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有点穷+番外_抱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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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有点穷+番外》

 “我又不是纸糊的,伤早就好了,你还每天那么小心。”。

  萧家的正屋不算很矮小,但是孟云泽他们三个高大的男人走进去后,房间立即显得逼仄了许多。陆蔓儿和叶翠儿奉了茶之后,知趣的拉着钰哥儿、妍姐儿两个孩子退出了正屋,只留下大人们在里面叙话。

  宋芸娘沉默了下来,她并没有告诉宋思年殷雪凝挂念萱哥儿的事情。毕竟,这样的事情有损女儿家的声誉,在长辈的眼里也是不能容忍。她想着造化弄人,那殷家充到哪里不好,偏偏也到了这里的军堡,还就在近在咫尺的靖边城。也不知以后是否会遇上,更不知万一以后遇上,父亲又会有如何的态度和举动。

  芸娘愣了下,恭谨答道:“略略说了些,我知道得不是很多。萧大哥既然不愿意多说,我也就不会多问。”

  宋芸娘怔怔地跟着父亲走入厢房,宋思年带上房门,小声地问:“芸娘,我问你,你是不是对萧四郎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你……你刚才对我干了什么?”胡总旗刚才只觉腿部突然酸软无力,怎么也踢不出去,他怒气冲冲地看着萧靖北。

  侯府里的奴仆大多是孟娇懿从荣国公府带来的心腹,已经把持了侯府的核心大权。其他的奴仆见家中是孟娇懿掌权管事,李氏一心一意做她的老夫人,宋芸娘整日只守着萧靖北和两个孩子。又见孟娇懿背后是位高权重的荣国公,宋芸娘则曾是军户人家的女儿,这些奴仆们便狗眼看人低,渐渐对宋芸娘有了怠慢。
  作者有话要说:时近年关,诸事烦多,每日码文更新实在是有些吃力。从下周起,每个周一休息一天,用于修文,敬请理解和原谅!!

  王姨娘看到萧靖北面若寒霜,额头隐隐有青筋暴起,声音中压抑着怒火。她心中疑惑,却也不敢开口询问,只能心惊胆战地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芸娘轻轻拉了拉萧靖北的袖子,他却没有意识到,仍然重重敲着门。芸娘愣了愣,只好和李氏一脸困惑地站在一旁。

  这日下午,吃罢午饭后,宋思年进房小睡。芸娘闲来无事,便搬出爹爹自制的躺椅,靠着院墙的阴影,惬意的躺在上面小寐片刻,初秋凉爽的风轻轻吹来,轻柔的在身上拂过,宋芸娘便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宋芸娘又惊又怕,王远的好色之名人人皆知,他的第二个小妾便是张家堡一户军户的女儿,因在路上被王远看上,便纳为小妾。芸娘一直注意小心避开王远等官员,想不到今日一时大意……芸娘越想越怕,她慢慢垂下了头,身子开始不可抑制地颤抖。

  回到张家堡,萧靖北和宋芸娘他们直接在永镇门分手,他本当着守门的差事,今日只请了半日假,现在却已耽搁了些时间,自是赶着回去销假。宋芸娘他们则直接坐在骡车回到了宋家。

  宋芸娘心中一惊,猛然站立起来。
  “萧大哥,不要再说了……”宋芸娘伸手捂住萧靖北的嘴,眼泪又一次涌了出来,“我知道,你也有难处,张大哥他们已经告诉我了……”

  李氏忙说:“四郎你就送送宋娘子吧,这里毕竟是堡外,我看这里住的大多是些面色凶狠、孔武有力之人,宋娘子毕竟是个小姑娘,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萧家的正房很是矮小简陋,只摆着一张又小又破的方桌,旁边几条长凳。
  钱夫人轻轻笑了,“这次张家堡的有功之士人人得以加官晋级。你们家萧总旗在守城之战中立下大功,论功劳的话,他怎么样都得升个百户才行。只是老爷考虑到他刚到张家堡,升的太快了怕有人不服,所以暂时压了一压。”她小心觑了一眼芸娘的神色,试探地问:“你们家萧总旗……没有不满或抱怨吧?”

  芸娘轻轻挣扎了几下,萧靖北却越握越紧。芸娘小心翼翼地看向李氏,只见她仍是神态自若地微微笑着,好似什么也没有看到,眼底的笑意却是更深。

  萧靖北衣服的衣角处有一道较长的裂口,芸娘已细细缝补了,并就着裂口用同色丝线绣了一簇挺拔的翠竹。她将衣服仔细地包好,再将野菜干和酸白菜各装了一小罐,想到那个叫钰哥儿的可怜兮兮的小孩,便将家里刚做的白面馒头又包了几个,一起装在小篮子里,向城墙外新来的军户居住区走去。
  王远顿了顿,冷然道:“那又如何?难道只许咱们将士们为国捐躯,百姓们就牺牲不得了吗?从他们落到鞑子手里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死路一条了。”他举起了手,悬在空中片刻,终是闭了闭眼,猛地挥下手,沉声道:“放炮!”

  “既然如此,四郎,你速去查访堡内还有哪些未成亲的男子,这两日迅速为靖娴定下一门亲事。我记得,这王大人是不会强迫订了亲的女子为妾的,否则的话,当初也不会成全你和芸娘的这一场亲事。”李氏镇定地开口。

  “听说,圣上这次率领了三十万大军,京城里的文武大臣,我大梁国最最神勇的五军营、神机营和三千营这京中三大营都浩浩荡荡地随着他来了,端的是威武。”丁大山匆匆喝了一口茶,眉飞色舞地讲述着他打探了一个下午的消息。
  宋芸娘伸手轻轻抚着肚子,感受着那弱小的生命,心中突然涌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又酥又暖又软,像江南三月最温柔的风轻轻拂过,仿佛心都要化了。

  “哦,原来是胡总旗——”王远拖长着声音,又仔细看了看他,“咦,我怎么觉得刚才那个人倒是和你有些相像啊?都是这般的高大,这般的丑……嗯哼,”他清了清嗓子,顺手指向一名小旗,“来,你来说说,你知道这两个人的关系吗?”王远看似随手一指,却刚好指到了郑仲宁手下的王小旗。

  反正这几年卖面脂的钱,再加上田地里的收成,萧靖北又时不时拿些奖赏的钱财物资回来,家里倒是积攒了些银两,短时间内却也不愁生计。

  丁大山自从那日牵着小毛驴离去后,便一直如同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钱夫人面色一沉,假意恼怒道:“怎么,莫不是瞧不上?”

  可他转念又想到芸娘,只觉得心中充满了甜蜜,他想起芸娘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觉得自己连片刻都不愿和她分离。他尝试着假设自己是否也能平静地接受和芸娘的分离,可一产生这种念头,便立刻觉得呼吸一滞,心头刺痛。看来自己对孟娇懿并非薄情,而是不够用情。想到这里,他又觉得十分愧疚,面上也现出了难过的神色,黯然道:“靖娴,就算我对不住你四……对不住孟娇懿吧!”
  春节过了又是元宵,转眼雪融冰消,到了春暖花开的时节,张家堡的军户们又赶着牛,扛着锄头下地干活,一路上高声说笑,谈论着今年的耕种。一切都回复惯常,仿佛并没有过战争,也没有过伤亡,只是,萧靖北却仍然音讯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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