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乳(男S女M,H)_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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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乳(男S女M,H)》

 又有什么时候,他们真正互相信任过?但在这一刻,双方似乎都感到分手的痛,即使本来有得也并不多,但那份相互理解,对彼此保持的善意,仍让傅展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可惜。。

  “就是。”

  他瞧瞧太阳穴,又冲她比了个开枪的姿势,像是在笑话她的天赋只能让她当个打手,傅展是这样子,不熟的时候装成大尾巴狼,文质彬彬的,却不期然让人讨厌。熟了以后嘴贱起来,反而讨喜点,李竺嗤一声,不把他的话当回事,“有本事看到他们来你就别操枪。”

  李竺有一口气吐出来,但同时又有一口气吸进去,像是她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屏息等待了很久,又非得吸一口气来等这答案。

  傅展是个能让人精疲力竭的谈判者,李竺没和他坐在桌子两头对话过,但可以想得到对手的感觉,施密特目不转睛地和他对视着,片刻后他慢慢地问,“那,你想要什么?”

  “车的事再想办法,”傅展说,“实在不行就只带两把走,每人一大一小也够用了。安杰罗准备这么多是他没经验,真打起来哪有空换枪,打完一把换阿一把那是电影,后坐力震死你。——看我。”

  凌晨两点,巴黎依然未眠,三个区陆续解除戒严,出租车开始在街头出现,数量不多,但也立刻被心怀感激的平民一扫而空。歌剧院里不断有担架被抬出来,沿街住户壮着胆子打开门扉,下楼提供热水和毛毯,有人和亲人走散了,担心地拿着手机边拨打边嚎哭,担架暂被集中的点他们想过去又不敢过去——那里不断传出的惊呼与哀嚎让人心生恻隐,不断有义工过来甄别身份,登记住址,对亚裔面孔查看得尤为仔细。流里流气的面孔在街角仔细地询问着店主,有人说自己是协警,有人干脆就告诉他们这里头有钱,“有没有见过这么一对中国人?”
  “他们要搞定我们,也会选择在火车上下手,这里我们无处可逃。”傅展说,“但那也是建立在他们有足够的人手调用的基础上。算算时间,在希腊的搜索最多再持续个48小时,他们会开始想第二种可能,啊——傅展的信用卡买过两张火车票——”

  傅展再一次发动引擎,伸手从兜里摸出个东西丢到李竺手上。“那就往死里打。”

  是那片低矮的窑洞群,目标可能深藏在地道里,听说那一带有很多这种在地道中经营的商铺,比如说——酒窖、妓院、甚至还有地下网吧。导弹可能不能直接炸死他们,不过震动会使得地道塌陷,会有很多人被活埋在里面。而男人要确保的就是那个坐标的人会优先死掉。
  “他已经昏过去了,醒来也难免有些麻烦。不知道局里打算怎么解释。”内森摸摸口袋里的手枪,“你带了吗?”

  傅展就这样维持着脚踏二兽的姿势,稳稳地和她对视,眼神传递着强烈的暗示,他又说一遍,“你要不要去刚才那里换个衣服。”

  “别杀我。”他语无伦次的说,英文反而更流利,“请,请别杀我——我可以给你们钱。”
  ‘他在等人’,傅展简单地回。

  恩爱夫妻别无选择,交换一个脸颊吻,把握机会短暂而又意味深长的互相凝视,李竺微微点点头,傅展搭上她的肩膀,他的笑容比刚才更愉快了,“就像我刚才说的,某些时候,她比自己意识到得更有魅力。”

  现在是下午4点,他们还有四个小时的时间。
  这是在开玩笑,也是很长一段时间里包厢内最后一句说话。

  真的是他们!

  “武器是很重要,但更重要的还有很多,分析能力、伪装能力、实战能力,三大块嘛。我们在伪装上弱了点,主要是材料一直没法获取。”傅展有点遗憾,“这种物资一直被严格管控,否则还怕什么,开着车的,摄像头只能拍到一张脸,又识别不了步态。意大利的小旅馆根本不看护照,随便住一周,看监视放松了,弄辆轮椅,大大方方就推到大使馆里去了。”
  什么是生意?旅客就是生意,这种生物就像是盲老鼠,嗅觉敏锐又大胆到有些疯狂,政变来临时他们全缩进地洞里,地面上空荡荡的了无痕迹,等到风头才一过去,不满48小时,当地人还战战兢兢,亚洲区还没闹完呢,他们就像是雨后的春笋一样,带着游客特有的犹豫和没心没肺出现在地下水宫门口,索菲亚大教堂和蓝色清真寺交错的街头,博斯普鲁斯海峡的游船还没开——但应该也快了,只要有需求,就一定会存在供给,伊斯坦布尔有一半以上的人总在琢磨着赚游客的钱,非法的都不放过,更遑论合法的?

  “所以你就知道这种船最后都停去哪里了,国家当然不喜欢,他们要考虑长远发展,但上头的居民哪管得了那么多,明天的晚饭在哪里才是要紧的事。”傅展说,“这种船在现在的地中海肯定是不愁靠岸的,非洲口岸现在有大把年轻人没有饭吃,如果有这种地下工厂可以吃饱饭,为什么不去?癌症那怎么也是几十年后的事了。”

  从脚步声判断,这应该是一个单身旅客,进了门以后他没说话,而是来回不断的踱步,激起阵阵水花——有意思的是,前后进来的数百人里,有很多都过来推摇设备间的门锁,但居然没有一个人想到去关那个完好无损的水龙头,现在洗手间已堪称水乡泽国,这也让所有人都待不了太久,所有人的动静都无所遁形——李竺想,这是不是也是傅展一开始弄堵那个洗手池的用意?
  老板的男友秦艺术家,也有一定的家庭背景,内。幕消息她接触不到,但相关常识不缺,闻言眉眼一滞,多了几分凝重,过了一会儿才说,“我明白了……那,竺姐辞职,也是相同的原因吗?”

  “他已经昏过去了,醒来也难免有些麻烦。不知道局里打算怎么解释。”内森摸摸口袋里的手枪,“你带了吗?”

  “现在后悔有什么用?”傅展好像根本察觉不到她的烦躁,怎么都往痛处戳,“如果从前就像现在这样,你们的小孩都会打酱油了,哪会落得这个怂样,多大的人了,还是只能看着电视伤神。”

  “别紧张,深呼吸。”耳机里同时响起傅展的声音,一如既往,还是那么冷静,看来他已经成功搞定乔瓦尼了。“我随时待命。”

  “那,入关的时候你可就有得看了。”傅展的唇勾起来了,“见过埃及,你就了解到非洲国家的普遍水平了。”

  她和傅展的关系总是在迅速地变化,就像是两个在弹珠机里弹来弹去的圆球,轨迹时而交错,时而又天南海北,有时候李竺总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傅展的本质,但下一秒她又感到自己很难理解这个莫测的男人。他宁可和盗火者决裂也要把U盘拿回来,真的只是为了把报复美国佬的主动权握在手心?在佛罗伦萨或者在这,总有一刻是没说实话吧。
  那时的宇宙,对他们来说一定很神秘吧,李竺想,她想知道,“四千年前,他们也在烦恼一样的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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