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婚迷已久_摩罗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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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婚迷已久》

 每一层情感,如洋葱一般剥开,都是她过去人生的伤痕,却也是让她今日唱出这些声腔的一推之力。。

  余清说:“贴麝香壮骨贴不如来让我按一下。”

  这一开口就把场边列阵而坐的老辩手给镇住了,而场下的观众少有如此近距离地听人唱京剧,无论喜好或不喜好,都有一种内心被牵动的感觉。

  余飞闷哼一声,跌倒在地。那茶壶歪落,热烫的茶水当头浇下,将她一脸一身淋了个透彻。

  “将谦卑,温柔成绝对——”

  余飞这时候却想起一个十分严重的事情来:

  他希望余飞能回来缮灯艇唱戏。
  余飞紧贴着玻璃墙坐着,仿佛这样,她就能更多感觉到玻璃墙另一面白翡丽的动静一样。

  一出车门,佛海上仿佛夹杂着冰碴的寒风迎面割来,白翡丽立即打了个喷嚏。

  “啧啧。”关九说,“我觉得啊,以我的感觉,言佩珊是个很懂得保护自己的人。一个唱戏的人,讲究的是对手戏,你给他什么戏,她就接什么戏。你看前天在大隐戏楼,你装不认得她,她就装不认得你。你肯定是给了她什么暗示,她就给你来这一招狮子大开口。哎,我都是瞎猜的,总之,你看着办吧,反正这回的舞台剧要是砸了,你还是回家老老实实给你爹做接班人去吧。”
  马觉得狮好像变了个兽,完全没有刚才的小心和控制。马不明所以,又无暇思考,只是紧咬了树干不让自己发出声来,调节着呼吸不让自己昏迷过去。

  他那时候已经知道他未来所要面对的一切,只是心底里还存着一丝丝不切实际的期望,希望她能懂他,能与他一同面对。

  领班皱起眉,给了余飞一个眼色,示意她敷衍过去得了,别跟客人起冲突。
  “下车。”白翡丽说。

  余洋大马金刀地在她床前坐下,乜斜着一双眼角上挑的野凤眼,说:

  从光绪三十一年,也就是1905年的缮灯艇,再到2008年的梅兰芳大剧院,前后一百年的时间,从官座到池座,有什么东西变了吗?
  对文字感觉好的人,看到文字脑海中自然而然就会浮现出相应的情境——尤其是这种描述性的语言。但余飞在看着这四句话时,脑海中却起了异样的冲突——与她的惯向逻辑起了冲突。

  她又慢慢走回来,问道:“楼先生,这是你的宫殿吗?”

  两年前,她知道了倪麟决定接受缮灯艇里空降过来的大青衣师眉卿的追求,她连夜追过去向倪麟陈情,却被拒之门外。而从此以后,倪麟以锻炼新人为名,不再和她同台。她哭着去和倪麟求情,这件事却无法挽回。
  白骨之妖飞舞在他四周,对他唱:“眼枯见骨,枯井即是你影身——”

  那一刹那,余飞竟有落泪的冲动。

  她神秘莫测地笑了笑,凑近离恨天去,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当年追弱水也算是追得轰轰烈烈,结果人家竟是一盘蚊香,还跟关九好上了。你是不是一直耿耿于怀,从此就跟鸠白杠上了?还挖人家墙角?”
  这一顾一笑,何其生动可人,在这昏暗光线里,有一种静止宛如油画般的美。

  最前面余飞在戏台上演吴越王钱镠与王妃那段艳称千古的《陌上花》的故事,自不在话下。白翡丽现场充当那个王妃,没有戏词,单接着吴越王的一边唱一边的调情。余飞见剧本上写:王妃作思念状,王妃作娇羞状,王妃作落泪状,便推了一下白翡丽:“还排戏呢,你能配合一下吗?”

  思及于此,余飞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可不是那种忍气吞声任人宰割的人,伶俐一转身,眼睛刀子样剐了离恨天一眼:

  “我!”

  白翡丽的耳朵轰的那一下,红得可以滴出血来。

  尚老先生说:“既然是男女朋友,就大大方方来往,别闹得我们老人家一惊一乍的,吓出心脏病来。”
  从头到尾,都是她爱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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