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带着百科全书穿越了_愤怒黑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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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带着百科全书穿越了》

 天色透出晨曦红光,官兵在街巷中肃清着道路,迎亲的仪仗铺展满了大司徒府前的一条街巷。。

  半部论语治天下,太傅口中的治国之道,远不及诗经上的绵绵婉转令煜煊心生往意。

  女帝是先帝唯一的血脉,他自当要护卫她性命周全,与肃儿成一双良人并非不可,但大魏国的江山如何能草草落入阮家人手中!来日,他有何颜面去见先帝,又将如何复命!

  赵忠瞥看她一眼,“此事还未有圣裁,薛统领莫要胡乱猜测,污了皇后清白。”

  有魏煜澈这个兆泰王府的二王子在身侧,她如愿以偿的看到卞陵男子作女子姿态跳舞是何种模样。也唯有此时,她方能记起自己昔日是权倾天下的大魏国国君;挥手间,便可让满苑娈童为她扭捏腰肢作女子媚态,讨她欢心。

  她脑袋昏沉着由春雨秋风为自己咽喉处贴上假皮囊、束缚好身子,穿上龙袍,方令赵忠与小哼子进来了。

  已为太尉的贾震也担忧劝道:“您已不是昔日的麒麟阁阁主,如今已居大司马之位,要为墨家忠将之名着想啊!挟持皇上与通敌卖国之罪名相当,您不可让墨家如同阮家般万劫不复!”
  她心中牢牢记着阮凌锡说过的每一句令自己情动的话语,可如今却人事皆非。母妃不在了,萧渃不在了,与她灯花下闲置棋子的宇文绾不在了,那个日日皆送点心到勤政殿的阮灵鸢亦不在了。

  煜煊的脚还没迈下龙辇,就看到了立在配殿门口的萧渃。他白袍微皱,双眼下晕着淡淡的乌青,疲惫之态令他整个人温润之中透着无奈。

  阴柔尖锐的嗓音似一道雷鸣把聚在一处的七个宫人震开,那个最先闲聊的宫女眼尖看到了赵信河身后的络尘,不免撇着嘴嘟囔道,“我们长着手可是伺候主子的,不是伺候奴才的!”
  旧情郎?

  半月之久的相处,宇文绾多少能揣摩出煜煊的秉性,她并不暴戾,反而像自己母家临近府邸的小妹般单纯俏皮。宇文绾缓缓道:“宇文绾虽不知皇上身份,却知阮二公子秉性,他非荒诞之人,又向来用情至深。皇城中的人皆以为他夜夜候在勤政殿外是为了宇文绾,但皇上应知他究竟是为了何人才候在宫外。”

  阮凌锡顺势拉过煜煊晃在自己面前的手,煜煊坐立不稳,倒伏在阮凌锡的身上,她瞬间通红的面容与他冰冷的面容咫尺相隔。
  煜煊一连两日未出寝殿,兆泰王及南宋国、大齐国等国使臣恩求进皇城觐见的奏折稳稳的躺在玉几上。她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些人个个生就的火眼金睛,若是一步差池,便是丧命之渊。好在这事无须她独自烦恼,阮重与阮太后亦是多日愁眉不展。

  他扶了一下脑袋的斗笠,绕过侍卫们抬的担架及阮凌锡,径直跑到了阮重的轿撵一侧,“老爷,都安排好了!”

  萧渃冷笑道:“原来你当真是为了助阮家夺权!”
  薛漪澜一愣,片刻后爽快道:“是!不过皇上放心,我不会阻碍你们半分!此生亦是不会告知墨肃!”

  勤政殿内,珍珠帘垂落。李奶娘手托银盘,银盘上放着一碗汤药,托着银盘的手中藏匿着一块宫中特有的梅影纱月事布,一道道明黄帷幔在她的身后稳稳垂落拂地。

  赫连勃年事已高,无了这份细细研磨的耐性,此事一定与赫连英或是赫连夏有关。陈赦此人虽贪图名利,却不愚笨,若想笼络住他,须得大齐国的王子现身。
  阮重认同的颔首,随即又不放心的嘱咐道:“她是夷川镇将薛崇田之女,要尽快杀了她,以免夜长梦多!还有,不要让墨家兵靠近碧云宫,我觉得墨凡此次并非单纯的发药物,有可能是在暗中调查些什么!”

  长寿宫阮太后寝殿内,中药草味道弥漫,茗萼接过阮太后未喝完的半碗汤药,搁置在身侧宫女珍儿所托的金盘上。

  佳肴飘香,美酒醉人,那些置于白布之上、琳琅满地的稀罕小玩意儿亦在日光中散着光辉。
  阮重立于文官之首,抬头盯看着煜煊身侧太监所托金盘中放置的金册,因又想起了兆泰王的侮辱之语,他双手紧握成拳,眸子中闪出狠光。

  厢房内一声呼唤,萧渃即可缓过神来,转身朝屋子里走去。临跨进门之际,他逼着自己散去面上的愤怒与怨恨,换了一副轻松的面色。

  魏煜澈先他之前扶起了元儿,他伸出的手,翻转束在了身后。元儿擦了擦面容上的眼泪与冷汗,对他婉然一笑,“多谢翊辰阁主救命之恩!”

  铜镜映着窗棂外的绿光似镜湖,粼粼波光折射在二人身上,煜煊渐渐迷离在阮凌锡漆黑的眸光中。阮凌锡的手拂上煜煊脖颈处的白色丝帕,他冰凉的双唇渐渐靠近煜煊嫣红娇小的唇瓣。

  老夫人?母亲?

  跪坐在众人之首的络尘,眼见叶褶悄悄退去,心中知晓定是要唤阮凌锡来此处。他不顾李满凌厉的眉眼阻拦,起身行至煜煊长案前敬酒,他举起酒樽,丹凤眉眼含情,“小人络尘见过皇上!”
  躺于屋顶上偷听的翊辰心中敲起了堂鼓,父亲一手策划的假死之事,隐瞒了十余年。如今被萧渃知晓了,他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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