黄色的弹道一般,铺天盖地的倾泻下来,百折不挠的朝着我射击;树荫中混合了腐化物的**空气如同化学武器一般,强烈的刺激着我的鼻腔,当我张开嘴呼吸的时候,又火辣辣的刺激着我的口腔,以至于让我觉得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凑近一个火炉子;山路上遍布的残枝枯叶看似平淡无奇,但是当我踩蹚着它们继续前行时候,却从解放鞋的脚底传来钻心的疼,尖锐的山石,断裂的灌木,在地表之上极其隐蔽的伪装着,潜伏着——我可以清楚的看到我的整件迷彩服之上都结出了白色的盐渍,这些汗水蒸发之后留下的痕迹虽然如此雪白,但是并不代表我投降了,我依然在作战。

  我的新内裤啊,心疼了一会,我眨巴眨巴眼睛,调整了一下罩在头上的四角军用内裤,调整了一下内裤上剪开的眼眶位置,嗡嗡地说:“我操,蒙住面进去抢,谁他妈的认得我啊?”

  连长杜山,咱们的杜老板,估计这会是被烤得神智有些迷糊了,似乎忘记了这是沙滩,不是他的平整地儿,在队列尾巴上啪的就是向前踢了一大步,甩起一米多远的沙子,大声的报了一声:“到!”
  够呛,这鸟兵真够呛,我也不由得被烟呛了一口,大口大口得咳了起来。

  我没好气的冲了一句:“实在不行就拉倒,何班长是要入党的人了!觉悟高,忠诚!”

  方大山听得是云山雾罩的,狐疑的说:“帅克啊,什么角色扮演?你说的都是些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呢?”

  我开始教我的七条兵一些步兵操典上没有的东西,就像我的班长李老东那样教我的一样:我教他们从绿色系带四角内裤边沿掏出鸟撒尿;我教他们怎样把一大块雨衣折叠得如同一把新买的雨伞那样小;我教他们唱一二三四咱当兵的人打靶归来我的老班长;我教他们在痛苦不堪的队列训练和体能训练时想象自己在和一个美女惨烈肉搏而转移注意力;我教他们怎样去挑起一担满满的粪便在副业地间行走;我教他们旋转着出拳和子弹脱膛之间其实都是为了获取最大的初速的道理——当然,不知不觉的,这七个鸟兵开始他妈的不离口了,无论是表达爱、恨,这个,好像不是我一个人能够教得了的。

  不知道怎么了,我们七班,还有八班和九班的张曦的同年兵兄弟,都一起站在了雨里。

  那是我第一次抽到红梅,至今,我只要看到了这种烟,我就会毫不犹豫的买上一包,或许,那样会让我想起我的班长,我的战友,我的部队,我的军旅岁月。
  新兵排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只听到九班长王小哲气急败坏的吼道:“开灯?紧急集合开灯?噢,你这骡子!还在做梦吧?给老子快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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