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国子监当厨娘_又一缕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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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国子监当厨娘》

 短短的几句话,九郎说得沉重缓慢,好似耗尽了全身力气。。

  却在此时,那唤着她名字的声音又渐渐响起。她的马不知何时已经不见,只剩她在苍茫山间不辨南北地奔跑,远处似乎有高高的围墙,一只小白猫窜上墙头,回过来朝她望了望,随即消失于迷雾间。

  端王不由一惊,“这就是她找到的东西?”

  潘太后唇边浮出冷笑,将信纸撕得粉碎,扔进了薰炉之中。燃烧的香料散出一阵青烟,碎纸即刻化为灰烬。

  “什么意思?!”丁述紧盯着她,女子却不再说话,单手支着脸颊,静静坐在一角。

  元昌摇头道:“他闯出关卡的事情已禀报给汴梁府尹,满城尽是搜捕他的官兵,不过还未有消息,我想他应该已经脱离危险。”

  然而九郎却只怔然望着不断流逝的河水,没有丝毫回应。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中竟也不知何时有了水雾,只是极淡,叫人看不真切。

  寒光凛凛的枪尖扎破杏黄帘幔,紧贴着官家的衣衫划过他的肩头,将他吓得面无人色。

  “九哥,亲亲我。”双澄将他抵在船篷一侧,颤抖着眼睫,祈求道。
  “她住在哪里?”九郎侧过脸,问那个仆役。

  “在世的还有三位,二哥雍王,三哥申王,六哥信王。”九郎端正了身子,不紧不慢道,“我另有两个姐姐,三个妹妹,最小的卫国公主才八岁。你还要知道些什么?”

  潘太后虽年过花甲,说话仍掷地有声。官家站在她身前,眉峰跳动了一下,强压下心头怒意,冷冷道:“他若有心为我分忧,怎不在出京前有所禀报?莫非是怕我阻止此事?”
  他清清楚楚地知道,十六年前,当时的太子赵钧因宫中失火而死。可是钱桦刚才说的“怀思太子”,不正是官家给予赵钧的谥号?

  虽已入夜,汴梁城却没有宵禁。街道边商铺林立,绯红橘黄灯球花团锦簇,远处更有笑声喧天,她知道那便是商贩曾提起的“瓦子”。据说瓦子中有各色杂耍戏曲,进了里面便不想出来。可她无心亦无钱,只拖着疲惫的身子在繁华中穿行,握着包裹的手很快被冻得发红。

  可不知为何,待等冯勉走后,屋内也灭了灯,九郎躺在床上却睡不着。
  “可我没什么好送给你的啊。”她瘪了瘪嘴,倚靠在他身上。九郎淡淡一笑,搂了搂她,“我与你之间,还需要算得这般清楚吗?只是希望你身边能多一些我赠送的东西,我目前不能时刻陪着你,等以后定会加倍补偿。”

  可待等他们驱驰赶至那个荒弃的庙宇时,却只找到有人停留过的痕迹。庙中架起过炉火,地上还残存着柴木灰烬。

  而他却什么都没能阻止。
  那一列士兵领命而去,很快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端王奉命离京,官家给众臣的说法是他为荆国公主和亲之事再去与北辽使者商议。朝中大臣对于和亲的决定议论纷纷,有几位大臣甚至连夜上书,字字泣血,认为此等事情乃是有辱国体,断不能开此先河。

  坐辇缓缓地抬起,掉转方向后离开了宝慈宫大殿。直至他们的身影消失不见,潘太后还站在玉阶上,好似没了灵魂。
  官家走过他身边,冷冷道:“自然知晓,那些臣子却还对新政施行百般推阻,当真是冥顽不灵。”九郎还待说,官家已到了门口,回头道:“你并未参政,这些事不需多考量。”他顿了顿,又道,“朕怎觉得你今日行动更为不便了?”

  莫非真是踩着冰层过了河?

  端王笑了笑,慢慢走到了她身边。风过小院,绿柳轻摇,浮动的波光映在他眼眸,望之与九郎有几分相似,但脸容轮廓又比他更为硬朗。她看了一眼,不由又想到了九郎,因问道:“你是不是见过他了?”

  元昌等人将田家母子带到九郎近前,那田进义后腰中了一箭,田母急得哭天抢地。九郎没有将事实详情告知孙寿明,只命人速为田进义包扎伤口。

  双澄愣了愣,来的时候九郎让她进轿子,是为了告诉她如何设计骗孙寿明露出破绽,可离开大牢后,自己刚才不知怎的就又习惯性地钻了进来……

  “臣隐瞒不报,是因为,不愿让双澄死。”
  九郎吃力地道:“不敢。臣只是将心里话说给嬢嬢听,以免嬢嬢日后更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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