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归_生路?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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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归》

 修长的手沿着我的背一路向下,让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我听他说:“你这化的身躯倒是曼妙的很……”。

  七娘很清楚,柴家的人明白她和马文才没有复合的可能,明着是接她回去好好照顾,实际上却是打着这些嫁妆的主意。七娘虽说常来胭脂铺,但她是男装打扮,柴家认识她的人也不多,加上她又不在前堂行走,所以她并不担心自己频繁地来胭脂铺会被柴家的人认出来。

  第二日,夫婿就大兴土木,给那姑娘建了府中最好的院子,名唤“思映楼”。不久后,他开始遣走府中所有的妾室和通房。那些女子哭着来求我,可是,我能说什么?我如今,甚至见不到夫婿的面。

  月娥点头,道:“那天给宝带把脉的是龙丘的神医,就算那人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也能给探出来。按照这个时间,宝带怀的一定是陈季常的孩子。”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春花阁,陈季常唤了自家车夫,扶了女子上车后,又问女子家住何处。马车辘辘行使,车内,女子对陈季常道:“相公,奴家姓郑,贱名宝带。”

  在所有人看来,薛平贵已经死了,王宝钏这样子却有点像是生活在她自己的臆想之中。可不是让人可怜?但也因为采药有了进项,一个月后,宝钏买下了农舍也就没人说她是靠相府的接济买的。

  花拾瞪了他一眼,可对上他带着担忧的眸子,到底还是羞意上来,嗔道:“都怪你……我睡……我在这里呆了多久了?”
  花拾瞥了她一眼,道:“紫儿,你也是。记得你自己承诺的,好好听你朱儿姐姐的话,否则,我让峰儿点你穴道。”

  原来那只被他烧死的魔,还未堕入魔道之前,本是他报恩的对象。这数百年来,花九尾为报恩,为他做过许多的事情。可是,如今这只魔死了,魂飞魄散,没有留下后代,更没有来世。花九尾已经失去了报恩的对象。

  “……夫君……我肚子痛……”不等七娘说完,那莺儿便低低叫了起来。马文才一时也不和莺儿计较,呵斥了一声呆愣中的画儿:“还不快去请大夫!”
  两人腾云驾雾,一顿饭的功夫便到了西岳华山。这是花拾第一次使用法术,心中好奇不已。若非有原身的记忆,怕是立时要露馅的。

  “哮天犬,二哥和嫂子是夫妻,他们夫妻的事情,你去掺和什么?”杨婵倒是忘记了自己刚刚也是想去找人的。她道,“何况,我是二哥的妹妹,我一个人住在华山很无聊,你来和我聊聊天,等他们来接你回灌江口,你再回来。”

  任她有天大的本事,到底孤掌难鸣。
  “不必了阿娘。”宝钏低着脑袋,“寒窑中的一针一线,儿都不会再动的。哪天薛郎回来,还是要住的。”

  杨婵何尝听嫂子说过这样的话,只觉得一股子豪情升起,笑道:“华山百姓多,若是在灌江口,自然无人打扰……”说到这里,她赶紧住嘴,毕竟,她是不能再回灌江口了,否则,岂不是又打扰了嫂子和二哥?依嫂子目前的情况来看,自己搬离灌江口,还是做的很对的。

  “哦,我只是说季常要纳妾,纳那些曾经与季常有过关系,现在还愿意与他做妾的女子。那些女子便把自己的画像托人交给我了。”
  世人还说王宝钏的父亲造反,可最终薛平贵协助大唐镇压了叛乱,且饶他不死,在西凉封了个有名无实的太师。

  仆妇蹙眉,严厉道:“夫爷出身名门望族,应该知道妻夫纲常,自古有之。夫人想要纳郎君,本是天经地义,夫爷最好不要闹事。”

  “你说什么……”什么是妻夫纲常?!
  “仙君,这实在不和规矩啊!”

  “夫君请勿动怒,且听妾身一言。夫君只顾在府中为莺儿姑娘修院落、散尽后院妾室。倒是忘了该给莺儿姑娘名分一事。寻常良家女子,若是无名无分跟了男子,便是外室。不若择个良辰吉日,早日让莺儿姑娘入府服侍夫君。”我抬眸直视着夫婿。

  而他那原本柔顺地趴在石床上的尾巴忽然炸开了毛,但也只是瞬间那尾巴便慢悠悠地左右摇摆晃荡。他觑了一眼宝钏,满不在乎地道:“我若是开口说话,你可会被吓到?喵!”
  七娘嗜睡,到了里屋不一会儿便睡着了。老夫人悄悄地出门,唤来贴身嬷嬷,令她去府里打探那舞姬的消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想插手马文才的事情,但是,七娘于她而言,已经像是自己的亲闺女,她不告诉七娘是怕七娘动了胎气,但是打听的事情还是可以去做的。有备无患。

  不一会儿,那王管事便亲自端着晚膳来了。

  花拾心道,这些些甜言蜜语,他便随手拿捏来,随口杜撰的,果然是个情场高手,莫怪秦红棉等人对他一片痴心。她道:“我也不会胡乱要求你什么。我的条件便是,你将康敏交给丐帮的人。她杀害马大元,嫁祸峰儿,又险些设局让峰儿误杀阿朱,善恶有报,她必须得到应有的惩罚。”

  王语嫣被他这么看着,心中怪异的很,低着脑袋不知所措。一行人中阿朱和她本是旧识,见了这副情况,便巧言与王语嫣寒暄起来了。如此这般,才算是缓和了场面。

  一到姑苏地界,段正淳就先悄悄去曼陀山庄看了李青萝。李青萝口口声声说要杀了段正淳,实际上却是和秦红棉她们一样,对段正淳旧情未却,段正淳哄了她几句,又将她哄的服服帖帖的。两人温存过后,段正淳也没想起王语嫣的事情,左右这人对他的几个孩子都不是那么上心,临了也没问。

  “话说,当日你我在春花阁饮酒,在场的还有苏兄,不知他是不是也来了这里。”
  这念头不可遏制地冒出来,迎春上前喊了他几句,见他绝无醒来的可能,这才冷笑一声,待到回过头,已是愁容满面,她慌慌张张地出房门,唤道:“来人呢!来人呢!不得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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