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阳道_榜一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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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阳道》

 他吟吟的念了一句,帕子不知何时已经渡到了我掌心,他腾出的那只手抚在我的下颔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我刚想躲开,他的唇便贴过来,蹭在我的耳蜗,舌尖似乎舔了一下,我吓得一抖。。

  邵伟文俯视着我,他的身子从我身上离开一些,直起了身子,“我从未将你当成发泄、欲、望的工具,如果我想要女人,我要多少都可以,凭我的地位和金钱,甚至凭我这个人,都有足够吸引女人的资本,但我并非对谁都能多看一眼,至少我的女人很少,不管外界怎样传言我,你又因为各种原因对我有了成见,总之我可以告诉你,我这辈子只有过两个女人,小念和你,算是真正意义上,至于别的,做戏也好炒作也好,都是各取所需,我从不认为我的名声已经让你厌恶排斥到了这等地步。”

  小丫头说完看了看我,又把目光落在我们十指紧扣的双手上,狐疑的蹙眉,“这位是……”

  “我陪着小念去医院检查身体,经过妇科门诊发现有一群护士围在诊室门口,我便走过去看了看,你躺在地上,双目紧闭,脸色很不好,我就将你带了回来。”

  我们洗了手,被佣人引着进了大门,穿过冗长的回廊,进了小院,再到一扇门里的会客厅,后面便是饭堂,却不是上次那个,这次的小了些,却更加温馨典雅。

  他挂了倒档,然后朝着回来的方向开回去,我愣了愣,他忽然说,“晚过了一个路口。”

  “我预估,邵臣白要给邵伟文拿下,而且是有十足的把握,不然他不会在董事会不满半个月后又卷土重来,势必已经做好了准备。而邵伟文连着两晚上没有回到他的别墅,一直泡在公司办公室,可能是找从前的同僚,但是不甚理想,因为邵氏是滨城白道上最大的龙头企业,都尚且成了一盘散沙,何况别的企业呢,在未知到底谁能成为总裁的情况下,没人敢出面帮,别说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就是能,别人还怕最后邵臣白拿下了总裁位置,得罪了他。”
  “没错,他女儿顾笙歌,特别喜欢张墨渠,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而顾柏林的很多秘密,张墨渠似乎都知道。我不清楚,如果以这个要挟顾柏林,让他下达命令到滨城的直辖局子,会不会对张墨渠有好处。”

  他故意停顿了片刻,扭头看着她,笑了笑,“的确是我现在的女人。”

  我朝邵伟文摇头,声音压得很低,“我不会啊。”
  他和她站在台上,顾首、长一脸满意的望着他们,那个男人到底是叱咤凤城的疆场人物,虽然笑着,可眼底的精明与狠厉,却让人难以忽视,底下见状都响起了掌声,越来越烈,还有人几乎高亢的喊出了“早生贵子”惹来哗然一片。

  他一愣,猩红的眸子注视着我,却没有说话,我苦涩的笑了笑,“也许我只是你在寂寞的时候找到的一个调剂品,你很满意我的身体,也仅此而已,蓝琦很好,太多的女星都好,可她们却无法给予你最干净的身体,最完整的时光,她们也要逢场作戏应付很多男人,这对于占有欲自私到了极致甚至不惜拿一个无辜人的性命去换回你深爱女人性命的邵先生来说,特别讽刺和愤怒,你要的是一个人的毫无保留,而不是对你有所距离,所以这是你宁可冒着被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闹的不可收拾却仍然把我带回来的缘故。”

  “我知道了,你去吧,给我盯住了林氏的举动,随时向我汇报。”
  张墨渠狠狠一跺脚,那男人的嘴里溢出大口的鲜血,带着白色沫子,我吓得往张墨渠身后跳去,他转身拥住我,“在我面前爆粗口,我张墨渠还没吃过这种难堪,谁若是活腻了,直说,我成全你们。”

  两个警察面面相觑,眼神示意了一下,又看向我,“这位是?”

  “我明白,爱情和金钱,就好比利益与自由,是无法共生的,你想要得到这个,势必要失去一些交换,命运对待谁都是公平的,你的起始带着优越感,你的后来就要落后别人一些,就像是我们这样的人。被利益扭曲得成了魔鬼一般。”
  他直直的望着我,眼神里说不尽的哀思,那目光像是在我心口挖了一个坑,就那么瞬间空落了,我觉得窒息,无形中的一只手锁住我的喉,根本逃脱不得。

  “对,蓆婳去给邵先生擦擦!”

  保镖颔首,“应该的,我们是受六少雇佣。”
  邵伟文身上有很多谜底,根本不是常人能够解开的,而他又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态度,让人愈发的捉摸不透。

  不知是不是我一颗心都扑在了张墨渠身上,最开始对覃念的酸涩,此时竟然不存在了,我可以非常真诚的回报给她一个笑容,然后和她坐下促膝而谈,看着人潮拥挤,看着天空湛蓝,心里平和的没有一丝涟漪。

  他望着邵志贤,“父亲,这个女人,是邵臣白的!”
  “哪里,不过是看着这盘棋局有感而发,吕先生,你看,虽然你我刚下不过十余子,可棋盘上的局已经显示了出来。”

  邵老夫人的语气有些凝重和质疑,“你以为感情是儿戏,沈小姐不是陪你儿戏的女人。”

  而邵伟文,最终什么也没说,他只是蹙着眉头,同样沉默了很久,“我会把名分给你,小念,欠你这么久的,我都会给你。”

  邵伟文斩钉截铁的说,“我自然恨,可我知道,做这些的是我的母亲,她有她的苦衷,她不会害我,爱情和亲情,我更倾向生我养我的母亲。我的命都是她给的,我有什么资格向她讨要什么。父亲,并非是母亲使你辜负了年轻时的爱情,是你自己的懦弱,爷爷有四个继承人,他并不看好你,他更看重的是早逝的大伯,还有聪颖过人的小叔,是你非要邵氏,不惜一切手段和代价,你为了邵氏,牺牲了你爱的人,选择了联姻,从这段婚姻和母亲的家里得到更多的股份和支持,不是母亲的错,你没有资格责怪任何人。”

  我再度爬上了邵伟文的车,面对我沉闷发青的脸,他似乎心情很好,微微上扬的唇角将那张脸衬托得更加惊艳,但我此时无暇欣赏美色,我脑子乱的一塌糊涂,总觉得之后的日子不会过得舒服。

  他不语,将杯子重新放回去,手随意一扯,腰间的浴袍带子便被解了下来,我还不曾反应到什么,他已然向前一压,将我按在身下,灼热的胸膛贴着我的肌肤,他的吻缠绵而眷恋的流连在我脖颈和锁骨,酥麻的感觉让我控制不住的叫了一声。
  如果我这一生曾有过一次绝望到刻骨的痛,那就是当张墨渠倒在我怀里手垂下去的那一刻,我几乎脱离了这个世界,所有的声音都被隔绝,一切天塌地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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