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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儿,笑一个》

 北渊国土扩张当然是好事,但东面还有个强大的楚国,他们必须未雨绸缪,不能意气用事。。

  因为大雪,送亲的队伍走走停停,原本两天的路走了近四天。到了甘宁谷,天已经全黑了,又有大雪,车队不得不在甘宁谷的背风处停车休息,待第二日天亮後再启程。冉沫没有下车,自离开京城後,除非内急,她都在车上。一是不想看到那些蛮人,二是远离母後,心伤难过。也难怪沙古丹会冒著惹怒北渊的风险邀楚国出面前往北渊求亲,冉沫长得不像伍氏,离京後她虽然瘦了许多,也憔悴了不少,却无损她的美丽。与冉秋不同,冉沫柔若无骨,温柔典雅,美而不妖,带著清纯之气。举手投足间尽显公主姿色,相比而言,同为公主的冉秋姿色就逊了几分。妍妃一门心思地把精力放在儿子的身上,对女儿的教导自然少了许多,冉秋虽有美貌,却少了些韵味。

  冉洛仁对天翻了个白眼,埋怨道:“上回夫子跟父皇告状,说我在课堂上睡觉,整日不思进取。父皇就问我为何不好好念书,我说我一看书就犯困。当时父皇什么都没说,就让我回去了,我还偷着乐呢。呐,你看,”他举起一本奏折,“这些折子上的话绕得我头晕,我还没看两行就想睡了。二哥,你说父皇是不是找着法子治我的罪呢?”

  异色的眸光散乱,但在听到这句话时,却迸射出耀眼的光亮。指甲深陷在父王的肩部,冉墨枫抬高身子,尽量和父王贴在一起。

  并不介意儿子对自己的无礼,冉穆麒笑著道,难得他有个儿子是真心对待枫儿。冉穆麟却是挑眉,目光深邃地看著搂在一起的两个人,然後转身欲走。

  冉穆麟火大地说:“那老不休的太不干脆了。他恨不得把薛祁吃得渣都不剩,可就是不肯吃干净,也不知道他顾虑什么。这下薛祁知道了,逼他吃干净,他不肯,跑了。”

  “来者何人?!没有陛下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内!”风吹乱了冉墨枫的头发,李莽没有看清他,拔出佩剑呵道。
  红色的眸子红晕纷乱。

  “皇兄,外头风大,先回宫吧。你要怎麽罚,就怎麽罚,这次啊,可也把我给吓死了,现在三魂才回来一半。”

  欢好?冉墨枫不懂,摇摇头。
  “王爷……”霍邦张张嘴,说不出话来,还在为王爷突然的“变脸”而心惊。

  “杀了他。”昼冷厉地下令。刚刚睡下就被吵醒的人,心情明显不好。

  放在父王肩上的手垂下,冉墨枫全然不懂父王在做什麽,更不懂父王为何会“吃”他的嘴。但他不会问,更不会推开。仰著头,任父王吮吸,啃咬,搅动。头晕目眩,冉墨枫的呼吸急促起来。又是这种感觉……
  “穆麟,你还不如枫儿懂事。”慢悠悠地晃到冉穆麟身前坐下,把闲杂人等留到前院的冉穆麒拿起一块西瓜,咬了两口,道,“这件事朕不好出面多说,今日伍羽坤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皇後那边若还不知该如何做,她就不是从伍家出来的。”

  冉洛诚虽是太子,可还是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天这麽冷,他去槐屏不过是想去看看霍老头,他受伤之後就没见过他,转眼两年过去了,也不知道那老头子有没有变得更老。结果就因为他的私心,害兀三和那二百禁军受苦。唉,要是让霍老头知道了,一定会罚他马步。冉洛诚暗骂自己一句没出息,打死他也不能承认他十分想念霍老头阴沈个脸,罚他马步的模样了。

  把蔫掉的苹果放回去,冉穆麒淡笑道:“看来是果品不够分,所以少了皇後的这份。你去朕那里给皇後拿些过来。”
  这种伤对冉穆麟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但他却没有阻止儿子的动作。看著儿子的舌头在他肩上舔来舔去,他的眼神变了。

  “马上派人前往关雎和漠北,告诉周南彦和段梁,让他们务必谨慎,加强攻势,小心南国。”

  一口气梗在嗓子处,冉穆麟转身离开了,他这个皇兄越来越不务正业了。
  “墨枫……”揪著冉墨枫,冉洛仁笑著,“你真好……”墨枫怕他冷,所以才让他回去呢。

  喜乐看看两人,对冉洛诚行礼,含笑跟著霍邦走了。

  月光下,水池里传出“呼啦”的声响,一人从水中浮出,异色的眸子在月光下极为闪耀。他赤身从湖里爬到岸上,水珠顺著他美丽的身躯留下,没有一丝赘肉的腹间并不如旁人想得那般健硕,与他的身份相比,他的身形过於瘦弱了。
  “嗯。”某人极为坦然地回答,没有丝毫的羞色,“他不知道要洗干净。”

  “无波殿的四个出口虽有侍卫把守,但殿下仅有五岁,若要躲开侍卫,还是异常容易的。如果殿下不是从出口溜走,难道殿下是跳下去的吗?太尉莫忘了,无波殿有十几米高。臣以为殿下只是溜出去玩了,不会离开皇宫。”和张昭昌从来都不对盘的伍羽坤反驳道。

  “有何奖赏?”还未做,就开始要赏赐了。

  “起来。”鬼将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殿下,您别说话了。”李嬷嬷轻拍他的後背,开口,“嬷嬷知道,殿下是高兴,高兴世子殿下喜欢找殿下玩。嬷嬷不问了,殿下,您要把身子养好了,到时候,您就能跟著世子殿下出去玩了。”

  而他的“漠视”却让冉洛诚怒火中烧,他是太子,是储君!
  许多许多年後,冉穆麟都清楚地记得初见儿子徒手砍到大树时的震惊。若不是知道那是他的儿子,他定会骇然出声。也正是因为知道那是他的儿子,他才能很快地冷静下来,即使那仅是表面。他最了解,他那倔强的儿子,心里最在意的是什麽──那就是他的父王是否会和其他人一样,认为他是鬼子,是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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