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微末起_轩辕坟三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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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从微末起》

 曲夫人手指一伸,素清急着就接了上来,将曲夫人的手臂小心地扶在了指尖,“娘娘,奴婢亲手将药膏送在了上官大人的手上,娘娘英明,上官大人心思缜密,奴婢故意未有透露身份,上官大人却能一眼瞧着奴婢是永延殿内的人。”。

  待会子可先得给君上摸摸脉络,切莫留下什么后遗症才好,越想上官淳耳越觉得有必要,小心驶得万年船,君上又为一国君王,身子不能有任何的差池。

  暖热轻漫,恰好与着正埋头轻揉的上官淳耳脸面相接,两眸相对,落进君上眼眸里的,正是一双晶莹的眸子,闪着些许光色,十分的纯澈。

  “你快带我前去瞧瞧。”上官淳耳拿不清君上是何地方生了疾症,落枕疼痛,或是失虑过度导致头风生出也是有的,眼下里只有先去瞧上一瞧方才知病根儿了。

  自古嫡妻王后便是华贵非凡,身份无匹的,夫人位份再高,那也是侧室,为君之侧,便要处处受人压制了。

  君上慢用了一口小白菜,眼角里是上官淳耳有些无奈的神色,一道银光刮过了君上的思绪里,但随即又被否决,这声线总是骗不了人的,上官淳耳也没那个胆子敢犯欺君之罪,辗转计较之后,这才未有在这疑义上多作了停留。

  上官淳耳捏着手心里的毛毫,听着小李子打探回来的消息,面色一松,终是长叹了一口气,“看起来,事情正朝着咱们所预想的在发展,这几日你辛苦了。”
  宫家的清白被她说出口,君上也未有动她,单单是在她的殿里对她说,要想保得住自己的性命,她就需得要守口如瓶,不可对任何人言说。

  此事既然已被上官淳耳提起了,他若是不应,也是有违常理,更何况,这一件事情他在做上君王位之时,就已暗暗在进行着,只不过眼下里被摆在了桌面上来了。

  姜太医冷哼着撇开了头首,没答理上官淳耳一下。上官淳耳也是不恼,这人都到了这份上了,她也不会计较了,“姜大人递交的方子,若是本官未有想错的话,却是在本官听差处的后桌案拿到的吧。急火攻心,姜大人却连这样的症疾都瞧不透,做这太医位也是有些为难姜大人。”
  出了延福宫里,上官淳耳手里紧紧捏着那一方瓷瓶,红白相间的纹花绞得她受了伤的手越发的疼,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方才真真过了个险招,王后娘娘明面上头丝毫未有一丝的起伏,但她心下里知晓,王后娘娘是要发作了。

  这一席话便应是说道刀刃上了吧,言官的言语学之不来,那言官的习性还是可以沾上一沾的。君上眼角一眨,好一个上官淳耳,在这里摆着他一道,突地,君上笑出了声来,声线明朗,回声清雅。

  “而王后娘娘想要除掉本官的性命,不外乎是瞧着本官受君上器重,得曲夫人相联之手,不过,那又有何妨,这一场生死,不是王后娘娘死,就是本官死。”
  玉珠可是知晓晴竹姑姑可是王后娘娘跟前的掌事侍女,这事若是由晴竹去说,便是万无一失,只是,玉珠有些担忧,这事情若是上官大人不同意的话,她岂非不是成了这王宫之中的笑话么。

  上官淳耳理了理身上的官袍,自题着延福宫三个大字的匾下踩门而进,她这一进了延福宫的大门,怕是有些有心之人又要以小人之心,度她女子之腹了吧。

  “罪臣?本王尚且未有定你的罪名,何人敢说你是罪臣,即便是你动了手杀人又如何,本王说你无罪,便就是无罪。”君上身上的气势一触即发,转在了整个天牢里,让上官淳耳有些无奈。
  上官淳耳将锦白缎子覆在了曲夫人娘娘的手腕间,轻轻探知了一番脉象,有些话必不能当着外人言说,隔墙有耳一定得仔细着一些。

  高手对决,一向是极为精彩,曲夫人娘娘即便是殒灭了,对于王后娘娘的手段也没有殒灭,暗线埋下了,就会一直行进下去,曲夫人不在了,但是曲家还在。

  “王后既然身子有疾,便就无需得太过于操劳。”君上撤了落到祁王后身上的目光,只冷冰冰地将话锋丢到王后的身上。
  如今过了半月,君上便应是好了一大半,如今他着了一身常服,如同俊雅贵公子一般,站在正阳宫侧间的石子路,整个人拢在了光色里,显得分外的柔和。

  原来君上唤青彦置办的是此事,不过,有些担忧她还是有必要提上一提的,“君上,微臣担忧营内兵士的伤势较重,若是未有及时医治,恐症疾更加加重。”

  如今的祁王后只身穿了一身素白的裙衫,连同头饰间的珠钗步摇也只隐隐穿了一根碧玉簪子,帝后原本就一体,王后如此一来,也博了一个好的名头了。她垂了眼眸,王后面容净白,未施粉黛,秀丽的眉头间,微微起了些涟漪,色彩却是并不好,想来,身子怕是有些微恙。
  祁王后想要动曲夫人之心,只怕曲夫人心下里也明白得很,否则也不会叫着她前来,朝她说一句一定要保全孩子了。

  上官淳耳抬首望了一眼立于君上身侧的祁王后,炭笔勾勒着极细长的罥烟眉,如一缕缕袅袅清烟轻柔地舒展着,眼瞳里愁思如注,泪光点点,王后原就身子虚弱,素白锦缎裹着纤弱的身子,仿佛一阵冬风拂过,就能同着云雾一般腾风而去。

  上官淳耳实是对这人气极,听听的这言语里的口气,半点没对犯的过错有过半分的悔改,还指明着说是李将军有心无脑,活脱脱就是一被人利用的人。

  小侍女身上一冽,朝着王后娘娘俯身行了礼,仔细着后退着往殿门走,在殿门启开的一刹那,小侍女侧头便是瞧见王后娘娘正手拾了汤勺,轻饮着红枣甜汤。

  君上齐整的剑眉往着后头一扯,清冷地朝着上官淳耳哼了一声,终是没对她有所责令,只将放到她身上的眼瞳落到了跪在后头的付大人身上。

  “晴竹,本宫的身子怕是支撑不了多时了,倘若事情平息了,你便就出宫去吧,王宫已困着本宫,不能再困着你了。”越到了萧肃之时,人心就越为的脆弱,就连向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祁王后娘娘也毫不例外。
  小李子瞧着素清姑姑出了殿门外,拾了衣衫下摆踏进了殿房内,他瞧得上官淳耳正一手捏着瓷瓶,神游了他处,他不由得微咳了一声。“上官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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