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别急_羽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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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别急》

 我没理会那碗茶:“有什么话,说吧。”。

  啊,难不成,山阴派中那个几百年出一个的天才,就是我自己?

  只有剑,没剑鞘。

  我朝四处张望,这是在一处山坳中,四周的树木不知生长了多少年月,葱郁茁壮,寂静安谧。越走越近,掘地挖土声也更清晰。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认出我来没有。

  我们才想挪步,那少年站起身来,唤了一声:“巫姑娘。”

  “不错。苏前辈是我平生最敬仰之人。”闵道兴奋得眼睛闪闪发亮:“他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成名,一剑独败异族十七高手。唉,我也不求自己能学会那样厉害的剑法,只要这回能见得到苏前辈,听他说几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
  那时候我既不气愤,也不悲伤。

  他那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让我忍不住想告诉他:摆什么臭架子,我的岁数辈份比你还高呢——

  这几年我陆续跟师公出过几次远门,早已经习惯在车上打发时间。看几页书,若有所悟,就将书掩下,闭目养神,把刚才看的东西在心中再默诵一遍。
  我们继续上路,按巫真说的,我们越走,就离我师公越远。可是我心里并不觉得惶恐。师公对我很好,但是巫真她……她和我的关系更加奇特。我和她对面不相识,我活在她的记忆之中。

  “师伯?”

  雷芳点头说:“说的对。我让人烧水,你先泡个澡,再好好睡一觉。”
  那声音有些不确定,我转过头去,一个穿蓝色锦袍的少年正站在我身旁,有些腼腆地朝我笑了笑:“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你。我姓闵,咱们在涂家庄见过一面。”

  他冷冷地说:“嗯,起来吧。”

  我也真不知道如何向雷芳解释,这父亲不是我这辈子的父亲,而是上辈子的父亲……
  把那凉茶喝了一口之后,我一边想着,一边把他们刚才在外面说的话重复了一遍。齐涵看起来有些释然,但……又有些失落,伤怀,无奈……

  远远的有钟声传来,雁三儿加快了脚步:“走走,快些,和尚们开饭了。”

  这话问得太好了,正是我想问的。怎么个间接法的打交道法儿呢?
  雷大姑娘探头去看,怔了一怔,轻声说:“白宛夫人果然是貌若仙子。”

  我不说话,雷芬不知是不是有些误会,忙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咱们自己知道没什么,可若是旁人见了,不知会怎么猜想……”

  “哪有……”
  师公朝我这边遥遥招了一下手,我看了一眼雷芳,手掌翻转,撤去了幻隐术。

  那双眼,黑漆漆的眼珠,瞳孔中映出我的身影……

  不算从前,单是雷家庄那近千条人命的债,她有几条命来还?

  齐伯轩沉声说:“是剑。”

  师公微微一笑:“再朝前走,后头还有。”

  “你和齐公子,是怎么认识的啊?”
  姚黄去了片刻回来,手里捧着盒子:“巫宁姑娘,齐公子已经告辞了,这是他要我转交姑娘的东西。”她问:“姑娘,要打开看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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