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心_不干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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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然心》

 他掐灭了烟,拉起我的手,走向中央舞池。只有两个人的舞池。。

  “没想到这么多年来,你不但没有生疏,功夫还愈发老到。”我笑答。

  重游故地,可以找回那个客观的场景,却总是很难找到当初那种纯净无暇的心情。何况,他所说的这些事,于我并没有太多美好的记忆。

  梁复起身——估计是想找曼芝,不希望她错过这样的精彩。我也站起来,但随即拉住了他——

  “岁月催人老,也把心磨静了。茶道功夫转变的背后,其实是一个人心性与心境的转变。或是提升,或是退步,都是能够看到的。”

  “言归正传,你是不是把沪上茶庄卖给了我大哥——我听说的。”

  “不,这些都是要留下的。带多了路上不方便。”我答道,“能带的都放在箱子里了。”我指着床脚的一只过膝的长方形箱子道。
  自然,也许并不需要派人去上海,只需通过和渠家交好的几个人家打听一下,便可知道一二。不过,那里的“一二”传到这里就变成了“三四”“五六”,添油加醋之后,不知道究竟扭曲到了什么样子!

  “他还算识相,没吃什么苦头。看在你的份上,我也没有让他残废——”元存劭放开了我,很淡然的说。

  此地,此情,此景,如此熟悉,如此亲切——
  母亲虽然是问询的语气,我却知道没有理由不听。她这么急切的想告诉我,一定是觉得还可以考虑。如果我说不想听,自然让她多心,认为我有什么心事。

  元存勖接过,瞥了一眼,撩在桌上。

  “没关系。”我冲曼芝笑了笑,便朝旁边走去,不再理会这些不相关的琐事。
  我竟然没有察觉离自己三四步远的地方何时站了一个人,是秦玉峰。

  我推开他,“你能不能不要骚扰我?”

  他的眼神在让我走,但他也必然知道我不会走。陶伯年一步步走近了我,他手中的枪,像一匹即将露出嶙嶙凶牙的老虎,只待发出那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病的苦痛,心的煎熬,都可以用烟解决。”

  不多时,这一套按摩的程序已经结束,苏曼芝走到内室,更换了衣服回来。她坐近了我,仔细打量了一番,摇了摇头,然后从我手里夺走茶杯,皱眉道,“你有多久照镜子了?不行不行,我不能让你这样从我这里出去。”

  人不是说,相爱的两个人就像两只在一起取暖的刺猬,靠得太近会彼此伤害,离得太远又得不到温暖,所以,要想才能依偎在一起,只能彼此拔掉自己身上一半的刺……
  元存勖这次没有跟过来,一脸阴沉的站在那,如雕塑一般。

  “没什么,左不过这些琐碎东西。这不是有小英子在这帮我吗?”我笑着说。

  林秀娘注视其人,嘴角微微一翘,“哼”了一声,便轻轻按下了枪栓——只听“砰”的一声,离那人脚尖处三四寸远的地方,顿时激起一层尘土,扬尘落下,只见平地上留下一道深坑。那人顿时吓了一跳,腿都软了,几乎半跪在地上。可能是舌头不好使了,那人支支吾吾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
  姜果然是老的辣。元乔氏的每一个字眼看上去都是随口说出,却个个是尖利的瞄准别人要害的刀子。我努力竖起的盾牌即将被捅破,再无遮拦。

  他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又吸了一口雪茄,吐出来,好像在平息自己的心情似的。

  苏曼芝接过来,看了一眼,“原来是渠少爷。可我没有名片哦——”

  “涓姐,你不必太过焦急,我会想办法救出云哥的。”我走上前,宽慰道。

  然而,她的这句俏皮话似真似假,让人捉摸不透。

  我忍住痛,解释道,“不是,是我太过娇弱了,好久没有被人家这样‘按菜板’了。”
  我家的车已经让小杨开回公馆了,眼下一时打电话回去也来不及。许牧原也一时懵然,这会儿学校里的老师们大多都回家了,一时片刻也找不到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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